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阿燼不給親,霧各種試探

  謝燼野低著頭,看著雲霧憐逐漸放大的臉,既期待又心慌,「什麼……獎勵啊?」

  雲霧憐沒說話,手撐在皮椅子上,目光掃過謝燼野滾動的喉結,眸底掠過興味,最後鎖定青年的右臉。

  他越挨越近。

  明顯感覺到謝燼野呼吸不穩,胸膛在激動起伏。

  就在吻即將落下的前一秒,謝燼野忽然變臉,眉頭怪異的皺了一下,捉住他的手腕,拉開距離慌亂後退。

  「那啥……」

  「霧寶你的笑就是最好的獎勵,我保證好好表現!」

  謝燼野說話的同時打開車門,跨了一條腿出去,雲霧憐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拿上背包跳下車,飛速溜了。

  跑到一半還回過頭,朝雲霧憐揮了揮手。

  「霧霧,我訓練完就來接你!」

  雲霧憐愣在車上,望著謝燼野落荒而逃的背影緩緩回神,眼中浮起疑惑,感覺謝燼野的反應有點怪。

  又害羞了?

  可害羞為什麼會皺眉?

  不喜歡被自己親?

  可那天在船上,阿燼明明紅了耳根,是開心的。

  還是說阿燼不太適應曖昧期的轉變?

  雲霧憐想來想去,都覺得邏輯說不通,他們從兄弟情到曖昧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只是想親一下臉頰,又不是立刻要上床,明明前幾天還主動親自己,今天怎麼就不行了?

  突然,青年噩夢後狼狽癱坐的身影在腦海里浮現,雲霧憐心咯噔一下,眉頭微蹙,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

  阿燼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思索間,小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小少爺,謝少爺已經進去了,我們要不要出發了?」

  雲霧憐收起思緒,面色凝重,挪到窗邊關上了車門。

  「走吧。」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保險起見,這兩天還得找機會試探一下。

  今天的第一節課是色彩課,老師講的雲霧憐都會,加上被心事困擾,上課時隨便畫了只抓耳撓腮的小貓就走神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四面八方不斷有目光投來,同學們知道他性子冷,不愛說話,都偷偷看著,沒有出聲打擾。

  瞥見畫板上色彩一絕,靈動夢幻的白色小貓。

  一個個滿眼的崇拜。

  「臥槽,色感好強!」

  「這就是乾淨又清透的五彩斑斕白嗎?」

  「天仙真牛,不愧是天才,我隔這麼遠都能看見逼真的毛絨感!」

  連任課老師看見雲霧憐的畫都讚不絕口,還邀請他將對色彩的運用和理解跟同學們分享分享。

  雲霧憐回過神一臉懵。

  咳了兩聲。

  表示,下次一定。

  中午下課後,雲霧憐走出教室就看見了謝燼野,青年嘴裡叼著根棒棒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保溫盒搖晃。

  「乖寶,餓了沒?要不要來一碗蓮藕排骨湯填肚子?」

  周圍的同學喲了一聲,笑著看熱鬧。

  雲霧憐對上那雙溢滿笑的丹鳳眼,左看右看,都沒看出什麼異樣,阿燼怪異行為似乎在發生在親密的時候?

  此後。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雲霧憐開始頻繁試探。

  比如——

  泡完藥浴假裝很累,在謝燼野紅著耳根幫他擦身體的時候,抬手勾住青年的脖子,作勢要親。

  謝燼野反應很快,用浴巾擋住了。

  然後順勢翻轉浴巾,幫他擦頭髮,還揉著他的腦子叮囑,嗓音略顯喑啞,「霧霧,別亂動,小心摔著。」

  雲霧憐:「……」

  聲音啞了卻無動於衷。

  有問題。

  再比如——

  做完溫針灸,等周爺爺走後,他半裸躺在床上捉住謝燼野的手,濃墨色的長髮凌亂散開,額角沁著汗,抬眸緩緩道:「阿燼,後背好燙,你幫我降一下溫吧。」

  謝燼野滿眼心疼:「怎麼降?」

  雲霧憐:「唇挨著後背,慢慢吹冷風。」

  謝燼野吹了,但吹到一半溜了。

  雲霧憐跟上去,悄悄打開洗手間的門,發現謝燼野在用冷水洗臉,眉頭緊皺,神情嚴肅,都沒察覺到他。

  最怪的是。

  謝燼野嘴裡還嘀咕著……乘法口訣表?

  又比如——

  雲霧憐當著謝燼野的面畫兩個男生在溫泉里纏綿,主人公的五官若有若無跟他們相似。

  當畫面輪廓清晰後,謝燼野手裡的啞鈴砸在地上,一不小心爆了粗口,叫了好幾聲雲霧憐的名字。

  「霧霧,霧霧你……」

  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雲霧憐掀起眼帘,故作疑惑:「怎麼結巴了?喜歡這個姿勢?」

  謝燼野瞳孔一震,嚇跑了。

  這次是套上沙袋,圍繞著院子負重跑圈。

  雲霧憐越試探越疑惑,試過當面詢問謝燼野,可每次話語剛起,謝燼野似乎猜到了他想問什麼,不是裝傻轉移話題,就是摸著他的腦袋哄他,說什麼再等等,再等等。

  一追問,謝燼野又找藉口溜了。

  臨走前還貼心的把藥送到他面前,看著他吃下。

  一周下來。

  雲霧憐坐在鞦韆上輕輕嘆氣,雪白的指尖揉著太陽穴,長睫投下一片陰影,眉頭微蹙,神情迷茫又疑惑。

  等什麼?

  等到正式在一起?

  可他只是想親一下臉或者額頭,尺度也不大,連接吻都算不上,這種事他們明明都做過了。

  不止如此,阿燼好像還見不得有關x的畫面?那幅溫泉纏綿剛畫完,就被阿燼蓋上了白布。

  如果說是阿燼純情,礙於他們還沒在一起,想堅持心中的原則,那倒也能理解一點。

  可為什麼不直說?

  又為什麼皺眉,很惶恐不安的樣子?

  雲霧憐覺得自己需要求助外援,找有個幫自己參謀參。

  他抿著唇收回思緒,趁著謝燼野訓練還沒回來,點開微信,翻了翻聯繫人,尋找著最適合的人員。

  老師?

  不行,老師沒談過戀愛,沒經驗。

  哥哥?

  不行,聊起這件事肯定會提起自己是如何勾引阿燼的,哥哥雖然是親的,但攻受有別,不能說。

  表哥?

  不行,表哥要帶娃,小孩子也不能聽。

  小嫂子?

  更不行,小嫂子太單純了。

  雲霧憐翻著翻著,手一頓,鎖定了目標——

  白臨溪。

  這位男嫂嫂曾經一襲紅裙風情萬種紅遍全網,會勾人,還把風流騷包太子爺男友馴得服服帖帖的,很適合做感情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