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領證也就九塊九

  第5章領證也就九塊九

  「你!」奚長溱氣極,蒼老的臉都沉了下來,這麼多年除了奚拂還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偏偏他還拿奚拂沒有辦法。

  奚拂半點不在意奚長溱,徑直離開回了自己在奚家的房間。

  然後拿出手機找到溫即月的號碼就撥了過去。

  對方很快接通。

  「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低沉內斂的嗓音帶著點點磁性,一下一下輕刮著耳膜,聽起來倒是撩人得緊。

  奚拂清魅一笑,「未婚妻關心未婚夫?」

  溫即月嘖了聲。

  「對了,婚約你打算什麼時候退了?再不退,奚家可就真打算讓我嫁了啊!」奚拂沒骨頭似地靠在窗沿上,懨懨地看著漆黑的夜色,眸底一抹自嘲悄無聲息地掠過。

  對奚家來說,聯姻或許是她唯一的用處了。

  「為什麼要退婚?阿拂難道不喜歡我麼?」悅耳的低笑聲傳來,帶了幾分不甚明晰的調侃。

  「好啊,那不退婚,你明天帶上身份證戶口本來找我,反正領個證也就九塊九的事兒!」奚拂漫不經心地道。

  末了,又慵慵懶懶地補了句:「好歹是一人千面的影帝,到時候還可以玩不同的角色扮演,這樣一想我似乎也不吃虧。」

  溫即月:「……」

  片刻,他默默地吐出三個字,「我吃虧。」

  「吃虧是福。」奚拂也默默地丟出四個字。

  溫即月又嘖了聲,「那這樣的福氣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倒也不必如此客氣。」奚拂懶聲道。

  溫即月低低地哼笑一聲,然後正色道:「我過幾天回上京,婚約的事到時候當面商量。」

  「嗯。」應了一個字後奚拂似是想起了什麼,語調魅然地催促著,「最好趕緊把婚約退了,省的我磕個CP還覺得自己是第三者。」

  溫即月一愣,「……什麼CP?」

  「江天一色,明月入水。」說起自己磕的CP,貫來都是懶噠噠的奚拂興致明顯高了些。

  「江天一色我知道,這明月入水是個什麼情況?」溫即月有些狐疑。

  他好歹是混娛樂圈的,一些和自己相關的多少都會知道些,像這個『江天一色』,就是他之前一部耽改劇中粉絲們給取的CP名,他在裡面飾演江嶼,宋時水飾演遲色。

  至於這個明月入水……

  溫即月也就沉默一瞬便反應過來了,陰惻惻的語調傳來,「我和宋時水?」雖然是疑問的話語,但問出來的時候語氣就已經十分篤定。

  奚拂有些心虛,但依舊理不直氣也壯,「誰讓你們在《紅塵走》裡面不得善終,那我只能在劇外找糖吃了。」

  她之前看《紅塵走》的時候,被那玻璃渣給餵的,在上京恣意妄為了這麼些年的小姑奶奶心態都有點兒崩,要不是尊重小說原著,她都想砸錢給改了結局。

  溫即月似笑非笑地『呵』了聲,「你這磕自己未婚夫和別人的CP還有理了是吧?」

  「你一個演員還不興人粉絲磕點兒小CP了是吧?」奚拂不疾不徐地反駁了句,然後繼續道:「再說了,我這個未婚妻難道不盡責麼,我可是將圈地自萌這個詞發揮地淋漓盡致。」

  「都舞到正主跟前兒了還圈地自萌呢?你是不是對圈地自萌有什麼深刻的誤解?」溫即月笑笑,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是帶著幾分縱容調侃的口吻。

  「你可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知道明月入水的人,我難道還不夠圈地自萌?」磕CP的小姑奶奶悠悠反問。

  如果不是怕給溫即月和宋時水造成困擾,她可以將明月入水這對CP磕出天際去。

  溫即月:「那我是不是還挺榮幸啊?」

  「榮幸倒也不必,你要不要跟我入股,絕對不虧哦!」奚拂神色懶散地倚靠著窗柩,開玩笑地道。

  至少比劇里好磕多了。

  劇里兩人是大寫加粗的悲,江嶼和遲色至死都不知道彼此的心意,但現實中嘛……

  奚拂狹長的眼微勾,嘴角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現實中會如何,可還真是難說得很。

  溫即月這隻千年老狐狸她暫時還沒看出來,但那個宋時水,她敢肯定他對溫即月不單純。

  不過也是,世交之家,青梅竹馬……不對,應該是竹馬竹馬,其中還又摻雜了救命之恩,宋時水會喜歡溫即月倒也不難理解。

  溫即月:「……我看你還沒睡醒。」

  「真的不考慮麼?我跟你說,磕CP的快樂簡直無法想像,比自己談戀愛還要愉快。」

  磕CP女孩饒有興致的話音剛落,溫即月就涼涼地嘲了句,「你談過麼?還比自己談戀愛都愉快!」

  奚拂:「……」

  她冷哼一聲,挑著眉梢反問:「你談過麼?」

  溫即月:「……」

  奚拂沒忍住翹了翹嘴角,嘲了回去,「三十多歲的母胎單身啊,溫即月你夠可以的啊,簡直是罕見的稀有動物。」

  稀有.溫即月.動物失了貫有的紳士風度,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把電話給掐斷了。

  奚拂嘖了聲,單手剝開蓮子丟進嘴裡,嘆道:「可惜沒在現場,不然瞧著溫狐狸變臉肯定很有意思!」

  翌日。

  天朗風清。

  黎山,上京北郊有名的墓園。

  一道修長的身影踏著青石台階不急不緩地往上走,到了半山腰處,便往臨江的西面而去,最後停在了一方墓碑前。

  墓碑之上,僅一句話:檀止墓,奚拂立。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奚拂將手中一枝帶露的海棠輕置墓前,自在隨意地席地而坐。

  她看著墓碑,輕輕一笑,如好友般閒談地嘮著嗑,「我又看你來了,還特意為你折了一枝早春的海棠,我對你還是挺好的吧!」

  「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活著,就依你所言地為你立了塊碑。」

  「你要還活著也別生氣,反正遲早用得上,我還在邊上為自己預留了一個地兒呢!」

  ……

  語氣淡然地絮絮叨叨了一會兒,奚拂魅然的語調有些微沉,夾雜著低低的喟嘆:「檀止,你失約了!」

  不知過了多久,奚拂百無聊賴地將墓邊的雜草都給拔乾淨了,她才站起身緩緩離開。

  山腳下,奚拂走到一輛紅色的重型機車前,長腿一邁跨坐在機車上,從上面取過同色的頭盔,戴好之後便如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

  英姿颯然之下,倒是顯得頭盔壓不住的發尾在空中舞地有些乖張。

  這時,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迎面而來。

  擦身而過之際,奚拂眼尖地看見了小轎車後備箱似乎是被打開了一條縫,然後一隻染血的手從裡面艱難地伸了出來。

  ? ?嗷嗷,明天奚拂和連夙就會正式有對手戲了嗷,(*^▽^*)!!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