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霧霧霧——!」
雲霧憐聽到謝燼野的呼喚,轉身回眸,還沒看清人影,青年就將他深擁入懷,一個勁蹭著他的頸窩。
「乖寶,抱一下抱一下,我好想你啊……」
滾燙的呼吸浸濕肌膚,一陣酥癢霎那間蔓延全身。
雲霧憐長睫輕顫,唇小幅度勾起,跟著蹭了一下謝燼野的胸膛,抬頭盯著青年的後腦勺,問:「今天這麼晚?」
「因為今天有領導來,開了一個會。」
謝燼野還埋著頭,在雲霧憐看不見的角度,他舔了一下唇角,疲倦耷拉的黑眸閃過心虛。
其實……
他離開醫院後狀態不太好找了一個公園cos蘑菇。
青年抱得太緊,雲霧憐感覺有點不對勁,又問:「吃晚飯沒?」
謝燼野立馬道:「吃了,特飽!」
一道咕嚕聲突兀響起,是謝燼野的肚子在抗議。
雲霧憐皺眉,輕輕推開謝燼野,對上青年窘迫討好的笑,桃花眼冷冷一瞪,抬手按在謝燼野肚子上,「這就是你說的吃了?」
謝燼野笑著抓住雲霧憐的手,「肚子隨主人嘛,它也很想你!」
另一隻手落在雲霧憐頭頂,揉了幾下。
「我真的吃了,就是沒吃多少,外面的飯菜不好吃,霧寶乖,別生氣好不好?我等下就去加餐!」
他可沒說謊。
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嘴裡四捨五入也算吃。
溫柔的撫摸隨著青年掌心傳來,雲霧憐注意到謝燼野一直在偷偷躲閃自己的視線,正想追問點什麼,餘光又掃見,謝燼野的左手手腕有幾道若隱若現的紅痕,像是什麼帶子勒的。
他連忙捉住青年的左手,摸了摸紅痕。
「這又是怎麼回事?」
謝燼野心中震驚,沒想到小竹馬眼睛這麼尖,大腦飛速運轉,找到了藉口:「這個啊,這是體能訓練負重跑步的時候被綁輪胎的帶子勒的,就是那種皮帶子,你看印子都快散了,不痛的。」
雲霧憐半信半疑,挑眉問:「真的?」
謝燼野語速很快:「真的!」
雲霧憐沒說話,桃花眼微眯,認真審視著謝燼野。
負重訓練勒的?
這個回答聽起來
但為什麼只有今天被勒紅,還一回來就猛地熊抱,力道特別大,像是生怕自己會離開一樣。
阿燼似乎……很焦慮不安?
見青年笑容愈發僵硬,眼珠子時不時往地板上飄,躲避著自己的視線,雲霧憐蹙眉,用力攥緊謝燼野的手腕,幽幽道:「阿燼,你說過的,什麼都告訴我。」
清冷的嗓音裹挾著控訴滑過人耳,謝燼野慌了。
「我……」
他再次抱住雲霧憐,欲言又止,最後怕小竹馬亂想太擔心,半真半假道:「好好好,我老實交代,我其實沒吃飯,因為訓練完很累,沒胃口不想吃,我現在……」
為了轉移雲霧憐的注意力,又開始像大型犬一樣蹭頸窩。
「好餓好餓,乖寶陪我去吃飯好不好?」
雲霧憐被蹭得心軟了,輕輕嘆氣,抬手落在青年後背,拍了拍,漂亮的桃花眼浮起柔情,聲音也軟了下來。
「好,我陪。」
「別焦慮,不管是訓練還是什麼,慢慢來,我會一直陪著你。」
如果阿燼真是那方面有問題也沒事。
治好前。
他們也可以談柏拉圖式戀愛。
不過……
是真是假還是得測試看看,以便對症下藥,消除誤會。
謝燼野聽到雲霧憐的安撫,心咯噔一下,敏銳地察覺到雲霧憐猜到了什麼,半喜半憂,但什麼都不敢說。
他舔了舔發澀的唇。
狹長的丹鳳眼炙熱幽暗,貼著雲霧憐清香蠱人的頸窩笑著應了幾聲好,努力壓抑著想親下去的渴念。
快了快了。
等自己能平靜的說出當年的事。
他就什麼都告訴……不行,只能說一半,遊輪上的畫面太骯髒,會玷污他的小曇花,到時候就簡略說只是撞見了兩個人做*。
謝燼野收起思緒,一個沒忍住將雲霧憐攔腰抱起。
「走走走,吳嬸應該包了餃子,乖寶陪我去吃餃子~」
雙腿猝不及防懸空,一陣暈眩感襲來,雲霧憐下意識環住青年脖子,緩了片刻,無奈道:「我不累,能自己走。」
謝燼野眼巴巴盯著他,「可我想抱嘛。」
雲霧憐:「……」
算了。
抱就抱吧,反正家裡的傭人都看習慣了。
想到這裡,雲霧憐另一手也勾住了謝燼野的脖子,謝燼野頓時樂開了花,電梯不坐,非要走樓梯下樓。
等到了廚房,吳嬸聽到謝燼野沒吃飯,連忙燒水煮餃子。
謝燼野第一口餵的雲霧憐。
聽到雲霧憐只是說好吃,沒評價具體味道,他掃了眼窗外夕陽下漸漸泛黃的銀杏葉,胸口悶得慌。
都秋天了。
夏天的尾巴已經快看不見了。
正惆悵時,雲霧憐奪走筷子,夾了一個餃子餵他,還特意沾了沾旁邊吳嬸調好的香辣醬。
謝燼野一口咬住,又幸福了。
雲霧憐單手托臉,靜靜注視著謝燼野用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暗中是認真思考,什麼時候測試?
轉眼幾天後。
雲霧憐等來了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