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阿燼瞪眼!老婆說我不行

  謝燼野聽到雲霧憐提起心理醫生,怕雲霧憐覺得自己在說謊,連忙起身尋找手機,「霧霧,我沒騙你,我真的去看了心理醫生 ,誒,我手機去哪兒了?」

  「我知道。」雲霧憐忍俊不禁,側身從旁邊的枕頭上拿起青年的手機,遞了過去,「手機在這裡。」

  謝燼野接過手機,迅速點開微信,翻到與心理醫生方婷的聊天頁面,抬手遞給雲霧憐看。

  「心理醫生叫方婷,在治療PTSD心理創傷這方面挺出名的,我每周會去一到兩次,目前已經去過五次了。」

  「她的電話就是微信號,霧霧,你是想詢問我的情況嗎?」

  雲霧憐點頭,翻了翻聊天記錄,跟病情有關的信息不多,基本上都是在約時間,或許詢問近況。

  他拿過一旁手機,將方婷醫生的電話添加到聯繫人,保存後,抬眸看向謝燼野,「這幾次的治療效果如何?」

  謝燼野怕雲霧憐擔心,舔了舔唇,半真半假道:「挺好的,我這種情況最適合的方式就是脫敏訓練,效果還可以,再去幾次估計就差不多了。」

  雲霧憐聽到脫敏訓練四個字,眉心蹙了蹙,又注意到謝燼野目光在躲閃,心頓時揪起,打算等下打電話問問醫生。

  收起思緒,他立起身,一把抱住謝燼野,摸了摸青年的頭。

  「乖,難受就跟我說。」

  「如果不知道怎麼開口的話,一回到家你就可以抱著我親。」

  謝燼野眯著眼,幸福地享受著小竹馬的撫摸,還主動用腦袋去蹭雲霧憐的掌心,嘴上也不忘應道:「好,到時候乖寶你可不許嫌棄我滿身都是汗!」

  謝燼野的發質偏硬,很粗,有點類似狼犬的鬃毛,不停地磨蹭,颳得雲霧憐掌心瘙癢微顫。

  但他沒收回手。

  細白的手指順著往下撫摸,捏住謝燼野松垮半著的發尾,對上那雙漆黑的丹鳳眼,眼中冰雪消融,溫柔回應。

  「不嫌棄。」

  「帥嗷嗷的一切,我都喜歡。 」

  謝燼野咧嘴樂開了花。

  下一秒,卻聽到小竹馬話音一轉,突然問:「還有件事,今天周二,阿燼,你不上課,不訓練?」

  謝燼野心虛,不敢吱聲。

  糟了。

  他可不敢說自己逃課了。

  不過也不算逃,有周越他們幾個幫自己答到,四捨五入也算到了!

  看著青年討好的笑容,雲霧憐神情變得嚴肅,拽了拽他的發尾,眸底一閃而過幽芒,意味深長道:

  「如果你乖乖去上課和訓練,我就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謝燼野震驚:「什麼秘密?霧寶,你也藏著秘密啊?」

  雲霧憐加大力度拽發尾:「你先答應我不逃課,課後乖乖去射箭隊訓練。」

  謝燼野不疼,但怕小竹馬生氣,只能乖乖點頭:「好好好,我去我去,保證做一個三好大學生!」

  雲霧憐滿意了,鬆開手,「其實這個秘密很簡單,你之前不是總躲著不跟我親近麼?所以……」

  謝燼野心咯噔一下,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什麼?」

  「所以……」

  雲霧憐故意將話音一頓,垂下眼帘,盯著謝燼野的褲子,一本正經道:「我還以為你不行。」

  謝燼野瞪眼,懵逼:「啥???」

  不行?!

  老婆以為我不行?!!

  雲霧憐:「我甚至找好了男科醫院。」

  謝燼野:「????」

  艹!

  連醫院都找好了?!

  雲霧憐忍著笑,故意逗謝燼野:「我還在想,如果你實在不行,那我來吧,雖然我身體不好,體力差,但總比不行的好,畢竟不行什麼都做不了。」

  「????」

  艹!

  一句話三個不行!

  男人的尊嚴被老婆挑釁了!!

  謝燼野笑容僵硬,舌根抵了抵後槽牙,硬朗的臉上浮起委屈,丹鳳眼危險眯起,幽幽盯著雲霧憐。

  好想給霧霧證明自己很行,可是霧霧還生著病,得好好養身體。

  「老婆!」

  他突然大喊,緊跟著單膝跪在床上,低頭貼近,攬過雲霧憐的腰,戳了一下,「先欠著。」

  雲霧憐挑眉,假裝不懂,「什麼意思?」

  「我遲早會證明我很行的,霧霧,你到時候……」話音一頓,謝燼野自己到不好意思了,最後三個字音量驟降。

  「到時候可別哭!」

  雲霧憐聽清了,唇情不自禁勾起,在青年唇上點了一下,眸光忽閃,曖昧道:「好,我等著你欺負我。」

  「!!!!!」

  謝燼野耳根唰的一下紅透,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外雲攬月和楚清衍提著水果剛回來,撞見這一幕,還以為雲霧憐出什麼事了,連忙朝病房跑去。

