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楊欣欣的對話越深入,張奕對於異能以及末世的出現就越是多了一種敬畏的心理。
最初,他以為一切都是偶然事件。
可隨著他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深,他內心當中無知的那一面也就越寬廣,敬畏之心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曾經有一位偉大的學者曾經說過。
人類的認知面好比是一個圈。
圈內是理解的範疇,圈外則是其未知的領域。
所以當一個人了解到的知識越多,他就會愈發明白自己的無知。
張奕托著自己的下巴,聯想到之前經歷的種種,猛然之間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想。
「地下的古代文明可以掌握吸收人體特殊能量的方式,藉助這種力量製造出祭禮之靈與神之源。那麼人類是否同樣可以?」
他看向楊欣欣,「你看,哪怕是納什國那種不發展科學的落後文明,都有九層妖塔可以聚集能量。以我們人類目前的技術,應該也並不難做到才對。」
楊欣欣望著張奕,漆黑的瞳孔如同黑寶石一般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哥哥啊,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而當我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或許那些掌握了更高力量的勢力早就已經開始了類似的實驗。」
「只不過那樣的前提,你明白是什麼嗎?」
張奕想到過去。
哪怕只是在末世來臨最初期,天海市的西山基地已經開始了人體實驗工程。
而末世兩年半以後的今天呢?
張奕的內心悚然一驚。
「假設,異能其實就是生命能量。那麼想要掠奪這種能量,就必須要進行大量的殺戮!」
楊欣欣點了點頭。
「完全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
「哥哥和我們都在成長,並且因為需要面對未知的將來,拼盡一切力量變得更加強大。」
「但是能夠存活到如今的每一個人,也同樣都在拼命的活下去。」
「而他們也在一直努力的變強。」
張奕吞咽了一下口水。
「甚至……就連曾經我無法望其項背的強大存在,也在持續變強!」
比如說,冥府守門人。
再比如說,白龍子!
二人一通分析,得到的結論是,這個世界依舊充滿了危險。
不過他們對於這些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腦海當中的一種猜測。
然而,可能性一旦成立,他們就必須全力去面對。
否則猜錯的結果只有一種——早晚有一天,他們會被更加強大的存在所抹殺!
甚至對方不必要是張奕的仇人,而僅僅是因為任意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都能將張奕他們抹除。
張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好在我們從未懈怠!這一次得到的東西足夠多了,我還可以再造一位伊普西隆級異人出來。」
「並且利用地蜈蚣農場,我可以讓身邊的德爾塔級異人越來越強。甚至將來有一天,得到一支完全由隊長級異人組成的部隊!」
「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們仍未知曉,地下世界存在的那些強大種族,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它們明明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又為何要生存於地下。」
而這一切,還需要等到破譯納什國獲取的資料以後,才能知曉了。
就在這個時候,周可兒來到了客廳這邊,笑著對張奕說道:
「手術已經準備好了。那個俘虜,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張奕聞言,一拍腦袋。
「差點把那個傢伙給忘了!」
西南大區之行,收穫良多,其中就包括一個活人。
圓桌騎士團的成員,綠騎士鮑斯。
他的異能指數不算太高,只是一名德爾塔級異人罷了。
但是他的能力卻極其稀有,是植物系的能力,而且可以變身成為武器。
樹中劍的能力,還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水準而增強。
張奕已經打定了主意,將鮑斯變成一名沒有大腦的植物人,然後留在身邊使用。
想要做到不傷害身軀,又徹底抹除其自我存在,只能夠依靠周可兒了。
張奕站起身來,同時拉著楊欣欣起身。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要搞清楚,圓桌騎士團以及不列顛尼亞如今的狀況。」
有楊欣欣在,當然要先把鮑斯的情報榨乾然後再動手。
情報,可是末世之後最重要的資源之一了。
三人來到了地下室,打開一座厚重的金屬門扉。
鮑斯被注射了3號化合物,然後用束縛帶死死綁在一把合金椅子上。
看到門被打開,鮑斯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用嘲諷的眼神望向張奕。
「混沌,我是絕對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
張奕:「哈?我問你了嗎?」
鮑斯用力挺起胸膛:「我是一名榮耀的圓桌騎士,你可以殺死我,但休想撬開我的嘴!」
張奕揉了揉鼻子。
「那我就不問了。」
他看向旁邊的楊欣欣:「欣欣,你上!」
楊欣欣微笑著朝鮑斯抬起右手,欲天使在她的身後浮現,張開了巨大的六翼。
下一刻。
鮑斯的眼神滿是痴迷的望向楊欣欣。
「我的女王,請您隨意支配我這隻骯髒的蠢豬吧!」
張奕當即讓楊欣欣詢問鮑斯,關於圓桌騎士和不列顛尼亞的重要情報。
鮑斯知無不言,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聽完之後,張奕的內心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不列顛尼亞,曾經號稱日不落帝國,並且稱霸世界上百年的強大國度。即便在後來不在巔峰,可曾經多年的底蘊依舊存在。
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文化領域。
根據鮑斯所說,早在末日來臨之前,他們就通過掠奪世界各地的文物,知曉了許多神秘學領域的事物。
這也導致他們知曉末日將會到來。
而且從鮑斯的口中,張奕還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
墮落之日!
這是當年,東婆羅多公司在婆羅多殖民的時候,從一座古代寺廟當中發現的石板中破譯得來的信息。
「納卡爾石板。」
楊欣欣輕聲說道。
「我曾經聽說過它的存在,據說它的歷史超過百萬年,是用一種不屬於當今任何文明的文字所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