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gay酒吧的大部分都是獵艷找一夜情的,有不少人都暗中虎視眈眈盯著雲霧憐,期待著被美人挑中,春宵一度,誰想,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竟然名花有主!
只見美人手一勾,銀髮狼尾青年嗖的一下就沖了過去,而在守在暗中的保鏢也沒有攔著他。
「他們好像認識?」
「臥槽,原來我的夢中情0等的是他!」
「我就說嘛,這麼漂亮的大美人怎麼可能缺1,又帶著幾個大塊頭保鏢,一看就是小情侶的把戲罷了!」
「啊啊啊他們是不是要抱了,要親了!」
在一陣陣激動的驚呼尖叫聲中。
謝燼野單膝跪地,肌肉結實的手臂一把圈住雲霧憐的腰,將人緊緊抱住,腦袋還不停地蹭著雲霧憐胸口。
「乖寶,你嚇死我了。」
「還好沒事,還好沒事,下次不許來這種亂糟糟的地方了,要是實在想來的話必須有我陪著,不然我就……」
話語一頓,青年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威脅小竹馬,他重話都捨不得說一下,更別說打罵,最後只能摸到雲霧憐腰窩,輕輕一戳,「就撓你痒痒,左右開工一起撓!」
不料。
就這麼一碰,懷裡的溫香暖玉竟在打顫。
艹。
我TM下手重了?!
謝燼野正要反思,頭頂傳來一陣輕哼,雲霧憐將下顎擱在他的頭頂,拍著他的後背,慢悠悠重複著一句話。
「好乖。」
「阿燼,你……好乖。」
雲霧憐原本的聲線很冷,像是冬日裡枝頭覆蓋的霜雪一樣,可現在雪融化了,尾音輕柔飄忽,恍若春水盪進了心窩。
明明簡單的幾個字,聽著卻像在勾引人。
謝燼野愣住,心尖被勾得發癢,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家乖寶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與此同時,酒吧里的客人包括服務員都在吃瓜看戲。
「怎麼只是抱,不親一下?」
「對啊,美人紅著臉摸頭的樣子好蠱人,靠,要死了,我一個0都心動了,想把他摁在牆上親了!」
「哈哈哈他們看起來年齡不大,小朋友們還是太純情了。」
「真般配啊,這顏值太養眼了,像是誤入了小說場景一樣,要是腐劇都這個顏值,他做夢都要笑醒了。」
「話說,小狼狗是有主的,那幾個保鏢的肌肉看著也挺饞的,不知道他們約不約?」
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了大伙兒的調侃。
有的人還嫌遠遠看著不夠,想要湊過來,拍幾張照近距離吃瓜,他們剛掏出手機,劉琛等人就迅速站起,雙手背在身後,面朝群眾,挨著一起形成圍欄,將兩位少爺擋在身後。
謝燼野沒有察覺異樣,他的注意力全在雲霧憐身上。
「霧霧,你是不是喝醉了?」
為了看得仔細些,謝燼野鬆開雲霧憐的腰起身,輕輕挑起美人的下顎,注意到那張冷白病態的臉龐染上了酡紅,連忙摸了摸,微微發燙,可雲霧憐的眼神又很清明,正靜靜盯著他。
「我沒醉。」
雲霧憐語調很堅定,坐姿端正。
「真的?」謝燼野眉峰上挑,彎腰站在雲霧憐面前,越瞧越不對勁,被雲霧憐眯眼幽幽一瞪的瞬間,低嗤出聲,抬手摸了摸小竹馬的頭,寵溺笑道:「好好好,沒醉,這裡太吵了,我們先回家。」
餘光掃見雲霧憐耳上別著紅玫瑰,青年丹鳳眼倏然一暗,飛速摘了扔地上,還嫌惡地狠踩了幾下。
雲霧憐皺眉,捉住青年的手,認真質問:「為什麼摘我的花?」
謝燼野低哼:「流氓野男人的,髒。」
雲霧憐歪頭,語調很肯定:「你吃醋了。」
謝燼野:「……」
那可不。
掉醋罈了,真酸。
等找到送玫瑰的流氓他一定要……!
