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眼角微微上揚，又乖又甜地跟在程夜身邊。

  程夜打了輛車，回眸看向姜眠，「吃完午飯再回去？」

  姜眠乖乖地點頭：「嗯嗯。」

  計程車來到了京城中心廣場。

  程夜和姜眠去吃了烤肉，然後在廣場附近四處逛了逛。

  中途，他忽然對姜眠說：「在原地等我一會兒。」

  姜眠滿臉困惑，「你要去幹什麼呀？」

  「我去買些日常用品。」程夜捏了捏姜眠的臉。

  姜眠抓住程夜的衣角，「我陪你呀。」

  程夜牽著姜眠來到了一家奶茶店，給她點了杯冰果汁，「不用，我很快回來。乖乖在這裡等我。」

  姜眠想跟著過去，可是奶茶店這邊冰果汁還沒有做好，她要是走，就無法及時拿了。

  於是，姜眠坐在空位上，雙手撐著白淨的臉，乖乖得等冰果汁上來。

  不少人朝姜眠那邊看去，她長相非常漂亮，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程夜來到了一家奢侈品店。

  今天是他和姜眠在一起的第一天，他想要有儀式感。

  店內的女服務員看見身穿校服的高帥少年走了進來。

  她們忍不住低聲討論。

  「這就是程家那位真少爺程夜啊？網絡上看到他的照片，覺得他顏值高，如今一見，還真是，長得真特麼帥氣！」

  「他來奢侈品店幹嘛？」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來買奢侈品啊！」

  「程夜不受程家人待見，早就與他們斷絕關係了，哪來錢買奢侈品？！」

  「噓，小聲點，人家再怎麼不受寵，那也是程家的親生血脈。別被他聽見了，萬一以後程家人又在乎他了呢？我們豈不是要倒霉透頂了？」

  一名女服務員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禮貌性地走上前詢問，「你好，歡迎光臨。你想買什麼呢？」

  「送女朋友禮物，買什麼比較合適？」程夜問道。

  女服務員笑著介紹，「方便知道你和女朋友在一起多長時間了嗎？」

  程夜回答：「我們今天在一起的。」

  「是今天表白的啊，那麼送手錶的寓意很不錯呢。」

  女服務員領著程夜介紹道，「這邊是江詩丹頓的專賣區，像這款18K玫瑰金鑲鑽的手錶，非常適合女生使用，價格兩百九十九萬元整。」

  程夜看到第一眼便喜歡上了，他再次環顧了下周圍不同類型的手錶，確定沒有更喜歡的手錶後，便開口道：「直接打包吧。」

  遠處的幾個女服務員一時之間不知道程夜是真得有錢還是跟她們開玩笑。

  畢竟程夜在程家不受寵，整個京城的人都熟知，程家人更不可能拿出近三百萬金錢給程夜花。

  介紹手錶的女服務員心裡質疑，外表依舊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請問你是轉帳還是刷卡？」

