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做停留,薛謙掉頭就跑。現在不開溜,到時候想溜都沒機會。
收拾了完保鏢,正打算找薛謙算帳,沒想到這貨跑的比兔子都快。林朝陽哪能放過罪魁禍首,一個箭步衝上去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
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薛謙知道不妙,玩命的加快速度向前奔去,見前方有一輛正路過的計程車連忙招手,哪成想那計程車見兩人追逐,嚇得加大油門跑了個沒影。
「完了!」薛謙知道這下糟了。
沒等衝過馬路,林朝陽已經追了上來,一把抓住衣領直接將他拖了回來。
「薛總,走那麼急,剛才不是要跟我好好聊聊嗎?」林朝陽皮笑肉不笑道。
薛謙心咯噔一下,尷尬的笑了笑:「林,林助理,剛才那都是開玩笑。我還有事改天咱們再聊。」
「改天再聊,我可沒那個時間。」
林朝陽將他拉回來,重重一下拍在肩膀上,薛謙腳下一軟撲通下跪在地上。
「薛總,你這什麼意思?沒過年沒過節你給我跪下,我可沒錢給你啊。」林朝陽笑了笑,正巧看到走過來的陳欣怡。
「你……」薛謙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快起來,你這弄得好像我是爸爸似得。要是有你這樣不省心的兒子,我估計的倒霉死。」趁你病要你命,正巧周圍路過行人多,看到這頭發生事情全都圍過來,剛才林朝陽那番話被看熱鬧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眾人一陣鬨笑,對著薛謙指指點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跪著,薛謙覺得臉都丟盡了。
「林朝陽你,你讓我起來。」薛謙紅著臉。
「讓你起來?沒問題,求我,求我我就讓你起來。」林朝陽笑了笑。
對待混蛋就要用混蛋的方法,剛才這王八蛋可沒給他一點機會,現在想讓事情不了了絕不可能。
「你……」
薛謙面紅耳赤,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路邊。堂堂盛天集團副總,淮州市的十大企業家,居然當眾跪在一個小助理面前,這要是傳回淮州以後還怎麼做人。
「林,林助理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只要開口我一定答應。」薛謙陪著笑臉。
只要能離開這,不管是付出多大代價都行。
「你說什麼條件都行?」林朝陽問。
薛謙點頭:「沒錯,什麼條件都行。」
「好,剛才你不是說要給我松松骨嗎?現在我給你機會,自己抽自己嘴巴,打到我滿意為止。」林朝陽吊兒郎當的笑著,見陳欣怡走過來故意為難薛謙落他面子。
「你說什麼?」薛謙驚訝不已,當著這麼多人自己抽嘴巴,這比殺了他還要嚴重。
林朝陽蹲下身,說:「怎麼,不願意啊?如果不願意,那我就提你抽怎麼樣?」
「你……」薛謙臉漲的通紅。
早注意到這頭狀況,陳欣怡姍姍來遲已經給了林朝陽足夠的時間。畢竟公眾場合而且還是在她在的情況,要是再不出面演戲來阻止下這事當真鬧大了。
盛天和伽藍雖然是死對頭,但表面還是要過的去,要是真的讓薛謙當眾出大醜還真說不過去。
「林助理,你這幹什麼呢。跟薛總鬧玩也要有個限度,人家只是找你談談,你怎麼還把人家弄跪下了。難道想要給人壓歲錢嗎?」陳欣怡話裡有話,故意瞪了一眼轉身就走。
林朝陽哪裡能不明白,急忙抽回手扶起薛謙,笑道:「薛總不好意思,鬧玩,鬧玩而已。我還有事咱們改天再聊。」
薛謙目光冰冷心在滴血,今天受到這樣的奇恥大辱,要是就這樣算了他這輩子枉為人。
「林朝陽,陳欣怡,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回去的路上林朝陽差點沒笑死,想起薛謙吃癟的模樣還真夠戲劇性的。堂堂的盛天集團副總,裝B沒成功反被打臉,這要是弄到網絡上肯定會成為明天淮州的頭條新聞。
「惹了大麻煩還笑的出來,薛謙和秦天不同,一個是高傲自大,一個是笑面虎,睚眥必報。你這次讓薛謙丟了面子,他絕不會善罷甘休。」陳欣怡提醒道。
「儘管讓他來吧。」林朝陽根本沒把這種貨色當盤菜。
見奉勸不聽,陳欣怡也懶得在廢話。
返回酒店後,兩人當天下午便返回到淮州。這次事情順利完成,讓陳欣怡心情好了不少,伽藍面臨的危機暫時算擺脫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林朝陽都是在煎熬中度過,秋季新品首飾設計方案全重擔落在他一人身上,窩在別墅整整十幾天沒有出門。
可算完成手頭的工作,將設計定稿交給陳欣怡後,那種輕鬆感再次找了回來。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林朝陽請了假,直接打車去了余毅的老兵公司。這段時間由於事情太多一直沒有打電話過問近況,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什麼情況。
京華路,老兵安保公司。
持續半個小時的爭吵招來很多人的圍觀,一名身材渾圓,滿臉橫肉的中年婦女正插著腰帶著一群婦女破口大罵著余毅兄妹。
「臭要飯的,付不起房租就給老娘滾蛋。敢在這裡跟老娘胡攪蠻纏,信不信我找來人把你們轟出去。」中年婦女說話尖酸刻薄,潑婦的本質被表現的淋漓盡致。
「房東大姐,我們不是付不起房租,而是你不履行合同突然漲價,我們真的沒法接受啊。」余毅心裡有氣,確沒法發出來,畢竟人在屋檐下,要是把現在的安身處都弄沒了,這一群跟著吃飯的兄弟可怎麼辦。
「沒法接受?沒法接受可以滾蛋啊!我可沒強求你們留下來!」房東越說越野蠻,臉上的橫肉顫巍巍的晃著就如同一頭髮瘋的母豬。
遇到蠻不講理的房東,余毅有苦說不出,本想跟房東講道理,哪成想身旁的幾個戰友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按照合同辦事在前鬧事在後,如今還要這樣野蠻的趕人當真是蠻不講理。
「你這女人怎麼說話呢,不租給我們可以,一句一句滾蛋什麼意思,當真以為我們怕了你。」站在一旁的大頭實在看不下去了。
當初在部隊裡他們可是有名的尖刀班什麼時候吃過這虧,如今被個蠻不講理的婦女欺負到這種地步,說出去都能丟人丟到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