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前不久的方家一樣,被別人趁虛而入,鳩占鵲巢。」
這名瘸子就是潘雲忌請來的先天強者,名叫徐馬乃是某個邪宗出身,因為幹了那個邪宗都覺得不恥的事情,被逐出師門,成了棄徒。
後來他邪功大成,踏入先天境之後,反身便將那個邪宗滅了滿門,手段極其殘忍。
潘雲忌在聽見徐馬的話後,頓時沉默了。
他前不久不是沒聽說過方家的變故,他們潘家的家主潘力正是在死去的。
等潘雲忌收到消息時,方家已經徹底封閉,從活著出來的陳家人口中得知,方家五百年前冰封的異獸蠱雕要出世了,幹掉了不少方家人,其中也有他們潘家派去比武的子弟。
本來潘雲忌還想著聯合其餘三家一起進去殺掉異獸蠱雕,好分一杯羹的,但在聽陳少康訴說蠱雕連方式雲都幹掉了,最後還是被一名絕世強者給斬殺的,甚至將餘下方家子弟統一規劃成了斬獸堂後,潘雲忌頓時又沉默了。
他不知道的是,外界所傳遞出來的信息,都是被林朝陽有意封鎖的,在秦潤澤和陳少康這兩名僅存的先天境強者的配合下,所有的消息都被他篡改,目的就是為了名正言順的繼承方家,將其改造成斬獸堂。
林朝陽並不怕那些人違背自己的意思,前提是他們能夠在走漏消息之後,承受的住自己這位先天境強者的怒火!
當然,林朝陽對於某些誇大方家變故中的故事,什麼變相扭曲了真實事情的消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有魚目混雜,才能以假亂真。
「我只要真相和找回家族至寶龍紋神劍,其餘的事情,我都可以不過問,甚至我答應給予你的潘家一半財富,我也會如實做到。」潘雲忌認真說道。
「呵呵。」徐馬見潘雲忌仿佛死了心一般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由聳了聳肩,隨他去了。
徐馬到不擔心潘雲忌會食言,他比潘雲忌年輕足足四十歲,如果潘雲忌食言了,徐馬就算打不贏潘雲忌,也會等道潘雲忌死後,去覆滅他們潘家!
作為僅存一名先天境強者的古武世家,徐馬不是沒有覆滅過,更別說到時候潘雲忌死了,潘家連一名先天境強者都不會有了。
就在這時,別墅外傳來了門鈴聲。
潘雲忌與徐馬相視一眼,知道是吳老七帶著錢來了,於是便讓留守在外他們所僱傭的保鏢前去看門。
林朝陽與吳老七人手提著兩個箱子站在別墅大門口,此時天空已經飄起小雨,林朝陽看似無動於衷,實則在用神識掃視著整個別墅。
在林朝陽強大能夠掃清方圓數百米的神識之下,別墅內外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除開別墅靠近大門處的幾名身著黑衣,形似保鏢的人之外,就只剩別墅裡面的三人了。」
「居然將我清遠師叔弄得這般悽慘,當真是膽大妄為。」
「潘雲甫?不對,沒聽龍兒說過有誰能夠死而復生的,看來那人就算不是潘雲甫的親兄弟,就是他的老子和兒子,很好,幕後黑手已經出現了,只需要平推過去就行。」
吳老七一臉詫異的看向身旁有些神神叨叨,不知道嘴裡在念些什麼的林朝陽,疑惑道:「林道長你再說些什麼?」
「無妨,我已經知道陷害你的幕後黑手是誰了。」
林朝陽收回了探查出去的神識,不咸不淡的說道。
「真的嗎?是誰?」吳老七身軀一震,眼角露出了恨意。
他這輩子除了在龍靈河畔吃了潘偉的大虧外,就前陣子的虧吃的最大,像他明明一個半步先天境強者,居然在世俗界被別人給玩了一套仙人跳,這怎麼不讓他生氣?
林朝陽正準備解釋,別墅前的電子大門卻突然打開了,幾名身著黑衣的壯漢冷冰冰的看向林朝陽吳老七二人,朝里伸了伸手,平淡道。
吳老七看向林朝陽,卻見後者已經將兩個裝有鈔票的箱子扔給了保鏢,自己一馬當先的大踏步走近了別墅內,絲毫不擔心裏面有陷阱或者埋伏。
吳老七見狀,只能聳了聳肩,有樣學樣的闊步跟上。
剛進入別墅內院,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出現在了吳老七的耳蝸中。
「看來你已經將正主帶過來了。」
「誰在哪?」
吳老七的神經本就不像林朝陽一般放鬆,而是時刻警惕著,所以當這個聲音突然響起後,他如彈簧一樣跳離了原地,死死的朝著身後望去,試圖找到說話之人。
能夠欺騙他這個半步先天境感知的存在,只有先天境強者!
只有林朝陽反應最為迅速,當這個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他便身影一閃,朝著內院小道旁的第二棵樟樹樹後掠去,僅僅兩個呼吸,林朝陽的身影便在閃爍回來。
而他的手中,除了一柄龍紋神劍之外,還多了一個人。
此人身穿中山裝,腳踩布鞋,一副妥妥的一百年前的裝扮,只不過臉色有些僵硬,身材有些乾瘦,難免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他被林朝陽手提在胸前,卻並沒有害怕,而是桀桀桀的笑了幾聲,頭一歪,沒有了聲息。
吳老七被嚇了一跳,暗道什麼時候林朝陽已經這般厲害了?沒有任何動靜的就將別人個殺了?
林朝陽瞥了吳老七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望向手中的中山裝男子的「屍體」,眉頭一挑,說道:「這是。。。?傀儡術?」
林朝陽說完,隨手將他仍在了小道旁邊,輕笑道:「有點意思,沒想到連湘南的傀儡術的都見到了。」
「林道長,什麼是傀儡術?」吳老七有些汗顏,沒想到林朝陽的見識比他這個武道前輩還要多,如果不是林朝陽提醒。他還以為這是個真人呢。
沒想到居然是個傀儡,不過話說回來,這可傀儡做的到真是以假亂真的地步,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這是一個假人?
想到這,吳老七蹲了下來,將手在中山裝男子的「屍體」上來回戳動了幾下,可隨後他就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