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溪猝不及防被調戲,差點把茶噴了出來。
「鬼個好哥哥,我現在只要大美人弟弟。」
他走到雲霧憐身旁坐下,單手托著臉,手指擦過雲霧憐後腰,勾起一縷長發懶洋洋把玩,狐狸眼漾著寵溺的笑。
「你先看看禮物喜不喜歡?等下說出你的煩惱,我幫你參謀參謀。」
雲霧憐點頭,打開了禮物盒。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特別精美的竹骨雕花摺扇,展開摺扇是天青色綢面,上面金箔印出幾朵曇花的形狀,色調清雅溫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曇花在黎明中初綻。
雲霧憐眸光微動,摸了摸扇面的花,勾唇緩緩問:「溪溪,這工藝好像是燒箔?」
「對,非遺燒箔摺扇!」白臨溪見雲霧憐喜歡,寵溺點頭:「前幾天來戲院參觀的一位老師傅送的,我覺得特別適合你就收了起來,感覺跟你今天這一身也挺搭的。」
他上下打量著雲霧憐,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感嘆。
「謝燼野那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麼漂亮一個大美人近在眼前,竟然就沒想過撕爛衣服撲倒,吃抹乾淨?」
雲霧憐合起摺扇抬眸,注意到白臨溪脖子上曖昧的吻痕,長睫煽動,轉眼想起某人,眼中掠過無奈。
「別說撕衣服了,親我額頭都要隔著面具。」
白臨溪震驚:「這就是純情男大嗎?怪可愛的。」
不像他家那個騷包流氓雀,滿腦子不正經,經常讓他下不了床。
雲霧憐又道:「可才過去幾天,阿燼連親額頭都不讓了,比如泡完藥浴,我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一有要親的趨勢,阿燼撒腿就跑,不是跑去洗冷水臉就是圍著別墅跑圈,嘴裡還念叨念乘法口訣表。」
聞言,白臨溪噗嗤出聲:「笑死我了,誰家攻念乘法口訣啊?霧霧,你家純情大狗狗應該是害羞了。」
「我感覺沒有這麼簡單。」
雲霧憐掀起眼帘,迎上白臨溪打趣的目光,清冷的眉眼泛著迷茫。
「因為有時候阿燼臉色很奇怪,會皺眉,看起來很抗拒親密行為,可我們的親密連接吻都算不上,而且中秋節那天我親阿燼,他明明是很開心的,自此他做了一個噩夢開始就變了。」
白臨溪聽到這裡,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什麼噩夢?」
「說來話長……」
雲霧憐喝了一口茶潤喉,把自己所知的噩夢內容,以及最近發生的事跟白臨溪大概闡述了一遍。
白臨溪聽得很認真,拿了塊龍井茶酥塞嘴裡,當他當聽到雲霧憐提起謝燼野只表了一半的白,且多次在拒絕親親後表示讓雲霧憐等他,眉頭皺起,捏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噩夢是挺嚇人的。
但夢到被鯊魚吞掉和拒絕親近沒什麼關聯吧?
某人是不是沒說實話?
最重要的是,霧霧家的那位小狼狗是精力旺盛的體育生,按理來說正是血氣方剛、那啥很強的年齡,面對一絲不掛的天仙老婆,竟然能忍得了一次又一次?
太不正常了。
畢竟他一個0都想貼貼調戲清冷大美人,看霧霧害羞。
雖然霧寶就沒害羞過!
等等!
難道謝燼野他……
白臨溪猛地咽下茶點,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逐漸變得古怪,「霧霧,我能問一個很隱私的問題麼?」
雲霧憐聽出白臨溪有些噎住,挽袖拿起茶壺,為了他添了添茶,輕輕點頭,「你問。」
「就是……」
白臨溪欲言又止,思考著怎麼委婉開口。
雲霧憐察覺白臨溪的糾結,以為他是想問自己如何引誘的阿燼:「沒事,你直接問,反正我們都是下面的,我正好……」
話語一頓。
端起青色茶杯,遞到白臨溪面前輕晃。
「跟嫂嫂取、取、經。」
白臨溪忍俊不禁,接住茶杯,趁著雲霧憐還沒收回手,笑著用茶杯碰了碰那冷白如玉的指尖,開著玩笑逗他。
「我覺得問題不在你,要是你洗白白往我懷裡撲,我早就心神蕩漾,踹飛某個傻逼跟你私奔了,只能說……你家阿燼有問題。」
雲霧憐挑眉:「什麼問題?」
白臨溪沒急著回答,試探地問:「霧霧,你跟阿燼不是經常睡在一起嗎?就是你有沒有看見過他晨那個啥?」
雲霧憐:「……」
他似乎懂了。
溪溪是不是想說阿燼不行?
見雲霧憐沉默,白臨溪面露擔憂,震驚道:「艹,不會吧,難道真的一次沒有,還是沒注意?」
雲霧憐回憶片刻,如實道:「有的,很久以前。」
白臨溪:「現在呢?」
雲霧憐眉頭皺起,垂眸深思,指尖輕輕敲擊桌面。
「沒有。」
而且最近的幾次撩撥,阿燼除了耳紅都沒其他反應,有要親的趨勢還會皺眉逃跑。
難道……
阿燼真的不行了?!
如果是這個原因,阿燼不敢徹底捅破窗戶紙,一親近就躲著自己,還不敢老實交代似乎就說得通了。
白臨溪見雲霧憐一臉愁容,連忙摸頭安撫。
「霧霧,你也別太擔心,阿燼不是還在偷偷在念乘法口訣表嗎?也可能是阿燼太純情了,你們又還沒在一起,他克制著自己,不敢往那方面想,如果實在擔心,你可以直接開口問……」
「不行,這種關乎到男人的面子,不好開口。」
雲霧憐垂著眸,抿了抿唇。
的確不好問。
如果是真的,帥嗷嗷會變成汪汪碎冰冰。
等等!
如果是真的,阿燼讓自己等,是不是在偷偷看醫生?
雲霧憐正思索時,白臨溪想到一個主意。
「要不……」
他單手撐著臉,拖長尾音,挑起清冷美人雪白的下顎,對上那雙帶著憂色的桃花眼,緩緩道:
「寶貝兒,你給你家大狗狗來個大的,刺激的,讓他鼻血直流的那種,驗證一下我們的猜測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