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姜眠乖巧臉。

  程夜頓了頓，「你這回答，還帶了疑問語氣啊？」

  姜眠白皙小臉浮過一抹紅暈，「可、可能是一見鍾情叭？」

  程夜：「......」他問了個寂寞。

  在兩個選擇中，姜眠選擇了已讀亂回。

  不過怎麼說呢，其實哪個原因都是OK的。

  有些人就是會一眼愛上，有些人慢熱日久生情。

  本質上都逃不過吸引力法則。

  對方喜歡你，肯定是因為你的身上，具有吸引到對方的某個優點。

  無論是顏值還是內在，都可以成為你的優勢。

  他看到姜眠忽然離開廚房，過了會兒，她又抱著一堆粉紅色的信封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之上。

  程夜坐在客廳沙發。

  姜眠純真的眼神看向正低頭玩手機的程夜，「你收到了好多情書呀！」

  程夜放下手機，愣了愣，「我什麼時候收到情書了？你給我寫的？」

  姜眠有些苦惱，「不是呀，是外班女生暗戀你，但你高冷，又不敢親自給你送，就拜託我送給你。」

  程夜無奈扶額，「嗯，挺好的。」

  「你不看看嘛？」姜眠乖乖地問。

  程夜沒什麼興趣，「不看。直接扔了吧。」

  他沒時間應付那麼多的女生。

  看來許多外班女生還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程夜思忖了片刻，「姜眠，我們對外公開關係吧。」

  他覺得，只要在一起了，就要大大方方的讓周圍人知道。

  自己剛剛看了下圍脖和鯊魚的粉絲量，兩者都有百萬的粉絲了。

  大方的公開關係，免得之後產生流言蜚語。

  姜眠垂著精緻眉眼，眸底的情緒變幻莫測，「程夜，還是算了叭。」

  「嗯？」程夜微微蹙眉，「為什麼？」

  「你有百萬粉絲了，等決賽成績出來，再開直播的話，又會漲不少的粉絲，到時候能靠直播賺不少的錢。」姜眠小聲說道。

  程夜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覺得我直播什麼比較好？」

  姜眠微笑開口，「在線講題吧，隨機連線網友，他們提出問題，你答疑解惑。前面幾次直播可以專注回答數學題目，進一步強化你數學具有極高天賦的形象。」

  「後面再慢慢延伸其它科目，比如物理化學等等，網友們震驚你不僅數學厲害，就連其它科目也非常不錯。」

  程夜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好，聽你的。但是幹嘛不對外公布我們的關係？可以的話，我在圍脖上發張我們的合照，就算不配任何文案，網友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姜眠微微揺頭，「暫時不公開叭，你網絡上有很多女友粉，她們都認為你是單身狀態，即便聽說我們之間可能是情侶關係，但只要你不正式在網絡上發布出來，她們就會自動腦補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女友粉也可以給你創造流量和收益，你粉絲還沒有穩定下來，等你粉絲足夠穩定龐大了，或者你覺得賺了足夠多的錢，可以支撐起創業資金了，你再公開我們的關係也不遲呀。」

  程夜眼眸複雜，「考慮得那麼細啊？」

  姜眠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是呀。幹嘛跟錢過不去呢？」

  程夜忍俊不禁，「我買了彩票，不到兩個月，即便拋去我的花銷，也有好幾千萬了，我已經估算過，開個娛樂公司的初始投入，不需要很大的花銷。」

  根據前世記憶，將那些有潛力的人，提前招入麾下，之後賺錢就更加簡單了。

  姜眠聲音軟糯，「哎呀，多賺點兒錢不好嘛？」

  程夜順著她的意，「好咯，聽你的。」

  姜眠滿臉糾結，白嫩手指戳了戳程夜的胳膊，回答他提出的感情問題，「程夜，我對你是一見鍾情。」

  程夜笑意吟吟，「我早猜到了。」

  姜眠抬起美眸，「你怎麼猜到的呀？」

  程夜眼角含笑，意味深長地看向疑惑的姜眠。

  前世他和她認識了十年。

  怎麼可能猜不到。

  再說，某種程度上，他也是顏控。

  他比較俗，先顏值上看得過去，才會想要進一步了解對方的內在。

  只是前世他陷入程家人的內耗中，沒有精力去談戀愛，隱隱察覺到了自己對姜眠有意思，但是一直在逃避這段感情。

  「因為我對你也是一見鍾情。」程夜嗓音低磁，「你長得漂亮，身材好，又乖又純，嗯......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隱藏屬性。」

