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惟和顧凌一同時聞聲望過去,便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從樓上踉蹌地跑了下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有幾分嚇人。
言惟還愣在原地,顧凌一卻是豁然起身,語氣急促:「江末?怎麼搞成這樣?」
「隊長……」江末捂住心口,艱難地咳了兩聲。
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詭異的黑煙,腳步踉蹌,指了指樓上:「江終……他還在樓上……」
看對方的情況便能猜測一二,江終的情況想來只會更差。
「需要我去把葉爺爺叫回來嗎?」言惟也站起身,看著江末的情況有些心驚。
「這是遊戲裡帶出來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影響,老先生的醫術沒用。」顧凌一搖頭,朝言惟快速吩咐,「你去找找,蘇啟和慕容希去哪裡了。」
他則是和江末一起上樓,去查看江終的情況。
蘇啟兩人很好找,言惟在山莊的訓練場裡,找到了正在對練的兩人。
「言惟?」慕容希首先看見言惟,停下動作朝他走來,「你身體沒事了?大晚上你來這裡幹嘛?」
「江終那邊出事了。」言惟直接乾脆,便見對面兩人臉色一變。
「出什麼事了?」蘇啟神情凝重,扔下手裡的訓練器材走過來。
言惟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遊戲裡的事,顧凌一叫你們過去。」
二人對視一眼:「走!」
幾乎是跑的,蘇啟和慕容希飛快往山莊別墅的方向趕去。
至於言惟,自然是追不上那二人的速度,他也不急,一個人落在最後面慢慢地走著。
等他回到別墅,便見客廳里,除了江終,人都到齊了。
看見言惟回來,顧凌一臉上嚴肅的神色稍松,朝對方招了招手:「回來了?和你商量個事情。」
「我?」言惟有些意外,上前來,「什麼事?」
他看了看周圍,不過片刻,江末的臉色倒是好看了不少。只是不見江終的身影,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我來說吧。」江末上前一步,看起來有幾分虛弱,「上一場遊戲我和江終遇到了一些意外,他傷得有點重,而我的下一場遊戲是晉級遊戲。」
停頓片刻,江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以江終的狀況,他明顯不適合和我進入晉級遊戲,所以我希望我能和你和隊長組成三人小隊,應對下一場晉級遊戲。」
如果此時顧凌一孤身一人,這樣組隊自然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多了一個言惟,作為顧凌一的同伴,言惟的想法不能不考慮。
大致了解了情況,言惟聳聳肩:「我無所謂啊。」
身旁的蘇啟和慕容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言惟同意再好不過,如果對方拒絕,江末下一場晉級遊戲很可能就是和他們一起行動。
他們二人目前對晉級遊戲還是一無所知,自認為幫不上什麼忙。
「那就這樣決定了。」顧凌一一錘定音,偏頭示意江末,「你去休息吧,遊戲的事晚點等你修養好了再說。」
事情解決,大家兩兩散去,顧凌一朝言惟招招手:「走了。」
二人回到三樓,言惟自然而然跟在顧凌一身後進了他的房間。
「進行遊戲結算吧。」顧凌一開口提醒,從遊戲出來後,事情接連不斷,兩人到現在還沒有看過上一場遊戲的結算。
言惟坐在顧凌一對面,抬手摸了摸手背上血色的印記,無機質的電子音在腦海里響起。
【恭喜玩家言惟通關B級多人遊戲副本:同命雙子】
【開始結算】
【完成遊戲主要任務:殺死雙子】
【額外加分點:
得到木兮子的好感
了解苗疆雙子的往事】
【最終結算遊戲評分:S級】
【遊戲獎勵結算:1000遊戲積分,木兮子的祝福,作弊木牌×1】
【恭喜玩家完成進階考核,玩家等級已從C級升為B級】
腦海里的電子音消失不見,言惟有片刻的愣神——他的手裡多了一塊硬幣大小的木牌。
「晉級成功了嗎?」一旁的顧凌一也在這時結束了結算,見言惟愣住,不由得開口詢問。
言惟回神,下意識握緊手裡的木牌,朝顧凌一點了點頭:「通過了,等級現在變成了B級。」
他隱瞞了手裡的木牌,眸光微深。
在接觸到木牌的瞬間,言惟腦海里就憑白多出了有關它的介紹。
【作弊木牌】
【可在遊戲中使用,使用後將在五分鐘內讓指定玩家脫離遊戲】
這是一件保命神器,可以在任何遊戲中強制退出。
而這,也將成為言惟在遊戲裡最大的底氣,但他並不打算將這個告訴顧凌一。
看了一眼對面的顧凌一,言惟讓自己忽視掉心底湧起的一絲絲心虛,至於另外的獎勵,木兮子的祝福……
【木兮子的祝福】
【你得到了苗疆善毒者的祝福,遊戲內的毒物將對你沒有任何效果】
這個言惟倒是沒有隱瞞,簡單跟顧凌一交代了一番。
聽完言惟的話,顧凌一挑了挑眉:「你的運氣是真的好,這種類似於被動的獎勵,在遊戲裡很有用處。」
語氣里是真心實意地為言惟感到喜悅,言惟勾了勾唇角:「我的運氣一直很好。」
說到這,言惟突然想起先前江末的情況,一直在嘴邊的問題總算說出了口:「對了,江末江終那邊是什麼情況?我看他身上冒著黑煙,感覺有點詭異。」
顧凌一沉吟片刻,給言惟簡單地說明:「他們上一場遊戲,是類似與靈異遊戲,身上的黑煙是受到了遊戲的污染。」
「這種污染無法靠醫學手段治療,只能靠他們自己在現實中一點點恢復。」
「江終的污染比較嚴重,身上甚至出現了腐爛的跡象。」提起江終的傷勢,顧凌一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是這樣啊。」言惟若有所思點點頭,想起江末,撇了撇嘴,「我還是覺得那個江末似乎對我有意見,你說進遊戲裡他會不會針對我啊。」
顧凌一沒想到這事言惟能記這麼久,沒好氣揉了一把對方的頭:「想什麼呢,江末干不出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