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蘇宴洲有點周到過頭了

  「不行?」

  蘇宴洲起了逗弄的心思。

  身子慢慢壓下去。

  她伸手去擋他壓下來的胸膛。

  滾燙滾燙的,如同男人灼熱的呼吸。

  柳媚兒別開臉。

  「蘇宴洲,別鬧。」

  男人輕笑了聲:「怕被蘇澤發現。」

  柳媚兒沉默。

  「我思考過你說的話。」

  柳媚兒沒懂。

  蘇宴洲繼續說:「當你的小三也沒什麼不好。」

  「……」

  這都什麼時候的話了?

  蘇宴洲這個時候說?

  他有病吧?

  他難道不清楚,柳媚兒那天說的話是氣話?

  柳媚兒怎麼可能讓他當小三!

  她的原則就不允許她這麼做。

  「最近我看了很多資料,自古以來做小三的男人有,但是很少。」他一本正經地說起來:「我沒找到幾個典型的案例,倒是找到幾個有男寵的皇帝。」

  蘇宴洲勾起女人的一縷秀髮,用手指輕輕地蜷起,擺弄著:「第一個呢,就是漢哀帝劉欣。

  他的男寵是董賢,漢哀帝看著他的美貌,賜予他高官厚祿、朝政大權。

  我呢,沒他那麼大追求,也沒什麼本事,你讓我跟在你身邊,又有什麼好處?」

  柳媚兒沒喝水,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好幾下。

  她沉了沉聲音:「其實你可以不用跟在我身邊。」

  「這怎麼可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也不是君子。」柳媚兒略顯尷尬地說。

  「我是。」蘇宴洲說:「以後你和蘇澤結婚了,我這個小三,是不是還要給正室敬茶?」

  柳媚兒被蘇宴洲的話,驚得寒毛直豎。

  她推開身上的男人,嚴詞拒絕:「打住,我們不要再說這件事了,我即便是跟蘇澤結婚,也不會有小三。」

  這是原則問題。

  蘇宴洲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靠在床邊,神態鬆弛慵懶。

  「是嘛,那你現在是蘇澤的未婚妻,為什麼還跟我睡在一個床上?」

  「……,有沒有可能這是你先上我床的?」

  「那你跟蘇澤搞對象的時候,為什麼還跟我做?」蘇宴洲勾著淺淺的薄唇,黑色如墨汁的眸子漾起弧度:「有沒有覺得你的話前後自相矛盾?」

  「這個我可以解釋。」

  這個誤會太長了。

  柳媚兒從第1次遇到蘇宴洲,就丟了那張膜。

  這件事,她沒怪男人。

  她被下藥了。

  她當時神志不清,誤把蘇宴洲認成了蘇澤。

  她不會怪蘇宴洲。

  當時她睡完蘇宴洲,想著用酒吧公主這個身份給搪塞過去。

  卻沒想到蘇宴洲跟蘇澤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就導致她夾在兩個人之間,一直推不開。

  蘇宴洲看著眼珠子轉來轉去的鬼精靈,嘴角的笑容都有些難壓,他繼續說:「你一邊跟我在一起,又一邊勾引蘇澤,難道不是想成三人之美?」

  柳媚兒雙手捂住男人的嘴巴:「你不要再說了。」

  再說下去都快車輪戰了。

  一想到她以後有兩個男人,家裡一個,外面一個,他們還是兄弟,柳媚兒這腦袋就很頭疼。

  蘇宴洲伸出舌頭在女人的掌心輕輕舔了一下。

  濕漉漉,還有點微微涼的感覺傳進女人掌心,那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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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都沒想就撤回了雙手,雙腿更是從床上爬下來。

  「蘇宴洲你變態!」

  「柳小姐在說什麼?我剛剛只是想說話,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這樣也能算是變態?可是你先捂著我嘴,我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戲弄著聲音。

  「蘇宴洲!」

  「嗯。」

  「下流!」

  「比不上柳小姐。」

  「……」

  算了,口舌之爭,她說不過蘇宴洲。

  「既然你想在這裡睡,那你睡覺吧,我去客房睡。」說完,柳媚兒就往外走。

  蘇宴洲聲音淡淡:「阿九在客房。」

  「那我去客廳住。」柳媚兒家裡的沙發很大,她躺在上面睡覺,也沒問什麼問題。

  「阿九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湯灑沙發上了。」

  「我不信。」

  蘇宴洲微微側了下頭,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不信的話,就出去看看。

  柳媚兒打開房間的燈走出去。

  客廳有一個兩米的沙發,還有一個一米的小側沙發。

  柳媚兒覺得就算阿九不小心弄濕了,沙發也就濕了一塊,不可能整個沙發都濕了。

  當她走到客廳沙發前面的時候,發現兩個沙發上面都是水漬。

  不像是湯撒的,更像是有人刻意潑了湯。

  怪不得蘇宴洲笑得那麼老謀深算,原來他是故意的。

  蘇宴洲知道柳媚兒醒了,必定會跟他分床睡。

  客房,他可以讓阿九睡,但柳媚兒要是睡客廳的話,他就沒辦法了。

  索性,直接把沙發弄濕,讓她沒地睡。

  柳媚兒叫一聲走進臥室。

  「蘇宴洲真有你的。」

  「柳小姐在說什麼?」

  「阿九的湯,可真會灑。」

  「誰說不是呢?這麼大人了,湯湯水水撒得到處都是。」

  「阿九攤上你這麼一個老闆,也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鍋。」柳媚兒朝他咧出整齊的牙齒:「不過呢,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就算我不睡在沙發上,也可以睡在地板上。」

  柳媚兒走到櫥櫃的位置,想將裡面的棉被拿出來鋪在地板上。

  六月初的南城,天氣已經很熱了。

  但地板上還是有點涼。

  再加上柳媚兒懷孕,她不可能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覺,可以拿兩床被子墊在地板上。

  她是這樣想的。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柜子一打開就空了,裡面不止沒有了被子,連床單都沒有一個。

  她買了4個蠶絲被,兩個厚的,兩個薄的。

  現在柜子里一個都沒有了。

  她看向蘇宴洲,磨牙:「你想得挺周到啊。」

  「是阿九不小心把自己的被子弄濕了,我就把柜子里的被子給他了。」

  「阿九可真厲害。」她陰陽怪氣地說。

  「確實這麼大人了,不是弄濕沙發就是弄濕被子。」

  「呵呵。」

  柳媚兒走到床頭櫃前,去找身份證,想到外面開個房間睡覺。

  蘇宴洲食指和拇指夾起一個薄薄的淺綠色卡片。

  「你是在找這個嗎?」

  那果然是柳媚兒的身份證。

  「蘇宴洲,你有點周到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