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離杏那如同黃鶯一樣的嬌呼,岳清伶的目光重新回到少女身上。
而對方顯然也察覺到他的存在。
但是,黃離杏只是嘴角勾了勾,並沒有激動的衝過來。
她要忍一忍,要在岳清伶面前好好表現。
當然,如果表現不好,不足以打動他,那就把娘親搬出來!
白鶯對這種裝模作樣走過場的事情不太感興趣,她簡單問了問黃離杏情況,就想著早點結束。
她現在天天帶著一大堆修士,各地巡視,看到不服氣的就打架。
如果有興趣了,就回來找岳清伶調調情。
這種日子才是龍族最喜歡的日子。
有人睡,有架打,太瀟灑愜意。
至於這些縱橫捭闔、四洲合作,陰謀詭計,她統統不想參與。
就讓岳清伶去跟他們斗吧,反正打架的時候,叫上她就行。
黃離杏倒是利索的闡述了東洲女帝冷妃然的意思。
說希望南洲能夠派遣支援隊,支援一下東洲。
四境洲之中,南洲修士實力最強,之前是內鬥太狠,現在這麼一整合,那真是天下無敵。
西洲都是妖族,北洲自顧不暇,東洲現在總是出現入侵者,冷妃然便想著尋求幫助。
誰讓人王境的狄正塵在南洲呢。
支援隊的帶隊人選,冷妃然都想好了。
龍女白鶯身份尊貴就別來了,就讓昔日舊友岳清伶來吧。
白鶯在南洲朝堂都能聽到冷妃然的算盤子聲音。
她氣極反笑:「你們女帝之前是帳房先生是吧?這算盤聲音,震得我耳朵疼。」
「哈哈哈……」
朝堂上的大臣們不由的笑起來。
黃離杏不卑不亢的說:「事關四境洲安危,還望陛下能夠考慮。」
白鶯煩悶的揮揮手說:「我的丞相,我自己都管不了,這樣吧,這件事,咱們私下說。」
龍族的朝堂沒有那麼多規矩,大臣們都是白鶯的親戚朋友,所以她說什麼,大家都不在乎。
黃離杏也不急,她點頭答應。
隨後,這個無聊的見面大會就算是結束了。
白鶯親自帶著黃離杏來到後宮之中,岳清伶則在一間暖和的房間裡,跟黃離杏見了面。
黃離杏看到岳清伶,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恨不得立刻撲到他懷中。
但是,她還是忍著激動,端莊的說:「妾身見過岳大人。」
岳清伶張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白鶯就自覺的說:「你們先聊吧,我要去忙了。
對了,清伶,你那個冷女帝想讓你當支援隊隊長呢,你自己掂量著吧。」
她略顯煩躁的離開。
岳清伶便苦笑一下,攤著手說:「師姐,好久不見。」
「嗚嗚嗚……」
黃離杏終於繃不住了,她哭哭啼啼的過來,鑽進岳清伶的懷中,抓著他的衣襟一邊哭一邊哀怨:「你真是狠心啊,你假死也跟我說一聲呀,你讓我們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
岳清伶嘆口氣,很是慚愧的說:「我真是沒辦法,而且我也不敢跟你們透漏消息,要知道,把冷妃然騙過去是很難的。」
「嗚嗚嗚……」
吧書69新
黃離杏一邊哭一邊點頭。
她沒有那麼不講道理,相反,她反而非常理解他的想法,甚至對他這些舉動非常贊同。
當時的岳清伶是什麼狀態?
澡堂子的搓澡師傅,人盡可妻的無助少年。
就他那可憐樣兒,黃離杏有時候都覺得對不起他。
所以他做什麼,黃離杏都覺得沒問題。
如果連黃離杏一家子都騙不過,那怎麼可能騙得過冷妃然?
就這,騙局也只持續了三個月。
冷妃然最後不也找到了岳清伶?
但她還是撒嬌裝痴的說:「那不行,那你得補償我,我這一年,吃不好睡不好,我還天天練劍。
你看我這手。」
她伸出小手攤開,就看到晶瑩如玉的手心之中,已經有了老繭。
「你看你看,醜死了。」
黃離杏來之前還想著,要在岳清伶面前表現的成熟穩重一點。
但一見到他,哪裡顧得上穩重?
那真是嬌軟到了骨子裡。
她不撒嬌,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一年多的煎熬。
岳清伶只好拿著她的小手看了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師姐,咱們以後不練了,過幾天就下去了。」
「不行,那我不就又拖你後腿了?我以後要跟上你的步伐!」
黃離杏有板有眼的說。
「嗯……好,那咱們做好保養。」岳清伶能感受到她的成長,既然黃離杏變得比之前有擔當了,那就是進步!
他沉思一下,忽然間看到黃離杏那雪白的脖頸上,掛著一塊美玉。
這塊美玉晶瑩剔透,時不時還有一道流光閃過。
「看什麼呀?你是不是想了?」
黃離杏痴痴的笑起來,她微微含胸,讓自己的領口張的大了些。
自家男人嘛,想看就看唄。
「這是……」
岳清伶伸手要去摸一摸這枚玉佩。
他總感覺有股熟悉的氣息。
但黃離杏一把抓住他的手,刻意的勾引道:「想不想?老實交代。」
「不要這麼心急吧?這大白天的,咱們還沒說正事呢。」
「正事?你還有什么正事?這就是正事!」
黃離杏興奮的抬頭吻住了他。
……
白鶯和岳清伶兩個人都認為,黃離杏的到來不過是冷妃然的一次簡單的試探,所以並沒有把使者當回事。
但是,國與國之間,一旦派出正式使者,那規格自然就不一樣。
最起碼,狄正塵對這件事很重視。
他在他那個小樓里召見了岳清伶和白鶯。
白鶯見到狄正塵,還是畢恭畢敬。
龍族女帝再厲害,那也是狄正塵的徒弟。
狄正塵還是老樣子,他坐在辦公桌後面,微笑道:「鶯兒,東洲來人了?」
白鶯笑嘻嘻的說:「什麼都瞞不過師父,的確,冷妃然派了他的小妾黃離杏過來了。」
說完,還沒好氣的掐了岳清伶胳膊一下。
岳清伶無語至極,他苦笑道:「你掐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讓她來的。」
「反正她是來找你的,還是你的女人,我就要掐你,我就要吃醋。」白鶯氣鼓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