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黑客才回:「有點麻煩,但也能弄。」
「儘量快一點。」她怕蘇澤那邊先看到監控。
刪掉所有聊天記錄。
柳媚兒從衛生間出來。
蘇宴洲坐在陽台。
淡金色的陽光照得他皮膚紅潤潤的,氣色都比平時好了不少。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進來有一會兒,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和蘇澤講話。
「先生,什麼時候來的,要不要喝點水。」她若無其事地接了杯熱水,遞到茶几上。
「有一會兒。」蘇宴洲審視的眸子瞥向她。
柳媚兒手指頓了頓:「哦,是找我有什麼事?」
他薄唇微微上挑,眼神像是裹著刀片:「確實有點事。」
柳媚兒忍不住輕攥指尖,那原本是泡給蘇宴洲的茶,被她端了起來,輕抿了口。
「如果是要查劉剛黑料,那挺難的,做工程的,手底下人多,就算有黑色產業,這麼多,也早就洗白了。」
「剛剛在衛生間和誰打電話?」
柳媚兒不禁多咽了兩口熱水。
她燙得放下杯子,伸出粉色的舌尖,用手掌不停地扇風,試圖讓燙壞的舌尖舒服一點。
「你說什麼?」
「男朋友。」沒有疑問,是肯定。
柳媚兒停下手中動作:「先生,如果您是來談工作的,我很樂意,但若是私事,無可奉告。」
「你左胸邊上有一顆紅痣,屁股有塊青色的胎記,大腿根...」
「別說了。」柳媚兒想到某些事,身體都忍不住燙起來。
「現在,可以聊私事了。」男人聲音十分柔和,卻做著世界上最卑劣的事情。
「可以。」柳媚兒擺爛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蘇宴洲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是誰?」
這個問題,太致命了,柳媚兒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怕我對他出手。」蘇宴洲鋒利的眼神如死神的鐮刀遏制住柳媚兒的心臟。
她硬著頭皮回答:「是。」
他黑臉:「就那麼喜歡他?」
柳媚兒低下腦袋,她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那冷冰冰的氣息密密匝匝,像魚線,圈圈繞上她的脖子。
蘇宴洲從椅子上站起來。
油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噔、噔、的聲音,很像是死神拖動鐮刀。
只是幾步路的距離,硬生生給柳媚兒一種過了幾個世紀的漫長感。
「先生!」她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站起身:「你很清楚....」
「清楚什麼?」蘇宴洲打斷了她的說話,逼近女人。
與她只隔一個呼吸。
柳媚兒忍不住退後,身體撞到陽台的落地玻璃上。
蘇宴洲壓近步伐。
她半個身子壓在一米高的落地玻璃外。
造景花園看著既絢麗又危險。
「快拽我起來。」柳媚兒有些慌張。
蘇宴洲卻是拿起女人的手機,對著她的臉一掃。
手機就那麼解鎖了。
柳媚兒毫無預兆。
腦袋像是被砸了閃電,劈的外焦里嫩。
「蘇宴洲,你別動!」
她伸手去搶,身子又騰空了不少,嚇得趕緊拉住蘇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