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你找...」話還沒有說完,忽的,寧風的目光落在江縉的身上,則是明顯的微僵。
但見江縉此時是,是坐在輪椅上,但他的腿上卻也坐著一個人,那是個姑娘,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這個姑娘,寧風曾見過。
上一次她在醉仙樓里中藥被江縉的人給帶回到這江侯府里,便是她來給她和江縉泡的茶。
「下去。」江縉此時則涼涼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聞言,那姑娘則趕緊離開江縉的腿,並匍匐到了地上,但她沒說什麼。
江縉則看了她一眼。
而寧風此時則正在做心理建樹,待做好後,她則挽起唇角來重新問道:「小侯爺,你找我何事?」
聞言,江縉則是不答反問:「流光長得可還行?」
此時在江縉的那張蒼白臉頰上,說實話,寧風是完全看不懂他的心思,似是無慍無怒,但也隱隱的透出些許道不明的情緒。
而流光顯然是那個姑娘的名字,聞言,寧風則繼續彎著唇角點點頭,說道:「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
初見流光,她就覺得這個姑娘好看,如今再看,則是覺得更好看。
此時的寧風在想,這江侯府里的丫鬟竟然是這般的國色天香,這人該不是江侯爺專門挑給自己兒子的通房丫鬟吧...
忽的,江縉則說道:「那我可納她為妾?」
竟會聽到江縉這般說,寧風則幾乎是無意識的就去看了眼流光,能夠明顯的捕捉到流光眼裡的喜色。
的確,這於流光而言的確是件喜事,而且還是一件大喜事。
誰不想有朝一日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
此時的寧風則又在做心理建樹了。
這一次做心理建樹的時間,她就做的有點兒長了。
待做完,她則又彎起唇角來,說道:「這事小侯爺自己決定就行。」
她畢竟還未過門。
再者,她前面不是才跟江縉說過,她大度?
她可不想打自己的臉。
聞言,江縉則是忽的就從輪椅上站起了身子,然後他則是一步一步的朝著寧風走來,待停下後,他則與寧風只隔著一個拳頭。
期間,寧風未退、未動,甚至是連眼皮子都懶得眨。
跟她玩心理戰,當她今年真的是16歲?
其實,此時的寧風很想問問江縉,是真的喜歡她嗎?
今日一行,寧風看出來了,江侯爺根本就不待見她,再想想這些時日裡的江縉,再想想江夫人的話,一切都說明這門婚事是江縉自己的主意。
那麼江縉是真的喜歡她嗎?
還是...這亦是一場聯姻?
但以江家的權勢與兵馬而言,這江小侯爺好像也不需要聯姻。
但萬事又終有例外,一切又很難盤算。
就比如眼前的這局面...
江縉是想幹嘛?
是記著她的仇?
是因為她說她大度?
「你總歸是我江侯府未來的少夫人,這事我總得問問你的意思,你說我能那我才敢娶,你說不能我哪裡敢娶,不是?」
由於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所以此時,寧風的鼻腔里都是江縉身上的龍涎香,與此同時,江縉呼出的熱氣也正打在寧風的臉頰上,令曖昧橫生。
周圍的空氣好像在變得黏糊。
這房間裡的炭盆顯然是又放多了。
寧風盯著江縉的臉,其實她此時是在欣賞這幅鬼斧神工的畫,這張臉的確是長得不差。
少頃,寧風則退了一步說道:「我若同意你當真會娶?」
聞言,江縉則是不答反問:「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此時,流光的目光其實也正隱隱的落在寧風的身上。
因為寧風此時無疑正要決定她的命運。
所以當寧風朝著她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恰與其四目相接,而這則惹的流光又趕緊垂眸。
而就在她垂下眸子的時候,寧風則說道:「那你就娶吧。」
「好...」聞言,江縉則立刻就應了一個好字。
聞言,流光則趕緊朝著寧風的方向轉轉身子,打算謝未來的少夫人之恩。
然而,喜悅終究只是彈指一瞬間,流光這還沒有張開口來謝恩,轉眸江縉則就又涼涼的說道:「來人,拖下去,杖斃!」
轟...
在那一剎那間,於流光而言,那當然是宛如五雷轟頂的。
一下子從雲端又跌進地獄裡,流光根本反應不及,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求饒,子一就已經就將她給迅速的拖走了。
而待流光被拖走以後,江縉則又朝著寧風邁了一步,說道:「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寧風此時是想要往後退的,但還不等她退,忽的,江縉則就扯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後退。
而在那一霎那間,寧風則是下意識的想要甩開的,而且她相信她完全可以甩開,但不知是為什麼,寧風卻沒有動,事後她想,她應該是怕把那個病秧子給甩壞了。
所以此時,寧風和江縉就又只剩下一拳頭之遙。
房間裡很是安靜。
張張嘴,寧風似是想說什麼,但卻被江縉給搶了先。
但聽江縉又說道:「寧風,我不許你不在乎。你既然已經答應嫁我為妻,那你在乎我一點,好嗎?」
說到最後,那嗓音里竟莫名的讓寧風聽到了心顫與心痛,甚至還裹挾著一絲絲的哀求,所以惹得寧風的心也跟著一顫。
能夠明顯的捕捉到她的長睫在輕扇。
但很快的,寧風就收拾好了情緒,然後她則很沒好氣的說道:「江縉,你弄疼我了。」
聞言,江縉則趕緊的就鬆開了她,吶吶道:「抱歉。」
房間裡則又一次變得安靜。
過了一會兒,江縉則很低聲的解釋了一下最開始的事情,說道:「你進來的時候,並非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這純屬於是巧合,是她腳滑,不小心倒在了我身上。」
哦...
聞言,寧風呈給江縉的表情則寫滿不在乎,最開始的時候,到底是江縉抱著那姑娘,還是一如江縉所言,是那姑娘不小心摔了一下,這才摔到江縉的身上,於寧風而言,她無所謂。
所以她打算告辭了:「有事改天再說,我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