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七爺稀客,很久沒見過您了,快,裡面請,裡面請。」
林朝陽一行人剛進如主苑,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來,吳老七介紹說,這是聚仙苑的大堂經理,名叫鄭雲拓。
林朝陽二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只不過讓前者心裡有些訝然的是,按理說這般古樸式的建築,裡面的工作人員怎麼說也得是民族服飾吧?沒想到居然挺現代化的,讓他覺得有點美中不足。
「鄭經理,還是老位置,今天我宴請貴客,把你們的好東西全上一遍。」吳老七笑著打了聲招呼,就輕車熟路的上二樓。
鄭雲拓見狀,頓時苦笑的攔住了吳老七,充滿歉意的說道:「吳七爺抱歉了,您來的不是時候,今天雅座廂房全給人訂完了,現在只有大廳還有空位......不過您放心,大廳現在沒什麼人,我給您尋幽靜位置,保證沒有人打擾,您覺得怎麼樣?」
聽見鄭雲拓這般說,吳老七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略帶不滿的說道:「我說老鄭,我今天可是要請貴客吃飯,來這裡吃可是給你們面子,你這樣不是給我難堪嗎?」
「哎喲,我的吳七爺,這怎麼是給您難堪,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嗎,誰知道今天就這麼湊巧,全給訂滿了......」鄭雲拓一臉苦澀的看向吳老七,目光在林朝陽和張泉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說,能不能幫他說幾句話。
林朝陽對於是在雅座還是大廳吃飯完全沒有任何意見,於是見狀,朝吳老七勸道:「吳大師我們沒事大事,就坐大廳便是,反正也就是吃一頓飯。」
或許是吳老七也不想鬧得太僵,見林朝陽給他了一個台階,便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老鄭,既然我的客人給你這個面子,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給我在大廳尋一個偏靜的位置。」
「誒,好的,謝謝吳七爺的理解,謝謝這位貴客的理解。」鄭雲拓見吳老七鬆了口,頓時擦了擦額頭上留下的細汗,感激道。
鄭雲拓也不想失去吳老七這樣的豪客,不然他的業績要是下滑了,可就失去了這麼一個極其輕鬆,卻薪資破豐的工作了。
隨後鄭雲拓叫來兩個五官端正,身材十分不錯的旗袍少女,領著吳老七和林朝陽一行人,來到了大堂會客廳的一角,落了座。
吳老七見大堂確實沒有什麼人,所以陰沉的臉稍微放鬆了一點,他看向那兩個靚麗的旗袍少女勉強露出笑容道:「你們兩個就別走了,留下來陪我這兩個客人吧。」
而那兩個靚麗的旗袍少女似乎也對於吳老七這樣的要求早已習以為常,竟然直接瑩瑩款款的一翹臀坐了下來,坐在了林朝陽和張泉的身上。
林朝陽還好,張泉這個初哥卻早已暗自留下了不少口水。
他可比不得林朝陽,下山一趟都是極難的,就更別說看見女人了,要不是為道者的心思再作祟,不然在聽見吳老七的那番話後,估計會幸福的暈厥過去。
林朝陽不著痕跡的將懷中的旗袍少女的嬌軀挪到了一旁,倒不是他要做那聖人柳下惠,完全是因為他此刻還在無時不刻的運轉龍虎經,容不得他人打攪。
自打接觸了這所謂的武道界,林朝陽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所以他此刻努力攀登向上的勁頭很大。
況且時刻運轉龍虎經不僅能增強實力,還能時刻保持精力充沛,即便減少睡眠時間也精神百倍,這不免讓林朝陽嘗到了甜頭,完全停不下來。
而一旁的張泉就和林朝陽是兩個極端了,他忍不住在旗袍少女的身上上下其手,小口抿著大堂內侍從傳遞上來的精品佳釀,好不快活。
很快,色澤香全的佳肴便依次傳遞了上來。
水晶肘子、七彩全家福、比翼飛天蝦、馬蹄爽腰果、蹄花蟹粉......
張泉這個吃慣了道門清心寡欲菜的人何時見過這等豐富的菜餚?眼神都放光了。
林朝陽倒很是淡定,以至於讓吳老七升起了錯覺,林朝陽才是正兒八經的道士。
就在吳老七帶著徒弟和林朝陽二人推杯換盞之際,隔壁桌上突然來了三人落座,一男一女一老者。
男的一身奢侈名牌,女的則青春靚麗,落落大方,看年紀莫約十五六歲,懷中抱有一個不寬卻很長的木質方盒,至於老者則是一身灰色中山裝,雖然白髮滿霜,但也盡顯精神。
吳老七見狀,眉頭忍不住一皺,他朝著林朝陽和張泉歉意一笑,準備起身朝隔壁桌的三人說話。
林朝陽又怎麼會不明白吳老七的意思,他連忙阻攔吳老七,說道:「無事,我們吃我們的,無須在意他們。」
見林朝陽這樣說,吳老七還是有些不忿,「都怪我,早知道就不來這個聚仙苑了,太不給我吳老七面子,沒有雅座廂房就算了,來大廳還將他們安排到我們隔壁,這不是打我吳老七的老臉嗎?」
「沒事,吳大師,你不用在意我們,我們已經很滿意了。」
林朝陽給身旁的張泉使了一個眼色,張泉頓時反應過來,連忙說道。
吳老七見狀,雖然還是很不滿意,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那行,既然兩位小兄弟都不在意,那我吳老七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那我們繼續喝。」
雖是喝著酒,林朝陽的目光卻放在了隔壁桌上,倒不是他看上了那個少女,而是對少女懷中的那個長型木盒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少女懷中的那個木盒子,他在李枯玄書房內的某本典藏中,看見過。
只不過要想確定真偽,他得上手摸一下,查看其細節才能得知。
「陳爺爺,這幅山水立春圖可是名家謝安的真跡,保存了至少一千五百多年,你才出價這麼點,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哎,安明啊,這書畫一行,不是你說是真跡就是真跡的,老頭子我名書名畫就算沒閱盡上萬,也至少九千了,你這所謂的山水立春圖,怎麼看都像是後人仿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