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這是一根什麼木頭?」
來到靈藥殿殿主安排的特別寢殿內,林朝陽盤腿而坐,輕聲問道。
「這是龍紋神劍的殘肢。」龍兒回道。
「什麼?」林朝陽瞳孔微縮,頓時感覺手中的枯木重若千金。
「好啦,主人,都說了是殘肢,只有對小龍來說是寶物,對別人比燒火棍也強不了多少。」
聽完龍兒的解釋,林朝陽這才嘴角抽動了一下。
廢了這般功夫居然就只是給小龍找到一條殘肢,這可真是。。。
「主人你也別灰心,這枯木要是讓小龍給吸收掉了,說不定還能再喚回小龍的一點奇效哦。」龍兒鼓勵道。
林朝陽想了想,覺得也是,於是便按照龍兒所吩咐的那般,見枯木放在了龍紋神劍之上,自己便盤腿而坐,開始習練龍兒給他準備的在先天境中期才能學習的功法——《混元經》。
。。。
南州,陰陽山,陰陽閣內。
李如力正呆在坐在陰陽閣外的門房內,百般無聊的玩著手機。
他是李家分支的子弟,尚未抵達內壯境界,卻穩坐陰陽閣防衛隊的隊長,憑藉著的就是圓滑。
將長輩們拍馬屁都拍舒服了,人人都看他極為順眼了,他想要混一個輕鬆的職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作為馳騁南州數百年的陰陽閣,有人闖進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林朝陽,弒半步先天境與先天境強者如無物。
所以就算他現在不看守陰陽閣大門,恐怕也沒有人敢擅自闖進來。
當該做的場面活,還是要做一下的。
一天在門房處待上一兩個小時,還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現在整個門房內,只有李如力以及幾名陰陽閣丹師學徒在看守,餘下的防衛隊隊員盡皆回去睡覺了。
「好睏,力哥,我們還有多久下班啊?」一名比李如力小五歲,今年加入陰陽閣的最小學徒師弟,打著哈氣說道。
就這個小師弟,雖然丹師知識沒有學會多少,當武道境界卻直追李如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超過後者。
這讓李如力感覺亞歷山大,所以連帶著語氣也有些不善的回道:「看守陰陽閣大門可是榮譽,不是上下班的位置,注意你的態度。」
「嘿嘿,力哥,說句實話你別生氣,我還是覺得前陣子,林先生一個打十個的場景最為震撼,我也就只能在別人的手機裡面見識見識一點片斷,好想親眼見一次他們打鬥呀。」這小師弟是一個混不吝,所以對於李如力的抱怨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李如力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就你這小身板還敢親眼去看?就他們打鬥的餘威都能幹掉你千八百回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在丹師這一途加把勁吧。」
「是啊,他們那些先天境強者打鬥就跟人型的挖掘機一樣,我看他們都不是打人,而是來拆房子的,那會客廳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了,當時二師爺讓我和一眾師兄去收拾,差點嚇尿。」小師弟咋舌道。
「話說回來,這先天境強者真的這般厲害嗎?」剩餘幾個前段時間請假回家,錯過了這一幕的弟子問道。
此時的他們別提心中有多惱火了,竟然錯過了一場大戲。
至於他們陰陽閣李家少了一名先天境強者,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畢竟他們和李厚元並無太多感情。
再加上現任家主不是籠絡了林朝陽這個以一敵十的先天境高手嗎?
「稱之為南州第一先天都不為過。」李如力凝重道,這段時間他可是聽說了不少家族對林朝陽的吹噓,以及對他背後勢力的猜測。
究竟是怎樣的武道世家,才能培養出林朝陽這樣的絕世先天?
就在眾人對李如力吹捧林朝陽的話語感覺到震驚時,門口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徐徐傳來。
「第一先天?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誰私闖陰陽閣?」
李如力猛地起身,朝著門外看去,便見一名童顏鶴髮的白袍老者徐徐走來,在他身邊還有一位二十左右的器宇不凡的小帥哥。
「你是何人?」李如力微微皺眉,只因他在這位白袍老者的身上,感覺到了很危險的氣息。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南州第一先天,是誰封的?」白袍老者淡然一笑。
「並不是誰封的,而是自打他擊殺了我們陰陽閣李家家主李厚元之後,整個南州大大小小的古武世家,都這樣認為的。」李如力有些弄不清楚眼前白袍老者的意思,所以言語之中有些中規中矩,不敢大呼小叫,隨意冒犯。
「李厚元?」白袍老者本就稀少的眉頭忍不住一挑,輕笑道:「不過只是一個空有百歲,卻一直被卡在先天初期的垃圾先天罷了。說不定當年還是嗑藥踏入的先天,被殺也並不奇怪!」
「這位老先生!請你不要侮辱我們李家!」李如力沉聲提醒道。
他對李厚元沒有感情,當並不代表他對李家沒有感情。
與此同時,門房內的眾多陰陽閣師兄弟盡皆站起,怒視著眼前白袍老者。
「年輕氣盛我可以理解,當一個有本事的人不僅能夠發出脾氣,還要有能力收回,你們對此見我,我便恕你們不知者無罪吧」白袍老者微微仰頭,高傲的繼續說道:「二十年前我曾經擊敗過你們李家家主,當時僅用三招!」
「三招?」李如力面色古怪的看著白袍老者,心中下意識的見他比作了精神病。
前陣子即便不可戰勝的林先生,都至少用了幾十招,才擊殺了他們李家家主李厚元。
眼前的白袍老者不聲不響的就吹這大一個牛,不光是李如力也好,小師弟也罷,信了他才有鬼了!
畢竟上下一張嘴,他們李家家主已經被林朝陽所擊殺,就算想要求證都沒有辦法,所以李如力也就任由這位白袍老者瞎扯淡了。
白袍老者看出了李如力的不相信,他輕輕一笑,並未解釋太多,而是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很快,他便將目標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