  「刷卡。」程夜掏出銀行卡。

  服務員領著程夜來到前台，財務人員接過銀行卡，在POS機上划過，隨後象徵支付成功的小票彈了出來。

  女服務員眼神閃過一抹震愕，隨即就是狂喜，連忙客客氣氣地幫程夜將那塊手錶打包好，恭敬地送到程夜的手上。

  程夜沒有過多逗留，準備走出奢侈品店。

  夏晚晚和閨蜜陳思思過來逛街購物，正巧看到程夜奢侈品店出來。

  「好巧啊！」夏晚晚高興地跑了過來，她身穿JK白裙，看起來又純又乖，「程夜，你也來購物啊？」

  程夜避開了夏晚晚的觸碰，認出了對方是上次在圖書館向他表白失敗的隔壁體校校花夏晚晚。

  夏晚晚臉色微僵，她勉強地露出笑容，有些難受，「程夜，你為什麼躲我呢？」

  程夜不太想說話。

  陳思思看向程夜身後的奢侈品店，然後又注意到了程夜手中的精緻袋子，意有所指道：「晚晚，我們上次來過這家奢侈品店。」

  夏晚晚瞬間明白了什麼，她目光移向程夜手中的那個精緻袋子，「程夜，你買了什麼啊？」

  程夜蹙眉，「沒什麼，我先走了。」

  他本來打算直接離開，忽然想到了有必要跟夏晚晚說清楚，「對了，姜眠是我的女朋友。」

  話音落下，程夜朝奶茶店的方向走去。

  夏晚晚先是愣了愣，隨即咬住下唇，眼眶都紅了，心有不甘道：「思思，你去問問櫃員，程夜剛剛買了什麼。」

  陳思思立即進入店內，半分鐘後走了過來，「晚晚，程夜買了一塊女士手錶，足足299萬元呢。」

  「什麼？！程夜給姜眠買這麼貴的手錶？！」夏晚晚義憤填膺，氣得直跺腳。

  雖然299萬元的手錶她買的起，但是對於沒錢沒權的姜眠來說，已經算是非常昂貴了！！

  這種價格都可以在三四線城市買個合適的房子了！！

  姜眠憑什麼用這麼昂貴的手錶？！

  她不甘心！！

  陳思思感受到了夏晚晚的憤怒，趨炎附勢道：「晚晚，你別著急生氣，姜眠怎麼跟你比啊？我們找個機會，好好警告姜眠一頓，在一起了又能怎麼樣？我們用強迫手段逼迫她主動和程夜提出分手。」

  夏晚晚聞言，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不少，她嗤笑一聲，「逼迫？用不著逼迫，直接找幾個身手好的混混玷污姜眠，到時候，不用我們提出來，他們不分也得分。」

  陳思思附和道：「晚晚說得對，不過，姜眠這邊解決了，楚溪顏那邊怎麼處理？」

  夏晚晚皺眉，夏家在京城豪門中排第四，還得罪不起楚家。

  如果楚溪顏未來心思放在程夜身上，那麼她只能認命了。

  但是姜眠，她絕對不允許！！

  -

  程夜回到奶茶店，姜眠正喝著果汁，像是心有靈犀一樣，程夜出現在奶茶店門口的時候，她就潛意識裡感覺到了程夜的存在。

  姜眠側眸，捧著果汁要站起來。

  程夜卻先一步坐在了她的對面，將精緻袋子裡面的漂亮盒子拿了出來。

  姜眠看到盒子外面有奢侈品牌江詩丹頓的標誌logo。

  她怔住，「程夜，你......」

  程夜嗓音慵懶，「打開看看。」

  姜眠乖巧地將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塊女士手錶。

  她對奢侈品牌有過深入的研究，僅僅看了一眼便估出了手錶的價值。

  「程夜，你幹嘛買這麼貴的手錶。」姜眠神情複雜，趕緊將盒子推了過去。

  「送你啊。今天表白，送手錶正合適。」程夜握住姜眠的手，將手錶戴在姜眠的手腕上。

  姜眠想摘下，可是面對程夜溫柔的視線，她左右為難，「那你也不應該買這麼貴呀。」

  程夜不以為意，「還好。」

  姜眠臉頰滾燙，程夜告訴她是去買日常用品，原來只是給她買禮物的藉口。

  走出奶茶店，姜眠不禁抱住了程夜，「謝謝你，我很喜歡。」

  程夜輕笑，「跟男朋友說什麼謝謝。」

  回到小醫館，宋苒秋還在醫館忙碌，看到程夜和姜眠同時出現，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小夜，你不是去考試了嗎？怎麼就回來了？」