  姜眠微怔，臉紅至耳朵，程夜說話好直接呀。

  程夜輕笑出聲，「姜眠，我很自私。」

  姜眠收回思緒，歪了歪腦袋，「自私？」

  「我知道現在聊這個話題還比較遙遠。」程夜聲音沉穩，停頓了五秒，「我想要你全部的愛。」

  姜眠羽睫顫了顫。

  我也是呀，想要你全部的愛。

  如果你不乖乖聽話，我會把你關進金絲籠裡面噢。

  程夜摟過姜眠的細腰，俊臉埋進她精緻好看的鎖骨之處，鼻尖嗅到她身上散發的體香，暗啞著撩撥嗓音，「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要有孩子。」

  「啊？」姜眠小臉紅潤，她懵了一瞬，孩、孩子？

  「因為孩子會分走你對我的愛。」程夜蹙眉，他緩緩放開她，「你覺得呢？」

  姜眠：「......」

  她怎麼回答呀？

  「嗯，暫時不聊這個話題了。」程夜扶額，失笑道，「現在離以後還早得很。」

  姜眠紅唇上揚，「程夜，你想我們未來過兩人世界，沒有任何人打擾，那是可以的呀。反正有錢，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

  「有了孩子，意味著有了牽絆，如果是男孩，會擔心他調皮，如果是女孩，會擔心她被人騙。」姜眠乖巧地說道，「不過你觀念可能會隨著時間發生改變，到時候再說啦。」

  程夜手指彈了彈她的腦袋瓜，「應該不會變了。」

  姜眠眨眨眼，「我發現你好早熟。」

  程夜說話慢條斯理，「早熟不好麼？我真心覺得養孩子很麻煩，人活這一輩子，也就那麼幾十年，怎麼舒服怎麼來。我之後賺到的所有錢，都會在這幾十年內全部花完。」

  「但是你有錢了，也不需要你操心孩子的事情，花錢讓保姆帶，就可以解決了。」姜眠有些不解，「你幹嘛覺得麻煩呢？」

  程夜笑了笑，「可能我比較自私吧。」

  他沒有體會過父母的關愛，所以他也不想當父母，將關愛分給自己的孩子。

  姜眠揚起甜美的笑容，「程夜，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但是呀，也許你觀念會發生變化噠。」姜眠在程夜側臉處溫柔地親了一口，「也許你未來想要有自己的孩子，還有金錢，要是你富可敵國，想花完錢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程夜沉默了片刻。他觀念會發生變化麼？

  -

  翌日。

  程夜先是在小醫館跟著宋苒秋學習了一上午的中醫，然後下午去往京都醫科大學。

  校長辦公室。

  程夜剛推開門，校長鍾鈺立刻從辦公桌上站起來，他熱情洋溢地請程夜坐到室內的沙發上，親自端了一杯茶水遞給程夜，「小夜，你能報考我們學校，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程夜接過茶水，慢悠悠喝了一口，禮貌回復道：「鍾校長，我和貴校是互相成就，您願意幫助我，我報考貴校也是應該的。」

  鍾鈺將一份資料放在了桌面上，「根據你的要求，我們學校有十位教授級別的老師可以對你進行一對一指導。他們不僅是學校的授課老師，還是博士生導師，也是中心醫院的醫生，同時從事著醫學相關的科學研究。」