  推開門一看,他們寶貝兒子靜靜坐在床上,眉眼帶笑。

  「爸爸媽媽,我談戀愛了。」

  雲攬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而楚清衍是昨天才知道的,某人的那一聲『我喜歡』都響徹雲霄了,想不知道都難。

  兩人對視一眼,見孩子比平日裡開心了許多,他們也不由露出了笑。

  謝燼野收拾好乖乖去了學校,他走後,雲攬月和楚清衍陪著雲霧憐在輸液,聊著昨晚的事。

  雲霧憐這才得知,原來昨晚不止哥哥嫂嫂,老師他們也來了,礙於自己和阿燼剛在一起,他們吃完夜宵就悄悄走了,臨走前還說得了空再來。

  他抿了抿唇,心中感動。

  等輸完液,雲霧憐想著聯繫心理醫生的事,支走了父母,自己扶著牆慢慢走向陽台,坐在了鞦韆上。

  鞦韆是家裡的同款,專門定製的。

  陽台上種了十多盆花,由於到了秋季,還在開花的只剩下了三四盆,但外面的景色很愜意,金燦燦的銀杏葉陽光下熠熠生輝,美若畫卷。

  雲霧憐歇了一會兒,撥通了心理醫生的方婷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我是方婷,請問您是?】

  雲霧憐感覺外面的風吹著有些冷,指節抵著唇,咳了兩聲,緩緩道:「方醫生好,我是謝燼野的家屬。」

  話音一頓,又補充了一句。

  「也可以說是愛人。」

  聞言,對面驚訝地問。

  【你是不是就是謝同學的髮小,霧霧?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雲霧憐也很驚訝:「阿燼有提起我?」

  【說來話長,不過這關係到我當事人的隱私,我們先加一下微信,您提供一下與謝同學關係的證明,確認無誤,我再詳細跟您說。】

  「好。」

  雲霧憐掛斷電話後,直接給謝燼野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Wu:阿燼,把我微信推給方醫生,就說我是你老婆。】

  謝燼野秒回。

  發來了一張修勾行禮寫著遵命老婆大人的表情包。

  【呆蠢傻只會搖尾的汪:乖寶,你和方醫生都聊了什麼呀?】

  【Wu:還沒聊,你好好上課。】

  對面乖乖回了一個收到。

  還有親親表情包。

  雲霧憐和方醫生加上微信,確認身份無誤後,兩人再次撥通了電話。

  方婷一開口就把謝燼野給賣了。

  【霧先生,你猜你家那位剛剛跟我說了什麼?】

  雲霧憐一猜就猜到了,「說我是他老婆,順道囑咐你隱瞞病情,怕我擔心。」

  【回答正確,不愧是一起長大的髮小,如果是平時,我會選擇幫當事人隱瞞,但謝同學情況特殊,他的心理創傷與性有關,很需要愛人的輔助治療。】

  隨後方婷把謝燼野治療的情況大概給雲霧憐闡述了一遍。

  【謝同學的目前進行的是脫敏治療,就是把遊輪上的經歷,一遍又一遍描述出來,一次比一次詳細,最後達到脫敏效果,這種方式無疑是痛苦的,相當於把傷疤一遍一遍撕開,讓鮮血流出,釋放裡面的毒素。】

  【他來的五次,每一次都吐了。】

  【但脫敏治療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謝同學第一次不到五分鐘就吐了,目前治療的最後一次堅持了半個小時。】

  【而且這幾次治療時,他無意識中都有提到你的名字,最後平緩情緒也基本上都是靠與你有關的物品。】

  【比如髮帶和一個可愛的小木雕。】

  …………

  雲霧憐越聽到後面,越難受,眉頭緊皺,胸口發悶,一想到謝燼野臉色煞白的樣子,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樣。

  原來……

  阿燼手上的勒痕是這樣來的。

  等方醫生說完,雲霧憐靠在鞦韆上,調整好呼吸,簡單把自己和謝燼野的情況概括了一遍。

  「阿燼有心理創傷這件事他一直瞞著我的,也很惶恐和我有親密接觸,直到我們鬧了矛盾,他表白了,然後情急之下親了我,對接吻這才不排斥了。」

  聞言,方醫生驚喜不已。

  【果然,愛的力量溫柔且強大,霧先生,你的愛人很需要你。】

  雲霧憐感覺腦袋有點暈,沒多想,迅速追問:「方醫生,那我需要如何幫助他?是不是……」

  話音一頓,面對不熟悉的醫生,雲霧憐有點羞於開口。

  對方似乎已經猜到了,笑聲溫柔。

  【霧先生,我先冒昧問一個問題,如果讓你感到不適可以打斷。】

  【既然你們現在已經是情侶,也有了接吻的經歷,那你能不能接受更親密的行為,比如做?】

  雲霧憐剛要開口,突然耳鳴聲作響,眼前一陣發黑,恍惚間,有什麼熱流湧出從鼻腔里湧出。

  有一股順著唇漫進了嘴裡,熟悉的鐵鏽味針扎似的刺激著神經。

  待暈眩感稍微散去。

  他低頭一看,衣服上、屏幕上落梅點點,都是鮮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