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為哄秦蓁開心,當場就讓慕容嫣收拾東西跟著秦蓁回去了。Google搜索
馬車上,慕容嫣看著秦蓁,說:「郡主哪裡不舒服?」
她給秦蓁看過診,知道秦蓁有些什麼毛病,但是她一般不發病的。
秦蓁卻說:「我沒事。」
慕容嫣有些疑惑:「那郡主?」
秦蓁道:「等回去再說。」
待回了秦府,秦蓁便立刻讓漫漫準備馬車,準備長途跋涉的盤纏和要帶東西。
慕容嫣一直看著秦蓁忙活,等她忙完了,才有些疑惑的問:「郡主,你這是做什麼?」
秦蓁深吸一口氣,抓著慕容嫣的手,輕聲道:「慕容姑娘,我有一件難事,想求姑娘幫忙。」
慕容嫣被嚇了一跳:「有什麼事,若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義不容辭,郡主不必如此。」
秦蓁卻搖搖頭,道:「此事很難,非常難。」
慕容嫣:「郡主說來聽聽?」
「我想讓你去一趟南疆,」秦蓁抿著唇,沉聲說,「樓衍受傷了,傷的還不輕,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能等你去看了才知道。慕容姑娘,別的大夫我都不放心,我只相信你。」
慕容嫣驚的瞪大了眼睛,有些迷茫的說:「三殿下受傷了?此事、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此事是機密,除了我陛下和我,怕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秦蓁抬手揉了揉眉心,輕聲說,「南疆那邊情勢複雜,我也不知他傷的到底多重,想來想去,只能拜託慕容姑娘走一趟了。」
秦蓁定定的看著慕容嫣,說:「南疆地勢複雜路途遙遠,一路急行軍怕是要吃些苦頭。姑娘若是不願意去……那我便再想別的辦法。」
「只是,我還是希望姑娘能幫我這一個忙,我定銘記於心。他日姑娘若有求,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慕容嫣沉默片刻,在秦蓁緊張的目光下,突然間笑了一聲,說:「南疆啊,我很早之前就想去一趟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郡主讓我如願以償呢。」
秦蓁眼裡瞬間亮了起來,一把抓住慕容嫣的手腕,急切的道:「謝謝,謝謝你。」
話音落下,漫漫已經將準備好的東西都送了上來。
秦蓁指著那些東西,問慕容嫣:「姑娘看看,可還有缺?」
慕容嫣掃了一眼,隨後笑道:「郡主心思縝密,準備的很齊全,什麼也不缺。」
秦蓁鬆了口氣,隨後又喚來秦大,對慕容嫣說:「秦大是我的親隨,他武功謀略都不差,姑娘可以完全信任他。此次南疆之行,由秦大護送姑娘。」
她又轉頭對秦大道:「無論如何,慕容姑娘的安全都是第一位的,一定要保護好她,明白了嗎?」
秦大低聲應道:「是,屬下一定不負郡主所託。」
秦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也照顧好自己。」
秦大眸光動容,輕輕點了點頭。
秦蓁回頭去看慕容嫣,道:「事不宜遲,請姑娘現在就走。」
慕容嫣卻站著沒動,而是問秦蓁:「郡主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帶給三殿下的東西嗎?」
秦蓁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她沉吟片刻,實在是不知道該給他些什麼。能給的,在樓衍出征之前她都給了。
最後,秦蓁走到旁邊的書桌旁,蘸了墨,寫了三個大字:我等你。
寫完之後,將那張紙往信封里一塞,連個火漆都沒上,便順手交給了慕容嫣:「勞煩姑娘轉交。」
目睹一切的慕容嫣:「……」
她還以為,郡主至少要溫情問候再嚶嚶關切一番,可沒想到,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大字。
她伸手將信收好,抬頭對秦蓁說:「郡主放心,我一定不負郡主所託。」
說完也不耽擱,帶著秦大轉身出了秦府大門。準備好的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載著人就一路往城門處去了。
秦蓁望著逐漸消失的馬車,暗暗的道:樓衍,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
南疆。
元楚剛跟敵人打了一場,連帶血的戰袍都來不及換,便急急的往帥帳跑。
掀開帘子進去,就見一群軍醫正圍著中間的床榻,竊竊私語。
元楚上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樓衍,轉身瞪著那群大夫:「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醒?」
元楚從戰場上下來,一身血煞凶氣,眼睛一瞪,直接將這些大夫嚇的瑟瑟發抖。
「殿下傷的太重,失血過多,沒、沒那麼快醒來……」
其中一個大夫顫顫巍巍的說。
元楚一腳踹過去,厲聲道:「我看就是你們太廢物,一群沒用的東西。」
元楚在原地焦急的轉了兩圈,最後指著那些大夫厲聲道:「軍情緊急,耽誤不得。他在這裡躺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若是他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去,那敵人勢必全力反撲,到時候別說守住咱們好不容易奪回來的城池,咱們的小命都可能保不住。全軍幾十萬人的命盡系在他一人身上,若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想想你們能不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那些大夫低垂著腦袋,一個個噤若寒蟬。
元楚懶得看他們,一揮手,道:「滾!」
他們不敢觸這位的霉頭,低垂著腦袋一溜煙的沖了出去。
帳子裡安靜下來,元楚身上的戾氣也稍微淡了一點。
他走到樓衍的床邊站定,低頭看了他一會兒,最後伸手在樓衍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說:「我知道你辛苦,你累,你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是,你都睡了三天了,也該夠了吧?」
「你再這樣繼續躺下去,還如何立功?不立功,怎麼娶你的小心肝?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別人搶走嗎?」元楚輕聲說,「快起來吧,不然老婆沒了。」
也不知昏迷中的樓衍能不能聽見。
元楚嘆了口氣,轉身出了中軍帳。
如今樓衍昏迷,軍中所有事情都壓在他一人肩上,他忙的是連如廁都是用跑的。
樓衍這一昏迷,就整整昏迷了八天。
在第九天上,元楚都幾乎要絕望了。
再這麼下去,樓衍重傷的消息怕是要壓不住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元楚接到稟報,說營外有一女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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