  「我這邊早已經過篩選，他們實力都十分強勁，相差不大，主要看你的選擇，更偏好哪個老師。」

  程夜挑了挑眉，「我可以隨便選擇？」

  「是的。之後你報考我們學校，也會繼續跟著你選擇的這位老師。」鍾鈺笑呵呵道，「但是只能選擇一位老師。」

  「嗯。」程夜翻閱著十位老師的具體資料，基本的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

  畢竟沒有哪個教授，會願意自己教的學生，還去別的教授那兒。

  只能選擇一個，合情合理。

  程夜陷入了選擇困難。

  鍾鈺看出了程夜的糾結，連忙開口說道：「要不我把十位老師請過來，你再做出選擇？」

  「好，謝謝。」程夜翻閱完資料，基本上記住了所有老師的信息。

  他合上資料，等了約十分鐘，十位教授級別的老師出現在了辦公室。

  眾人看向程夜，都想收程夜為自己的學生。

  他們誰都不想錯過，紛紛用專業實力推銷自己。

  程夜不想讓老師們太過尷尬，迅速地做出了選擇。

  最後，岑千山教授成為了程夜的指導教師。

  待其餘老師退去，程夜和岑千山互加了聯繫方式。

  校長鍾鈺見事情辦妥，頓時喜上眉梢，「小夜，岑老，以後你們就是師生關係了。」

  岑千山還沒從喜悅中緩過勁來，這哪裡只是招了一個學生？簡直就是撿到了寶啊！

  剛剛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程夜禮貌謙遜，性格也很和善，如此優秀又平易近人的學生，真得不多見了。

  程夜笑道：「麻煩您們了。」

  岑千山摸了摸鬍鬚，率先回覆：「不麻煩，只要你願意學，我就會全心全意地教你。」

  程夜說道：「鍾校長，岑老師，我幾天後要參加全球數學競賽的決賽，等決賽完之後，我再來找您們。」

  鍾鈺心情愉悅，「可以，小夜，我相信你在決賽中，會再次一鳴驚人。」

  岑千山表情露出讚許之色，「我對數學也有些研究，如果你遇到不會的題目，隨時來問我。」

  「嗯。我先走了。」程夜打完招呼，便離開了京都醫科大學。

  其實數學決賽，他早就準備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等決賽之後再過來，也是考慮到今天才確定好老師，沒必要趕著這幾天就開始學醫，學會鬆弛有度，給老師留下更好的印象，他之後的學醫過程，也會更加順暢起來。

  晚上時分，程夜去了格鬥俱樂部訓練拳擊。

  學完基本的拳擊課程，便是實戰演練。

  霍仁傑驚嘆程夜的學習能力，程夜不但記性好，教一遍就會，而且身體素質不錯，耐力、持久力、爆發力等等，從一開始，就占據著天然的優勢。

  普通學員至少要花費幾個月的時間，才會進入到實戰演練，可程夜今天就可以實戰演練了。

  一直到十點過十分，程夜走出俱樂部門口。

  姜眠提前等候在外面，看到程夜出來，她小跑了過去。

  程夜頭髮和衣服，因為流汗浸濕了不少。

  姜眠用小風扇對著程夜吹風，注意到他臉部和胳膊上的傷痕，眼裡浮過一抹擔憂和心疼，「程夜，你受傷了。」

  程夜沒放在心上，「實戰演練受點兒皮外傷很正常。」

  他身體又不是鐵做的，要想把拳擊練好，不可能不受傷。

  回到家，姜眠找來了家用醫藥箱，先給程夜臉部和胳膊處的各個傷口消了毒，然後輕輕貼上了創口貼。

  程夜看著姜眠忙前忙後，如果是他的話，就會任由傷口自行癒合。

  除了奶奶，姜眠是唯一真正關心他的人了。

  姜眠剛收拾完，這時候，有人給她打來電話。

  程夜目光凝在姜眠放置在茶几上的手機。

  因為鈴聲振動，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雖然是鎖屏狀態，但是可以看到打電話過來的人的名字——

  司瑾。

  程夜頓了頓，司瑾是誰？

  姜眠拿過手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司家別墅客廳。

  中外混血的妖孽男人看到被掛斷的電話，他把玩著手中的槍，不禁低低地笑了一聲。

  -

  全球數學競賽決賽當天。

  蘇皎特意把程夜和楚溪顏叫去了辦公室。

  「程夜，溪顏，校車就在門外，車上也備好了食物和飲料，保持良好心態，考試加油。」蘇皎叮囑道。

  「好的，老師。」程夜單肩挎著背包，走出了辦公室，經過走廊下樓。

  楚溪顏連忙跟了上去，好幾次想找程夜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程夜，你吃過早餐了嗎？」楚溪顏硬著頭皮，忐忑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