  程夜考前跟她說過，考試時間足足有8個小時啊！！

  「奶奶，試卷沒什麼難度，我提前做完了。」程夜老實回答。

  宋苒秋震驚失色，「啊？沒什麼難度？高等數學是大學知識，又是競賽，你覺得沒有難度？小夜，你在安慰我？」

  難道是題目太難，所以程夜提前放棄答卷了？

  「沒有，奶奶，我有跟你說過慌嗎？」程夜笑了笑。

  宋苒秋褪下心中的懷疑，笑容和藹道：「好好好，只要安全回家就行。你們剛回來肯定很累吧，先回屋休息會吧。」

  程夜點頭，牽著姜眠來到後院房間的客廳。

  姜眠心跳是亂的，她坐在沙發上，忍不住看向正在飲水機旁喝水的程夜。

  程夜轉身，姜眠慌亂地收回緊張視線。

  他薄唇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端著兩杯溫水坐在了姜眠的身邊，「喝水麼？」

  姜眠紅著臉接過來，小聲回應，「謝謝。」

  她喝了口溫水，有些緊張地輕咬自己的軟唇。

  程夜放下水杯，曖昧目光下移，落到了姜眠的軟唇上。

  他喉結不自覺滾動了幾下。

  程夜干啞著嗓音：「姜眠。」

  姜眠羞澀地抬起眼睛，程夜把她手中的水杯放在了茶几之上。

  他左邊胳膊圈住姜眠的肩膀，右手按住姜眠後腦勺，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軟唇，強勢掠奪她的呼吸。

  十分鐘後，程夜將姜眠橫抱了起來，進入自己的房間。

  姜眠心跳加快，她被程夜放在床上。

  很快程夜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軀便壓了上來。

  姜眠長睫顫動，露出羞澀膽怯的表情。

  然而，她內心深處，卻是異常的興奮。

  程夜，如果我真實性格和你印象中的不一樣，你還會喜歡我的，是不是。

  是。

  姜眠在心裡給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程夜雙掌和姜眠十指相握，他垂眸，即便隔著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姜眠姣好的身材。

  他忍著衝動，沒有去窺探她白皙漂亮的鎖骨下面的部分。

  程夜溫涼的薄唇吻上姜眠軟甜的小嘴。

  姜眠笨拙地回應。

  嘻嘻，初步判定，程夜的體能一級棒。

  以後......三天三夜不是問題。

  直到被程夜放開，姜眠終於有機會說話回覆：「餓了多吃飯。」

  程夜笑意吟吟，「吃你，可以不？」

  姜眠乖巧臉：「你不現在上呀？」

  「這不得徵詢下你的意見，我也不能強上啊。」程夜語氣溫和。

  「嗯嗯，我同意啦。」姜眠眨眨眼。

  程夜笑著彈了彈姜眠的腦袋，「小笨蛋，再等等，反正我等得起。」

  姜眠不解：「為什麼要等？」

  「該有的步驟不能少。」程夜比較注重儀式感。「戀愛、求婚、訂婚、結婚。」

  姜眠還是不解，但是她沒有多問。

  程夜去浴室洗澡。

  這時候，姜時宴給姜眠打來了電話，「祖宗，爸媽想見你一面。」

  姜眠擰眉，「學習的事嗎？」

  「不是，司瑾也回國了，爸媽想讓你和司瑾吃頓飯。」

  「不去。」姜眠表示抗拒，「我有男朋友了。」

  姜時宴遲疑了半秒，「是程夜？」

  「嗯嗯。」

  「爸媽已經知道了，所以才特意讓我叫你回去。」姜時宴頓了頓，說道。

  姜眠問：「他們怎麼說？」

  「就是......不干涉你談戀愛的自由，他們認為，身為姜家千金，多談幾個男朋友沒事兒。」姜時宴糾結了會兒，還是開口轉述，「談戀愛無所謂，可是結婚的話，只能門當戶對。」

  姜眠沉默著。

  「小眠，我就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地跟你說清楚吧。」姜時宴聲音沉穩，「爸媽不太看好你和程夜的未來發展。」

  「你是知道的，京城到處都是姜家布置的眼線，你和程夜的最新動態，爸媽會第一時間了解到。」

  「爸媽說了，不干涉你談戀愛的自由，所以你和程夜還是可以繼續談戀愛。」姜時宴說道，「等哪天你厭倦了，就換新男生談。」

  姜眠語氣不悅，「哥，我是認真的。我只談程夜一個。」

  姜時宴嘆了口氣，「那也沒辦法，談戀愛可以，結婚不行。只能門當戶對。」

  「可是程夜他真得很好。表白第一天就給我送了將近300萬元的表。」

  「小眠，我們姜家不缺金錢。」姜時宴強調道，「你肯定想問，既然不缺錢，為什麼非得門當戶對？因為感情必須建立在物質充足的基礎上。」

  「你不缺錢，但是你未來丈夫必須能夠做到賺錢就跟呼吸一樣簡單。」姜時宴再次強調，「目前司瑾各方面都挺適配的，也就比你大三歲，他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

  「哥，你別說了，我掛了，我不會去的。」姜眠掐斷了電話。

  她躺在程夜的床上，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抱住程夜的枕頭，貪念地聞著屬於他的氣息，嘴角勾起一抹陰暗的弧度......