剛要罵人,雲霧憐忽然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長睫落下一片陰影,頂著酡紅的臉,緩緩貼近,輕笑了一聲。
「其實這是媽媽讓我送給我的大寶貝的。」
謝燼野瞪眼:「啊?!」
艹!
那我之前不是把乾媽罵了?!
「你就是我的大寶貝,所以踩爛了玫瑰,我不怪你。」
謝燼野聞著蒼蘭混合清酒的香味,心猛地跳了一下,手下意識摟著雲霧憐的腰,怕他摔倒,「霧霧,我們先回……」
「不要,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
雲霧憐軟在謝燼野懷裡,伸手端起一旁的酒杯,謝燼野被嚇了一跳,以為雲霧憐還想喝酒,正要去搶,不料,雲霧憐笑著調轉方向,將玻璃杯貼向了他的唇。
四目相對,美人眉眼冰雪消融。
冷白的指尖暈開淺粉,敲了敲玻璃杯上的蝴蝶,帶著幾分迷離的淺眸一眨不眨鎖定他,曖昧地問:
「大寶貝,你願不願意掉進我的甜蜜陷阱?」
謝燼野覺得自己快瘋了。
小竹馬話語剛落下,他的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反應,直接托著酒杯的底,把這半杯酒一口悶了。
緊接著。
一把將人抱起準備離開。
轉身的一瞬,歡呼聲此起彼伏,還隱約聽有人在吶喊『親一個』,謝燼野耳根發燙,將小竹馬緊緊抱住,剛打算喊一聲讓大家安靜,目光一掃,這才發現竟然還有熟人。
「不是?」
「小劉,你們幾個怎麼都在?」
劉琛聽到謝燼野叫自己,尷尬的咳了一聲,轉過身準備如實交代:「是這樣的,今天小少爺想來酒吧,我們就……」
還沒說完,謝燼野就感覺到胸膛被蹭了一下。
小竹馬虛弱的嗓音飄來。
「……頭疼。」
謝燼野臉色一變,顧不上其他的,連忙吩咐劉琛他們開道,抱著醉紅臉的小竹馬飛速離場。
為了照顧雲霧憐,謝燼野選擇和雲霧憐一起坐小車,機車則由其中一個保鏢負責開回。
雲霧憐似乎是真的醉了,一路上都很安靜,閉著眼,靜靜靠在謝燼野懷裡,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臉頰的紅暈映著窗外的霓虹燈,美色誘人。
謝燼野摟著雲霧憐的腰,心跳很快。
他不敢盯著雲霧憐看,又忍不住偷瞄,怕雲霧憐醉酒難受,還一邊給他揉著太陽穴,一邊給吳嬸打電話,表示自己喝了酒,有點醉,讓吳嬸煮一碗醒酒湯,並瞞著楚爸楚媽。
剛掛完吳嬸的電話,雲攬月就打來了電話,聽到兩人在回來的路上,這才放了心。
等回到家天已經完全黑了。
這個點大家基本上都在洗漱,或者在臥室休息,謝燼野沒驚動任何人,抱著雲霧憐悄咪咪回了五樓。
走廊的燈都是聲控,腳步聲一響都亮了。
謝燼野換個考拉抱的姿勢,單手抱著雲霧憐走進臥室,一盞盞打開燈,把醉醺醺的小竹馬放床上。
「霧霧?」
謝燼野拿起毛毯蓋在雲霧憐身上,摸了摸雲霧憐發燙的臉,哄道:「乖,等一等再睡,我去給你拿醒酒湯!」
雲霧憐緩緩睜開眼,輕輕點頭。
「……好。」
那低垂的桃花眼水霧瀰漫,意識不清。
謝燼野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而就在青年身影消失的下一秒,醉紅臉的美人抬起了眸。
他歪著頭,發了會兒呆,卷翹的長睫輕輕一顫,霧蒙蒙眸底逐漸恢復清明。
隨即。
唇角小幅度勾起。
手摸索到枕頭下面,一點點往外拽,拿出了一副銀色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