「那就來試試,看看我怎麼認識你媽。」林朝陽揚起嘴角,故意做了個挑釁的手勢。
龍五畢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哪裡能受得了這麼挑釁。氣的火冒三丈,怒吼一聲玩命的沖了過來。
林朝陽站在原地未動,眼睛卻緊盯著龍五。
步伐穩健,氣息沉穩,身手也比剛才兩人強很多,只不過剛剛擁有內勁龍五,根本和林朝陽這種界別的不是一個檔次。
「受死吧!」龍五怒吼著,一拳砸了過來。
林朝陽瞧准對方出拳軌跡閃身避開,氣勁襲來這一拳力道強悍,龍五沒想到對方能躲開,發力未能收回狠狠的砸在鐵籠上。
「砰」的一聲,結實的鐵網被打開一個足球大的窟窿。
看到這一幕在場人震驚了,那可是結實的鐵網不是紙糊的,平常用鐵錘都不能砸出窟窿,沒想到龍五隻是一拳便把鐵網打破,這到底是多大的力氣。
一擊未中,龍五發瘋似的追過來,一拳接一拳的打過來。
身法靈活的林朝陽輕易的避開對方的攻擊,繞到龍五的側面,挑釁道:「速度慢的跟烏龜一樣,你能不能再快點。」
龍五氣急怒吼一聲,雙拳仿佛被一層淡淡的氣罩包裹。
「我特麼弄死你!」
氣息混亂的他,早忘了師傅囑咐的那些話,為了能儘快把對手放倒。龍五犯了大忌,出手越快氣息越混亂,外人到看不出什麼,內行人一眼就能找到破綻。
林朝陽就是抓住龍五的破綻,一記勾拳狠狠的砸在龍五的下巴上,擁有一米八身高的龍五硬生生被打的騰空而起。
瞧准機會林朝陽哪能放過向前墊步,橫掃一腳直接將壯碩的龍五掃飛出去。
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龍五狠狠砸在鐵網上,強大的穿透力愣是讓他將鐵網砸破。
從擂台飛出來重重砸碎木桌,龍五整個人如同一團爛泥躺在地上,嚇得不少人紛紛跑開。
「龍五……」嚴寬喊了聲,卻沒敢上前。
連龍五都擺在姓林的手上,今天他們可是要倒大霉了。陳老六知道事情不妙,想要趁著機會偷偷溜走,剛剛鑽入人群就聽後面傳來一個讓他怕入骨髓的聲音。
「陳老六,你剛才不是囂張的狠嗎?現在灰溜溜的走了不怕我找上門嗎?」
擂台上林朝陽衝著人群喊了一句,剛擠入人群的陳老六嚇的差點尿了褲子。
眾人回頭看去,看到臉色蒼白的陳老六被人攙扶回來,嚴寬氣的上前一嘴巴抽在這叛徒的臉上。
「王八蛋,你他媽想私自跑。」嚴寬氣的吹鬍子瞪眼。
「寬,寬哥,我,我糊塗,我糊塗。」陳老六臉色蒼白,恨不得以死謝罪。
嚴寬不想跟這種人廢話,轉過身看向林朝陽,心想事情到了這份逃避肯定沒用了。當著這麼多人要是認慫,以後沒法在淮州混下去。
「姓林的,你贏了拳賽,人也打傷了,還想劃出什麼道道咱們說個明白。」嚴寬豁出去了。
從擂台賽走下來,林朝陽向嚴寬走去。護在嚴寬身旁的那些手下,下意識的讓開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嚴寬故作鎮定站在那,心裡其實已經虛的不行。
「剛才龍五說要打的我媽都不認識我,我現在把他說的那句話如實還給了他。」林朝陽側過頭看向被人扶著的陳老六,「剛才你不是叫囂的最厲害嗎?現在我給你機會,跪下狠狠的抽自己嘴巴。不然我就讓成為廢人,再也沒法直立行走。」
陳老六膽都要嚇破了,撲通跪在地上顫抖的抬起手,狠狠的抽著自己的嘴巴。
眾人吃驚瞪著眼睛,沒想到像陳老六這樣的人物都折服了。這個年輕人簡直強悍的不像人。
「到你了。」林朝陽轉過頭看向嚴寬。
突然一個鼠頭鼠腦男子衝過來,「敢惹寬哥,我弄死你。」
林朝陽瞥了一眼,抬腳直接將那貨踹飛出去。
「嚴寬,你不是不服譚五爺嗎?如果我打斷你的四肢,你還能不能在淮州立足?」林朝陽神色冰冷,完全和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你敢?」嚴寬眉頭倒豎,還想說什麼已經沒有機會了。
一隻手忽然卡主他的脖子,在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下,嚴寬被硬生生的拎了起來。
「這滋味舒服嗎?只要我稍微用力你就可以去見閻王。」林朝陽邪笑著,再次將手抬高。
嚴寬感覺要窒息雙手死死的掰著脖子上的手,可無論他使出多大力氣都無法讓那隻手鬆動分毫。
「咔咔,你,你,你放開,放開我。」嚴寬臉漲的紅紫。
周圍的混混們嚇得退的遠遠,誰也不敢靠前一步。
「如果你不滾出淮州,我就讓你今天死在這。」林朝陽稍微用力,手裡的嚴寬眼睛翻了翻已經接近了窒息的邊緣。
自從當了老大後嚴寬膽子是越來越小,將小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眼下小命都要沒了還要什麼面子。
「林,林,林先生,我,我,我答應你。」
這句話從嚴寬出口讓所有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嚴寬是誰淮州地下老大之一,與譚五爺南北分割可以說黑白兩道通吃,如今在一個年輕男子面前低頭,怎麼能不讓大家震驚。
「留你條狗命。」林朝陽將他放下來,拉過把椅子坐在上面。
劇烈的咳嗽著,嚴寬從地上爬起來,知道淮州是待不下去了。
「只要我離開淮州,你會放過我嗎?」嚴寬問。
「滾出淮州,留著你的狗命。」林朝陽乾脆道。
嚴寬點了點頭,「好,我離開淮州。」
眾人譁然,沒想到一場拳賽改變了淮州地下的局面,嚴寬如果離開這淮州以後只有譚五爺一家獨大了。
嚴寬帶著人轉身要走,林朝陽突然叫住,「等等,我說了讓你走了嗎?譚五爺的事情說完,咱們是不是該說說陳欣怡的事了。
「啊?」嚴寬傻眼了。
林朝陽起身走過去,說:「你之前做過什麼總該清楚吧。」
「我,我清楚。」嚴寬低著頭道。
幫助徐凡找亡命徒差點傷害到陳欣怡,這筆帳早就想找嚴寬算一算,正好趁著機會做個了結。
「清楚就好,跪下道歉,我幫你轉達給陳欣怡。」林朝陽認真道。
嚴寬恨不得撞牆死了算了,當著這麼多人跪下道歉,這比殺了他還要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