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遇見彼此是劫也是緣

  虞軟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嘴瓢,答應了霍栩的請求。記住本站域名

  她一個激靈,恢復些許清明,眨眼看著男人,不由咽了口唾沫。

  上輩子死的時候,她28歲,雖然作為惡毒女配,她一心想爬上霍栩的床,可這樣的行為,只招來男人的厭惡和排斥。

  讓他以為,她是那種輕賤隨便的女人。

  而事實上,虞軟軟在感情上偏執又潔癖,她雖然身邊狐朋狗友很多,卻除了霍栩,不曾跟任何人有過親密接觸。

  到死都是個老處女。

  如果她是那種亂來的人,在被賣去東南亞的遊輪上,她不會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選擇跳海自盡。

  可儘管如此。

  在手腳殘廢,被霍栩囚禁的那三年,男人看她的眼神卻是嫌棄和厭惡的。

  因為,她被梟算計,挑斷了手腳筋。

  還傳出虛假緋聞,說這慘狀是她和人鬼混的後果。

  她的名聲盡毀,程子姍氣得心臟病發作,出國治療,虞銳鋒則代替整個虞家宣布與她斷絕關係。

  她身無分文,手腳殘廢,像個乞丐似的流浪在外。

  大雨中,霍栩撐傘走出轎車,捏住她的下巴。

  虞軟軟已經不記得那個時空的霍栩說了什麼,只記得當時的他措辭尖銳而又惡毒,眼神里滿滿是對她的嫌棄。

  他將她帶走,囚禁在薔院。

  他說,不是出於同情她,是怕她再生事端,傷害了程程。

  那時的虞軟軟,只覺得諷刺。

  她是為了救他,才被梟挑斷了手腳筋,可他卻信了外界的傳聞。

  從頭到尾,她像一隻傻撲棱蛾子,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頭破血流,依然不回頭。

  可是,當她身敗名裂,變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廢時,霍栩依然對她抱有戒備,擔心這樣一個殘廢了的自己傷害他心愛的程程。

  那時,她的心才徹底寒透。

  虞軟軟知道,自己兩世的經歷,造成了她在霍栩面前的極度不自信。

  對這個男人,她曾盲目崇拜,狂熱追逐過,也曾害怕畏懼,逃避退縮過。

  到如今,她逐漸對他有了更多維度的了解,重新愛上他。

  在這個過程中,一切辛酸苦辣,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但是現在,她真的已經徹底放下了前世的恩怨。

  也清楚的知道,她和霍栩都是散落在人世間的靈魂碎片,他們都是殘缺的,不完整的。

  遇見彼此,是劫,也是緣。

  上天讓他們糾纏了整整三世,就是為了讓他們在彼此糾纏的過程中,逐漸找回那個完整的自己。

  是非對錯,如今都已不重要。

  她只知道,她愛他。

  他亦深愛著她。

  這便足夠了。

  虞軟軟挽住霍栩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可是這個吻,又帶著幾絲退縮和小心的意味。

  她沒有做過這種事,即使身體再情動,那無數次爬床失敗的陰影,還是會在她想要朝霍栩探出魔爪的時候,忽然出現在腦海里。

  她曾經愛得沒臉沒皮,熱情又大膽。

  可不代表,她沒有自尊心。

  在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中,她還是受到影響了,她不敢表現得太大膽奔放。

  女孩試探的吻,讓霍栩來了感覺。

  他眸色深深,自然是聽見了她心裡的那些想法,包括,她所謂的陰影。

  原來她有賊心沒賊膽,是因為被拒絕怕了嗎?

  霍栩抱起她,將她按在牆上,奪回主導權,他吻得很投入,也有些激動,但更多的,是吃醋。

  軟軟在跟他接吻的時候,竟然想起了上輩子那個混蛋。

  那個混蛋那樣傷害她,她卻在心裡原諒了他。

  儘管霍栩很清楚,那個混蛋就是自己,可他沒有那些記憶,也從未經歷過軟軟的前世。

  所以霍栩私心地想要將自己和那個混蛋分割開。

  我沒做過的惡,為何要承擔?

  傷害,是那個混蛋給軟軟的。

  溫暖和守護,是我給軟軟的。

  所以,軟軟愛的是我。

  不是他。

  霍栩垂眸,看著動情的女孩,啞聲道,「軟軟,你愛的是我對不對?是眼前的這個我。」

  虞軟軟臉漲紅,「你在犯什麼傻氣?」

  霍栩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一樣,追著又問了好幾遍。

  女孩最終不得不妥協。

  虞軟軟原以為,霍栩今晚會對她做什麼,她心裡緊張、忐忑又期待,可是更多的卻是害怕。

  但沒有想到,他溫柔地纏著她吻了好久之後,卻只是輕輕將她攏入懷中,用被子裹住。

  他們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像今晚這樣放縱,卻是第一次。

  虞軟軟是有些承受不住,伏在他的胸口,微微喘息。

  霍栩輕拍她的後背,咬著她耳後細緻的肌膚,輕聲誘哄,「睡吧,我不動你了,你還小,我捨不得。」

  虞軟軟的耳根瞬間漲得更紅,臉埋在他胸口,不敢看他。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上頭?

  其實,她倒是挺希望他剛才能做到最後的……

  這個念頭剛閃過,虞軟軟忽然感覺掌心下的胸膛肌肉鼓起,男人身體僵硬緊繃,呼吸都亂了。

  虞軟軟感覺他的身上正在肆意釋放著好聞的男性荷爾蒙,不知為何,她感覺更加強烈。

  霍栩低頭再次吻住了她,但是這一次,他沒有吻太久,很快就起身,進了洗手間。

  聽見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

  虞軟軟也熱地掀了被子,拎著領口掀了掀。

  今晚對於毫無經驗的她來說,實在有些瘋狂。

  她不知道霍栩是怎麼忍住的,差一點點就擦槍走火了。

  但是,一想到他剛才摟著她,在她耳邊說「捨不得」,滿滿的甜蜜,又溢出胸腔來。

  她真的能感受到。

  他是在忍。

  霍栩的這份珍惜,她不會再質疑了。

  只是苦了他,大學還有四年,他要為了她隱忍四年時光,做個苦行僧嗎?

  忽然就有那麼一丟丟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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