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這人,當了大半輩子土匪,性子急躁風風火火,想要幹個什麼誰也攔不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等秦蓁追出去的時候,秦鴻已經不見人影了。一問才知,秦鴻騎了馬直奔皇宮。
秦蓁暗道要壞菜,正想往皇宮裡趕的時候,卻又突然間停了下來。
她想了想,父親升任禁軍統領之後,一直老老實實的連個面都沒露。
也是時候鬧騰鬧騰了,不然人家以為秦家這個朝廷新寵不過是個擺設。
順便,也讓蕭承曄知道,他的禁軍統領是個沒有腦子的武夫。只要蕭承曄給夠了秦鴻好處,秦鴻就能一根筋的為他賣命。
想到這裡,秦蓁索性重新回了屋子,倒頭就睡。
昨夜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整晚沒睡好,她得補眠。
等她再次睜眼,是被門外的嚷嚷聲吵醒的。
秦蓁躺在床上清醒了片刻,最後才起身。
一打開房門,就被院子裡的場景驚了一下。
只見她爹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茶,面無表情的看著院子中央。
院子裡放著一條長凳,長凳上爬著一個人,凳子旁的趙青手裡拎著一根木杖,正一下一下的往爬著的人身上抽。
爬著那人也是能忍,死死的咬著牙,只發出很低的悶哼聲。
秦蓁幾步走上前,問:「這是鬧什麼?」
「寶貝兒你醒了?」秦鴻連忙放下手上的茶,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秦蓁指了指趴在凳子上的人:「這誰,怎麼回事?」
秦鴻瞥了眼凳子上挨打的人,淡定的說:「他啊?四皇子啊!皇后打了你,我不能打回去,那我就打他兒子好了!」
秦蓁正喝著茶呢,聞言一口茶噴了出來,震驚道:「四皇子?」
秦鴻無辜:「對啊!」
秦蓁放下茶杯,抬腿就朝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喊:「住手,快住手!」
趙青聽見她的聲音,停了下來。
秦蓁上前一步,一把將趴著的蕭遙拎了起來:「怎麼樣,你沒事吧?」
蕭遙捂著自己的臀,一張臉煞白。
「沒事,死不了!」蕭遙看一眼秦蓁,苦笑一聲,道:「龍虎山的兄弟,果然不同凡響,單這手勁兒,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秦蓁:「……還能口花花,看來是真的死不了。」
蕭遙笑了一下:「托你的福。」
蕭遙一瘸一拐的走到秦鴻的面前,輕聲道:「不知秦統領可解氣了?」
秦鴻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盯著自己的寶貝女兒,臉上神色頗有些不滿:「你救他幹什麼?」
秦蓁:「對我動手的也不是他,你打他有何用?」
「可動手的是他的母親,他這是代母受過!」秦鴻冷著臉,語氣很是不好:「她打我的女兒,我就打她的兒子,很公平。」
秦蓁:「……那也打夠了。」
秦鴻:「那怎麼夠?我要十倍還回去。」
秦蓁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蕭遙,嘆了口氣,說:「父親,四皇子是我的朋友。」
秦鴻一愣:「你的朋友?」
秦蓁點點頭。
他們一起救了紅雪,時常約著一起喝酒……應該算朋友吧?
至少也是個酒友。
秦鴻一聽這話,臉色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原來四皇子是你的朋友?你早說嘛!」秦鴻朗聲道。
他走到蕭遙身邊,一巴掌拍在蕭遙的肩膀上,說:「你也是,怎麼不說跟蓁蓁是朋友?你說了,我肯定不會這樣對你啊。咱們蓁蓁初來乍到,在京城還沒有朋友呢,你肯和蓁蓁做朋友,足以說明你是個非常有眼光的人。」
秦鴻攀著蕭遙的肩膀一摟,說:「走走走,咱們喝酒去。以後啊,你也要經常來府里陪咱們蓁蓁玩啊。」
縱然蕭遙再見多識廣,此時也有些發懵。
秦鴻變臉的速度太快,他都還沒回過神來。
他被秦鴻摟著肩膀走,彆扭的偏過腦袋看向秦蓁:救救我!
秦蓁眼中含笑,悠悠的道:「四皇子愛酒,我父親也愛酒,你們肯定能聊到一塊兒去。」
蕭遙:「???」
你害我?
明知我剛被打了板子一身的傷,現在讓我去喝酒?
但是看秦蓁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蕭遙只得咬了咬牙,認命了,跟著秦鴻去喝酒。
待兩人離開了,秦蓁才看向趙青,問:「怎麼回事?」
趙青輕咳了一聲,說:「大當家的闖進勤政殿一哭二鬧三上吊,說女兒被打了他活不下去了,非要在皇上面前自刎,說要下去找夫人賠罪……陛下被他鬧的無法,只好安撫,讓他出氣。」
秦蓁:「……」
趙青憋著笑,說:「四皇子是被從長樂宮裡生生拖出來的,你沒看見皇后那臉色,可難看了。」
「對了,皇上為了安撫大當家的,還賞賜了許多東西。大當家讓搬進了小姐的私庫,小姐空了可以去看看。」
秦蓁想了下她爹在勤政殿大吵大鬧的畫面,一時忍俊不禁。、
這像是她父親能幹出來的事兒。
趙青看著秦蓁的臉頰,輕聲說:「好的差不多了,只還剩下一點紅痕。」
秦蓁無所謂的道:「沒事,兩巴掌換來這麼多好東西,也值了。」
趙青卻一臉嚴肅:「咱們龍虎山的人豈能白白被人欺負?皇后又怎麼了?這口氣,遲早得出。」
秦蓁默認,隨後啞聲笑了。
他們龍虎山的人,上上下下,一脈相承的記仇。
這一天,蕭遙在護龍府挨了一頓打,隨後被秦鴻一頓酒灌得不省人事。
聽說,蕭遙當晚被皇后接近宮裡,長樂宮的燭火燃了整整一晚,太醫進進出出,鬧騰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才漸漸停歇。
而此時的長樂宮中,皇后將屋子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個遍,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整個人氣的快瘋了。
「秦家,他們竟然敢這麼對我兒子,他們怎麼敢!」
皇后咬牙切齒的抬頭看向身邊的宮女,厲聲道:「太子呢?讓他來見我!他弟弟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他連個面都不露,還是個人嗎?」
那宮女戰戰兢兢,支支吾吾的說:「太子、太子殿下一早就進宮了,只是去了常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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