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
方式雲說完,便一馬當先的朝著石門一揮,那石門便被一股無形的颶風推動著,朝著兩邊挪去。
這真氣外放隔空推物無疑不是在表明,方式雲乃是先天境的強者!
方宇飛見狀,連忙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
當方式雲與方宇飛來到禁閉大樓時,到處都是挖掘機與全副武裝的方家族人正在奮力的挖掘著廢墟,試圖救出尚且還有氣息的方家族人。
不得不提方家不愧是淮川武道界的四大巨頭,正所謂窮文富武,似乎沒有哪一個勢力能有這般強大的動員能力,在禁閉大樓倒塌的十分鐘後,便立馬找來了十幾輛挖掘機,不停的挖掘斷壁殘垣。
方式雲凌空而起,環顧四周,見淮川武道界另外的三大古武世家正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熱鬧,頓時冷哼一聲,表露出了他的不滿。
人老成精的方式雲又怎會看不出,這是另外三大古武世家在看他們方家的好戲,更是在等他們方家跌下神壇,好瓜分他們方家的血與肉!
「一群蠢貨,我方家今日要是因為蠱雕復甦而覆滅了,那你以為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逃脫嗎?」方式雲暗罵了幾句,卻對三大古武世家旁觀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確定蠱雕有沒有復甦。
想到這,方式雲閉上了眼睛,手中則捏著發覺,運轉先祖流傳下來的感知功法,將真氣匯聚成絲,朝著禁閉大樓地底探查而去。
這道真氣絲仿佛成為了方式雲的眼睛,將它穿過地底的畫面如實的傳回了方式雲的大腦中,映出了別無二樣的畫面。
然而,就在這道真氣絲抵達了千年玄冰冰封蠱雕的那座大坑時,原本閉目猶如死態的蠱雕突然睜開了它的獸目,朝著方式雲所在的方向,露出了擬人的壞笑。
這一驚恐的場景即時的傳送到了方式雲腦內,這讓正凌空的方式雲嚇得頭一歪,差點從高空中墜地!
好不容易穩定心神,方式雲卻早已不復剛才淡定的神色,而是汗如雨下,連呼不可能!
蠱雕如果復甦了,它怎麼不第一時間破土而出,找他們方家人的麻煩?要知道雖然數百年前乃是方家與暗夜組織協力冰封了蠱雕,但方家好歹也是舉重若輕的一角,早已讓蠱雕恨之入骨了,它不可能不憎恨方家之人。
「難不成是有什麼原因限制了蠱雕嗎?」方式雲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剛才被蠱雕給捉弄了一下,完全沒有注意到,千年玄冰所化的水,不見了。
方式雲深知以方家現在的實力,絕對不是蠱雕的對手,哪怕蠱雕被冰封了數百年,實力絕對大不如以前,十不足一都是極為幸運。
但即便是這樣,他們方家仍舊不是蠱雕的對手。
因為他們方家,目前只有他一位先天境強者看守,餘下兩名先天境強者,外出遊歷,期望踏足更高的境界去了。
這可咋整?方式雲臉上的表情有些鬱結,他將目光在餘下三大古武世家,包括青城派邱志明長老身上掃視而過,待他的視線不管是停留在何人身上,那人都會極快的看向他處,這不禁讓方式雲有些想要罵娘。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他們方家與蠱雕拼個你死我活,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媽的,真把老子惹火了,老子直接帶著方家族人放棄這個家,遠遁晉北,讓蠱雕去找你們的麻煩,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作壁上觀!方式雲心中發狠,他真有可能幹出這等事來。
錢財家產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方家族人還在,遲早會東山再起的!
並不知道方式雲心中準備撂挑子走人不乾的三大古武世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看向方式雲的目光,氣的方式雲身軀直哆嗦。
倒是青城派的邱志明看不下去了,他駕馭著白虎來到方式雲面前,高聲道:「式雲兄可是需要老夫的幫助?」
邱志明的年紀和方式雲差不多大,所以稱其為式雲兄也不為過。
方式雲看著邱志明笑的褶子都出現了,心裡雖然很是不爽,但還是笑著回道:「暫且不需要,邱長老還是在一旁歇息便是。」
邱志明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如果不是擔心撕破臉,此刻的邱志明都恨不得大罵方式雲這個老東西非要死撐。
想到這,邱志明在心中冷笑連連,等下你方式雲就算求我,也得等蠱雕將你們方家族人殺個七零八落時,老夫再出手。
此刻的邱志明像極了M國的政客,全然忘記了方家是他們青城派在淮川的盟友,失去了盟友,可知唇亡齒寒乎?
與此同時,林朝陽並不知道頭頂的禁閉大樓廢墟上匯集了一眾武道界的大佬,此刻的他已經來到了地下二樓。
這二樓與一樓不同的是,房間只有兩個,一個關押著一名正在熟睡的孩子,另一個房間,則是四名擁有武道宗師境界的方家供奉,正在打著麻將。
看樣子,外面發生的巨響並不在他們考慮的職責內,不然他們也不會如此淡定的依舊我行我素的打著麻將了。
當然,也可以解釋這地下二層的隔音效果不錯,不然小方天在經歷巨響後又怎麼會睡得著呢?
「你是叫方什麼?是哪個旁支的?不知道禁閉大樓第二層不能隨意進來嗎?」
有眼尖的供奉發現了林朝陽,於是起身呵斥道。
林朝陽低頭看了一下刻有方字的衣服,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件衣服居然在這種時候起了作用。
秉承著速戰速決的心思,林朝陽朝著那名供奉嘿嘿一笑,緊接著身形一閃,竟然在原地留下殘影之後,消失不見了!
這嚇得準備繼續呵斥林朝陽的那名供奉一哆嗦,等他再次反應過來時,與他打麻將的三名供奉卻悄無聲息的被割了喉嚨,歪著頭死於非命了!
至於他自己,看著掐住自己脖頸的右手,他額頭緩緩流下汗珠,還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被林朝陽輕而易舉的捏斷了大動脈,猶如爛泥般流著鮮血,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