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知道,你快去換身衣裳再回,我這就通知你哥哥。」國公夫人一邊扶著女兒進了內室,一邊嘴裡不規則的聲音,如曲又好似在說話。
「行了,你放心,你二哥知道了,這次可多虧你了。」她那傻兒子被人虛晃一槍,差點出了城。
「娘親,來不來得及?你說地方我去找。」岳錦嫿要是現在就在那裡,那肯定無助極了。
「不是娘親不說,而是這個地方錯綜複雜,並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你相信你幾位哥哥。」國公夫人只能給女兒換了一身衣裳,看著女兒消失在她面前,而她卻不能請大夫,不然他們就說不清了。
洛婧瑤回到安王府後,安王當即就察覺了,轉這輪椅把人接在自己懷裡。
「來人,去請太醫。」安王臉色極差,風雨欲來,雙指撥在洛婧瑤的脈搏上,感受到氣血翻湧,陰沉著臉,用自身內力幫忙舒緩。
「我沒事,對方傷的比我重,你幫忙打聽著,可有把人救回來。」
「好,你乖乖躺著,我讓人注意著。」安王手指不可控的顫抖了幾下,他立馬放在膝蓋上,緊緊壓制住,勾著唇角說道。
而洛清雪聽到他母親的傳音後飛檐走壁而去。
心臟好似要跳出來一般,一張雋秀的臉頰寒霜瀰漫。
一字一頓:暗巷。
岳錦嫿醒過來時,鼻端一股腐朽的味道,掙紮起身,她雙手被綁,身邊是伺候她的丫鬟,她們在一破舊的屋子裡。
「良辰?美景?快醒醒。」她不敢大聲喊,可在她開口時,門從外面打開了,進來一肥胖的女人,下巴有兩重了。
「喲?醒了?我瞧一瞧。」說著,她提著燈走近,外面大白天,屋子裡所黑漆漆的,看人都不真切。
「是個美人兒,有沒有受傷?受傷可就不值錢了,雖然咱們這兒沒什麼可值錢的,可你到底是不太一樣,長的好看,想必那些個臭男人會前仆後繼才是,只是這小身板,能接幾個?我可不想白白浪費了這麼白嫩的人兒呢。」
岳錦嫿自認並不是個文盲,可著連起來的話她怎麼聽不明白?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跟瑤兒柳月卿分別後回家呢嗎?
「這是哪裡?」
「聲音也好聽。」肥婆笑嘻嘻道:「自然是瀟灑地兒了,你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不過你是被玩的,想著想著,她又捂著嘴笑了起來,肥肉一顫一顫的。
看著就膩得慌。
「來人,帶美人兒去洗漱,臉先留著。」
進來兩骨瘦如柴麻木的女人,她們聽令扶著岳錦嫿就走。
「等等,等等,我有錢,你們放了我,我給你錢。」她打著商量。
「錢啊?我喜歡自己賺的,帶走。」肥婆不為所動。
「你敢動我,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岳錦嫿並不敢說自己父親是誰,要是她今日受辱,那她只能一死了之,可家人以後怎麼辦呢。
「帶走。」當你是公主呢?公主來這兒都得迎合著她,她高興了才會讓手下的人高興。
肥婆哼了一聲,不屑一顧。
岳錦嫿最後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丫鬟,她沒有把握逃出去,好似知道她會功夫,身上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沒有。
被人按進水裡時:「好姐姐,能不能放了我,等我出去後,肯定來救你們離開這裡,給你們想過的生活……」
兩人面無表情給她梳洗,然後管上嚴嚴實實的衣服,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她感激的笑了笑,兩人一愣,隨後低下頭,她們並不是好心,這裡是暗巷,多的是暗娼,不值錢,大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可媽媽反其道而行,反而生意好的不得了。
岳錦嫿渾身無力,想去窗台看看,本以為兩人會阻攔,結果兩人好似沒有看到,她欣喜,軟著雙腿去看,結果她死心了。
恐懼害怕一擁而上,包裹了她整個人。
她識時務沒敢大喊大叫,難道她真走到自盡這一條路了嗎?
她已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她做不到活著被人侮辱。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了下來,因為軟筋散,一張陽光明媚的小臉多了柔弱,更是讓人想要抱在懷裡呵護。
而她這模樣被側牆後面的人偷窺。
一陣敲竹竿的聲音響起,那兩女人開門準備離開。
岳錦嫿一瞬間頭皮發麻。
想要撲過去拉住兩人,可她高估了中了轉筋散的自己,撲通一聲跌落在地,膝蓋跟手掌的疼痛因為害怕而忽略了。
「親親你們,救救我。」
「救?她們可不敢呢,美人兒要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帶你回府,做我的姨娘如何?」
進來一大腹便便的男人,讓岳錦嫿恐怖的時,他手裡拿著一條細細的鞭子,那兩女人陸陸續續送來了蠟燭繩子跟極為暴露的衣裙。
岳錦嫿害怕的上下牙關打顫的聲音都一清二楚,一雙瑩潤的眸子通紅一片。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要是你能放過我,金銀珠寶隨你提。」
「金銀珠寶我又不缺,我缺的就是你這樣的美人兒,媽媽果然沒有騙我。」
岳錦嫿看著肥男人噁心的舔了舔嘴角。
『爹娘,哥哥,瑤兒,洛二哥,對不起。』她猛的向桌子撞去,她死也要把清白留住。
她不要被這骯髒的人碰。
「啪。」
岳錦嫿被一鞭子抽趴在地,身體軟的根本就無力去死,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喊出來。
可後背火辣辣的疼痛還是讓她紅了眼眶。
啪——
再一鞭子。
「你出聲啊?你喊啊?快叫。」男人一鞭子又一鞭子,越打越興奮,唯一不滿的就是面前的女子太過倔犟,一聲不吭,那多沒意思。
他撲了過去,直接上手撕扯岳錦嫿的衣服。
「放開我,放開,救命啊,救命,二哥,二哥,救救我,爹爹,娘親,救救我……」
「啪。」
岳錦嫿小臉迅速紅腫,嘴角破裂,一巴掌被打的撲倒在地。
雙手死死拉著自己的衣服。
「臭表子來到這裡,還裝什麼?不就是讓人用的嗎?誰用不是用?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