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懶散的躺在辦公室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睡了整個白天。
楚雪迎見他醒過來連忙遞上溫水。
「阿澤,今天第一天上班,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
蘇澤伸了伸懶腰:「出口貿易部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安排人過去了,相信蘇宴洲挺不過一周。」
蘇澤嘴角帶著壞笑:「小廢物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就敢跟我斗。」
「我們這邊呢?」
「也都準備好了,所有的人都按照董事的吩咐,把業績放在你身上。」
「讓他們努力點,這一周內必須把業績給我拉到1億以上,我要讓蘇宴洲知道什麼是天才!」
不會帶團隊就要累到死。
蘇宴洲那邊沒有人幫他,想做出業績,簡直是難上加難。
蘇澤感覺不用做什麼就能輕鬆吊打蘇宴洲。
「走吧,下班了我們去看看他們。」
蘇澤想看看被上班錘鍊的蘇宴洲,是如何灰頭土臉走出公司的。
他帶著楚雪迎來到出口貿易部門,發現裡面熱火朝天地忙碌。
就連他安排的人,那個劉經理也唯唯諾諾地站在蘇宴洲身邊。
蘇澤眉頭肉眼可見地皺起來。
劉經理看到蘇宴洲過來,屁顛屁顛地走過去。
「大少爺,您怎麼過來了?」
蘇澤一個手掌將他扒拉到一邊,直直地朝座椅上的蘇宴洲走過去。
原以為會看到男人失望抓頭、急得抓耳撓腮的畫面,卻沒想到他坐在工位上認真處理文件。
不是說出口貿易不是整個公司最不賺錢的項目?
他怎麼還在這裡簽文件?
蘇子雙手環胸穿著皮鞋的腳踩在蘇宴洲的椅子上。
「小廢物,你沒看到我來了嗎?」
老闆椅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蘇澤前面。
蘇宴洲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蘇澤。
男人的眼神黑漆漆的如同黑夜裡看不見星星的夜空,蘇澤被他盯得毛愣愣的。
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也不可能讓自己落了面子。
蘇澤挺直了身板:「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他自以為是地給自己添了幾分底氣,殊不知這樣的他在男人眼裡十分的滑稽。
「你是來挑釁的。」蘇宴洲直白地說出口。
蘇澤揚了揚下巴那模樣就好像在說不然呢。
蘇宴洲繼續說:「我今天做出了2億的業績,如果你是來挑釁的,恐怕要失敗了。」
「你說什麼2億的業績,真的假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蘇澤有些震驚地看向蘇宴洲。
「爺爺把你我送進公司,不僅是在看我們的實力,還是再選下一位繼承人,你有時間把精力放在我這裡,還不如好好做一番業績出來。」
聽到這裡蘇澤莫名的心裡一慌:「你胡說,蘇家的繼承人早就決定是我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競選!」
「就憑我前段時間把你綁在遊樂場上,而你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聞言蘇澤臉色直接就黑了。
「當時是我清理了,如果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被你抓住。」
蘇宴洲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還沒有出手,蘇澤下意識地用雙手去擋。
停頓了兩三秒,蘇宴洲都沒有任何動作,蘇澤很快意識到自己被對方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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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惱羞成怒地看向蘇宴洲。
「你給我等著!」
「拭目以待。」
蘇澤氣呼呼地走了。
上完女廁所回來的柳媚兒看到蘇澤氣呼呼的出來,她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站到蘇宴洲身邊。
「他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到他了?」
「過來挑釁的。」蘇宴洲坐在椅子上繼續忙手裡的工作。
柳媚兒感覺到莫名其妙:「挑釁,他挑釁什麼?」
蘇宴洲並沒有解釋,而是重新遞給柳媚兒一份文件。
「準備一下,如果這份業績完成,我們可能要換一個部門。」
「換部門?」
「既然是磨刀石,需要體現出磨刀石的利用價值。」
「你的意思是我們馬上會被調到金融部。」
果然不出蘇宴洲所料。
他們倆晚上還沒回到家,調令就已經下來了。
蘇家老爺子直接讓人事吩咐他們第2天去金融部門上班。
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那我們在出口貿易部門做出來的業績算誰的?」
蘇宴洲沒說話,但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柳媚兒明白了,他們昨天做的業績,即使高達兩個億,那也不算他們的。
六月底的早間,澄澈的天空如藍寶石般,潔白的雲朵像棉花糖一樣飄浮著。
柳媚兒帶著不錯的心情走進公司,來到金融部門。
蘇澤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柳媚兒來了,端了一碗燕窩粥走過去。
「早上還沒吃飯吧?我準備了燕窩粥,要不要吃一點?」
柳媚兒繞過他走向金融部的部門經理前面。
「孫經理你好,我是從出口貿易部轉過來的柳媚兒。」
孫經理眉眼含笑的:「你好你好,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有蘇澤的特殊招待,柳媚兒在這裡並沒有遭受什麼白眼。
相反還被恭恭敬敬地捧起來。
「柳小姐,您的工位在這邊和蘇少的位置很近。」
用近來形容柳媚兒的工位感覺不對,應該說她跟蘇澤的工位就是面對面。
兩個人不管是誰,抬頭都能看到對方。
蘇澤還特別驕傲地揚了揚脖頸。
「這個座位不是我特別安排的,而是辦公室里只剩下這最後一個位置。」
「那蘇宴洲呢?」
「他坐哪跟我有什麼關係。」蘇澤的臉冷下來。
柳媚兒說:「我坐他對面。」
「那怎麼行,你只能坐在我對面!」
「他坐哪兒?」柳媚兒繼續問出。
蘇澤沒說話,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搭理柳媚兒。
柳媚兒看向一旁的孫經理,詢問出聲:「蘇宴洲坐哪兒?」
孫經理,支支吾吾:「啊,這個,那個,蘇少,這這件事還是你來說吧。」
孫經理根本就沒給蘇宴洲安排位置,金融辦公室本來是有多餘的位置,但因蘇澤不想給蘇宴洲安排,就把其他空餘的桌椅全部挪走了。
現在整個金融辦公室看起來特別大,還有點空。
原本辦公室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座椅。
有幾個地板磚的位置,還能看出以前有過桌椅的痕跡,惡意刁難,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