  -

  翌日。

  上午體育課。

  姜眠感覺自己腹部疼，應該是要來例假了。

  「同學們，跑完5圈就可以自由活動。」體育老師按下計時器，「跑步成績作為平時成績，大家認真點兒。」

  程夜開跑沒多久，看到姜眠朝著老師那邊走去，他停下腳步，跑到姜眠跟前，蹙眉道：「怎麼了？」

  姜眠紅著臉說：「來、來例假了。」

  體育老師是男的，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程夜看出了姜眠的窘迫，對老師說道：「老師，姜眠肚子不太舒服，需要請假。」

  體育老師登記原因，「肚子為什麼不舒服？」

  「因為昨晚開空調，沒蓋好被褥，導致肚子受涼了。」程夜快速想了個理由。

  體育老師比較開明，登記完原因，說道：「姜眠，你好好休息，這次平時成績我給你及格分，有疑問嗎？」

  「沒有。」

  姜眠感激地看向程夜，「你快去跑步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嗯。」程夜轉回跑道。

  姜眠走出校園，打算去超市買衛生巾。

  她經過一條小巷，忽然被五個高大的混混擋住了去路。

  姜眠來例假時，脾氣就會十分暴躁。

  三分鐘後，五個混混呈小山狀疊在了一起。

  夏晚晚哼著愉快的曲兒來到這裡，卻發現混混們已經被揍得不省人事。

  她大驚失色，怎麼回事？！

  程夜幫姜眠了？！

  夏晚晚猛地抬起頭，只見姜眠站在前方，眼神幽幽地看著她。

  「姜眠！」夏晚晚很是不爽，「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警告你！離程夜遠一點兒！不然......」

  白淨小手驟然扼住了夏晚晚的脖頸，夏晚晚的身體緩緩抽離地面，雙手極力掙脫姜眠手腕的桎梏，卻無濟於事，她瞬間面紅耳赤，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夏晚晚升起前所未有的驚悚感，這根本不是普通女生能夠擁有的力氣！！

  姜眠眯了眯眼，「這些混混，是你派來的？！」

  夏晚晚猛烈咳嗽，她倔強地睨視姜眠，由於呼吸不暢，她說話斷斷續續的，「對......我......我就是...想毀了......你，姜眠，你...快放了......我，不然夏家......饒...饒不了你！」

  「呀，我好害怕呀。」姜眠笑得瘋狂，她甩開夏晚晚，面無表情拍了兩下手掌。

  原本空蕩的小巷，陸陸續續湧進了三十多號人。

  為首的寧管家帶著保鏢們恭恭敬敬對姜眠頷首，「大小姐，請吩咐。」

  夏晚晚被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忽然聽到這麼一句，她愣在原地。

  大......小姐？！

  姜眠俯瞰螻蟻般的眼神，笑嘻嘻道：「這麼喜歡作，我讓夏家破產，不過分叭？」

  夏晚晚害怕地往後退了一些距離，「你究竟是誰？！」

  姜眠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弧度，「聽到了嗎？」

  「大小姐，聽到了！！」寧管家和保鏢們齊聲回應。

  夏晚晚還沒從害怕中回過神，便收到了父母發來的微信。

  大概意思是，夏家破產了！！

  夏晚晚顫抖著手指給父母發消息，她精神恍惚，再次抬眸時，姜眠已經不在附近。

  -

  程家別墅。

  程家父母和三個姐姐全部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程母輸入楓浩的准考證號和密碼，今天是出全球數學預賽成績的日子。

  他們很緊張，都在祈禱楓浩能夠通過預賽。

  程母登進後，網絡界面開始跳轉。

  他們看到跳轉之後出現的分數，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滿分300分，楓浩只拿了70分，沒有通過預賽！！

  程父臉色陰沉，「你問問楚家老爺子，溪顏那邊情況怎麼樣？」

  聞聲，程母給楚老爺子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