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臭蟲,也好意思在這顯擺。」林朝陽拉起余毅這才把目光落在刁爺身上。
高高在上的刁爺此刻臉色非常難看,這種結果是他想都沒想過的,原以為兩位泰拳高手對付這樣的角色綽綽有餘卻沒想到反被人打了臉。
這可是刁瀚從泰國花重金請來的高手,據說在泰國兩人都參加過曼谷的重量級比賽分別得了冠軍和亞軍,本打算將兩位泰拳高手用在一個月後淮州各方勢力的地下黑拳比賽上,沒成想到卻栽在這,刁瀚的心在滴血憤怒的火焰蹭蹭的燃了起來。
「媽的,兩個廢物,爸不能放過他們。」刁少龍喊道。
刁瀚眯著眼睛思緒飛快轉動,這樣的人當然不能放過,眼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要是能將兩人收入麾下也算是皆大歡喜,要是兩人不同意那只能動手段絕對不能留下兩個這麼強大的敵人。
「你給我閉嘴。」刁瀚有些煩感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若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現在這爛攤子還不是留給自己來收拾。
「小子身手果然了得,不過武功再高也高不過我手裡這把槍。」刁瀚變戲法似的弄出了一把54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這麼指著林朝陽。
看到刁爺動了火器,大家知道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有什麼事沖我來。」余毅大聲喊道。
一切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要是將林大哥牽連進來出了事情,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刁瀚冷笑:「余毅你夠他媽有種的,我敬你是條漢子,可以給你們兩個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跪下來求我,然後跟著我做事,我就可以饒過你們,要是不同意那就別怪我手裡的槍。」
刁瀚很自信覺得兩人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在彭城區他就是土皇帝,只要發話沒人不給面子。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眼前的林朝陽根本不是池中之物。
「跪下求你,跟你做事?你想多了,這句話我該返送給你。」林朝陽目光一凜,渾身透著一股強大的殺意。
槍林大雨經歷無數,生命如同草芥的日子,他見的太多太多。一個小小的地頭蛇頭目這樣威脅,林朝陽有些火了。
刁瀚皺著眉下意識的手抖了一下,感覺有一股殺意向他籠罩而來,這種感覺就跟被一名亡命徒盯上一般。
「你……狂妄,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老子的厲害。」刁瀚火了打開槍上的保險,指著林朝陽的頭,再次問道:「跪下求我,然後跟我做事,你們答不答應?」
「少說屁話,要開槍就開,別他媽再廢話。」林朝陽不耐煩了。
余毅緊張的看著刁瀚,「刁瀚放下你的槍,有本事沖我來。」
刁瀚破口大罵,道:「媽的,那就去死。」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刁瀚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槍口飛出直奔林朝陽的眉心。
整個貴賓包房內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瞬間的變故讓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
余毅大聲喊著想要撲過去已經晚了,子彈嗖的一下飛過,就在馬上接觸到林朝陽頭部的一剎那他動了,腦袋向左一偏,子彈貼著耳邊飛射而過直接打進後面的紅木門中。
靜,貴賓包房內靜的只剩下心跳聲。
刁瀚舉著槍,整個人如同石化般站在那,心中波瀾如同翻滾的巨浪。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人居然能躲開子彈,這隻有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橋段居然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
「刁爺,現在是你跪還是跪?」林朝陽突然開口道。
刁瀚手一哆嗦,槍一下落在地上,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靈魂,搖搖晃晃的差點坐在地上。擁有這樣身手的人,想要殺他短短几秒就足夠。
後怕的感覺瞬間籠罩著他的心,曾經彭城區讓人望而生畏的刁爺此刻如同落敗的公雞,從桌子後面走到桌前撲通一下跪在林朝陽面前。
「林,林先生,以,以後我就跟著你做事,你說什麼是什麼。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眾人譁然,震驚的差點以為這是幻覺。堂堂彭城區的地下土皇帝居然跪在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面前,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在道上惹起軒然大波。
「爸,你,你怎麼能求他,咱們可有很多人,難道還弄不死……」刁少龍的話還沒說就被衝過去的刁瀚一嘴巴抽到在地上。
「你這個混帳東西,還不跪下給林先生道歉。」刁瀚罵道。
刁少龍嚇得哆嗦,老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能發這麼大的火絕對不是開玩笑。
「林,林先生,對,對不起。」刁少龍心中不甘,可嘴上卻不敢不說。
十幾個黑衣人見老大跪下,他們哪敢在站著齊刷刷的跪在林朝陽面前,一起同老大向林朝陽道歉。
余毅被這樣的場面震住了,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時刻。能讓刁爺俯首稱臣,林大哥的實力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想起當初能結實林大哥也是上天給的緣分,此時余毅心裡是又驚又喜。
刁家父子的臣服在林朝陽看來就是芝麻大點小事,要是真想較真這對父子早就去見閻王了。原本回到國內是打算執行小姑的任務,如今看來能在淮州站穩腳跟有自己的勢力也是不錯的想法。
「你們起來吧。」林朝陽拉過凳子坐在刁家父子面前。
兩父子猶豫下這才起身,面對絕對實力的存在就算是在牛逼的人也得為小命著想。刁瀚不是傻子就是因為識時務,懂的進退才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林先生之前那些誤會希望您給我一次機會,以後只要您說話我們絕對會照辦。」刁瀚顯得的非常謙卑,完全沒了剛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林朝陽瞥了一眼,說:「機會?我可以給你,但老兵的事情你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刁瀚心裡一顫,老兵的事情完全是私人恩怨,當初沒能把那個女孩睡了他一直耿耿於懷,後面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他沒討到便宜這才想出了砸店誣陷的辦法。
「林,林先生,損失,損失我們賠,您說賠多少都行。」刁瀚低聲下氣道。
「賠多少都行?」林朝陽瞄了眼刁瀚,說:「三百萬,再給我提供一套街面上的兩層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