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6章 道心崩壞
方雨晴盯著張奕的眼睛，溫柔的問道：「那你覺得，是這裡好呢，還是夢裡好呢？」
張奕看著方雨晴，毫不猶豫的笑道：「當然是這裡更好了！」
這沒有任何好猶豫的。
任何正常人去做挑選，都會選擇在這個地方生活。
「那就是了！既然這裡更好，那就不用管那麼多，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好了！」
方雨晴拉起張奕的手，笑著朝前方跑去。
春暖花開，惠風和暢，小區附近的公園綠草如茵，有許多人牽著家裡的寵物過來散步，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
……
「張奕哥哥，一切都是虛幻的，快醒過來！」
「記住，你是張奕，是江南大區的混沌，是楊欣欣最愛的好哥哥。」
一陣悠遠的聲音從天空傳來，在張奕的腦海當中劇烈的迴蕩著。
下一刻，他猛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恢復了從前的模樣，再也沒有了潔白的天花板，溫柔可愛的方雨晴，亦或者團結友愛的鄰居們，和那溫暖如春的嶽麓小區。
張奕呆呆的看著前方，只有一名年輕的僧人一臉詫異與遺憾的望著他。
張奕忽然覺得臉上有些冰涼。
他剛剛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流下了淚來。
一切如夢似幻。
哪怕明明知道剛剛經歷的所有都是假的，但也同樣讓人難忘。
葬主說道：「阿彌陀佛，沒有想到施主你竟然有如此定力。看來你與我佛門有緣！」
葬主感慨的說道。
六塵別識，可以將人拖入幻境之中，讓人見識到最美好的世界，而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即便是意識到那裡是虛幻，也不願意醒來。
可張奕，竟然脫離了幻境，這不由得讓葬主心中都大為感慨。
張奕沒有說話，心中卻有著無限的感慨。
他哪有如此好的定力，可以從內心編織出的美好幻境之中醒來？
只是，他在與雪山神鷹的交流之中，獲悉了葬主的能力。
他早就防著葬主的這一手。
所以在進入大雪山之前，他就讓楊欣欣給他射了一箭。
規則系的能力是強制並且絕對的。
這一箭的規則，只有在張奕被幻境控制之後才會發揮效用。
通過絕對的能力，強行讓張奕認識到現實。
夢境之中沒有楊欣欣，但張奕又絕對無法忘記楊欣欣，所以夢境自然破碎，逼迫張奕回到現實。
他抬起頭看著葬主，輕聲說道：「謝謝你，讓我看到的一切。雖然那些都是假的，但是幫我彌補了多年的遺憾。」
能夠做一場美夢，何嘗不是幸福？
下一刻，張奕的語氣變得冷起來。
「但是你對我出手這件事情，我可不會當做無事發生！」
葬主皺起了眉頭：「我只是想要將你暫時封印，我知道，你早已經暗中與洛卓勾結。」
張奕點了點頭：「知道就好，那現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話語結束之後，卻沒有著急出手。
而是朝著旁邊招了招手。
從沐顏的影子空間當中，緩緩走出了一個女人。
一個披散著海藻般長發，擁有著完美身材，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溫柔美麗的女人。
當葬主看到她的時候，眼睛裡迅速亮起了光芒。
她是柳如煙。
是那個為葬主啟蒙的女人。
是那個用自己溫暖柔軟的懷抱，給予他最原始撫慰的女人。
正是因為她幫葬主成為了真正的男人，才讓葬主得到了足夠的信心，一往無前的率領桑加寺的大軍殺入魔淵之下。
可是葬主不明白，為什麼他心愛的女人會出現在這裡，張奕的身旁。
不管如何，他的內心滿是自信與驕傲。
他相信這個女人已經徹底為他所淪陷了。
從那一次次的交流當中，他感受到這個女人徹底為他所臣服，全身心的成為了他的所有物。
葬主朝柳如煙招了招手。
沒有多餘的話語，只說了一個字。
「來。」
柳如煙看向葬主，眼神當中滿是柔情蜜意，似乎在訴說多日未見的相思之苦。
她妖嬈的身段如同風中拂柳一般搖曳，就是這豐腴柔軟而又火熱的身軀，在一個個夜晚讓葬主品嘗到了無盡的歡愉。
張奕此時也笑了。
他只是瞥了一眼柳如煙，緩緩抬起手臂。
「來。」
柳如煙的目光立刻看向張奕，隨後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走到張奕跟前，小鳥依人的投入他的懷中。
第一次，葬主的臉上出現了震驚錯愕的神色。
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臉色慘白，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明明，這個女人已經被他征服了不是嗎？
明明她已經成了他的所有物，深深愛著他，被他的強大與淵博學識多打動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她會當著他的面前，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張奕將柳如煙摟在懷中，當著葬主的面，用力的揉捏著她的身軀，臉上滿是肆意戲謔的笑容。
「我送你的這個禮物，你還喜歡嗎？」
「忘了告訴你，她是我找來的女人，我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
「哦對了，你是不是以為她已經愛上了你，所以才心甘情願的為你付出一切？」
「她是不是會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你，稱呼你為主人，讓你自以為拿捏住了她？」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她在暴雪城所接待過的男人不低於一千個，這只是她的工作。」
張奕的話語非常平靜，但是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大錘，狠狠砸在葬主的心頭。
他活了二十餘年，之前從未接觸過男女之情。
柳如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是他的啟蒙導師。
她讓這個大男孩感受到了男人的快樂，從而讓他深深的愛上了她，不能自拔。
可是現在，張奕告訴他，他的摯愛原來只是一個收錢辦事的妓/女？？
葬主內心的驕傲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摧毀。
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作為密宗葬主的自信，被張奕按在地上瘋狂的摩擦。
「噗！」
氣急攻心之下，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猛然噴出。
他舉起手指，眼神當中滿是入魔般的憎惡。
「你……你……你……」
「罪無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