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土司集會,緊接著就聊到了幾天後的大雪山行動。░▒▓█►─═ ═─◄█▓▒░
德吉說道:「魔國之行任務艱巨,我們各家都必須要派出一支強大異人組成的隊伍,跟隨葬主前去征戰!」
「不過到時候,也必須要提防那些反賊們作亂。」
德吉的目光瞟向帕吉格桑,淡淡的說道:「我將會跟隨葬主,一同進入魔國!到時候需要有人負責統籌,嚴防死守。幾位家主,你們誰願意負責?」
三名土司聞言,心中都暗暗驚訝道:德吉這是打算要孤注一擲了?
此去,桑加寺與亞赦朗台家族的主力都會離開,將徹底成為空殼子。
但是眾人也知道,只要葬主在,一切失去的東西他們都會很快拿回來。
而只要得到魔國傳說中的寶藏,亞赦朗台家族只會更加強大。
夏扎嘉措張口說道:「這次行動為了安全起見,我必須親自帶隊。」
拉敏歐珠抿了抿唇,「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
既然是跟隨葬主前往地下,肯定會比較安全。
若是發現了魔國的寶藏,讓其他人得到的話,他們的土司位子可就不保了。
帕吉格桑喝了口肉湯,砸吧砸吧嘴,說道:「大家似乎都不想留下來處理爛攤子。」
的確是爛攤子。
非但無法前往魔國控制局面,到時候瓜分好處也得吃虧。
「帕吉家主,我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不如你留下來負責防禦反抗軍吧!」
德吉陰險的笑著看向帕吉格桑。
夏扎嘉措與拉敏歐珠同樣望向他,二人本以為帕吉格桑會拒絕。
卻不料帕吉格桑冷笑道:「讓我留下?你就不怕我到時候拆了你們亞赦朗台家族的老窩?」
德吉冷冷一笑:「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種事。」
他端起手邊的一杯酒,袖子一抬,露出一塊大金表來。
酒水一飲而盡,他淡淡的說道:「把交代給你的事情做好,將來你會知道這麼做對你有益無害。」
言外之意,如果你不聽話,將來我們從魔國回來,可就要對帕吉家進行大清洗了。
「呵呵,好,既然你放心把一切交給我。那到時候你們各家的私兵也得聽我的!」
「會分給你一些人的,不過,你調動他們的權限,僅限於防守那些反賊。」
帕吉格桑與德吉的笑容都陰冷無比,眼神交錯,如同刀劍碰撞一般,空氣中滿是火藥味。
德吉撕扯下一塊肉來,一邊吃著,一邊讚嘆道:「洛丹的廚藝越來越好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你做的飯菜。」
他忽然看向站在一旁分餐的洛丹,「不如你以後來亞赦朗台家,給我當廚師怎麼樣?」
洛丹聞言,禮貌的頷首說道:「我是帕吉家的廚師,只會遵從家主的吩咐。」
帕吉格桑哈哈大笑。
「德吉,你現在的手就已經急著伸過來了嗎?」
他指了指洛丹,「不過我的寶貝大廚師可從來不送人。」
德吉眸光一冷,意味深長的說道:「可是我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嘿嘿,這個世界很大,許多事情是人難以預料的。德吉,你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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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吉格桑朝洛丹揮了揮手,讓他先下去。
洛丹躬身行禮,然後從容的離開了金剛殿。
隨手輕輕關上巨大的門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閃即逝。
轉身朝外走去,一條長長的走廊通往大殿之外。
「帕吉洛丹!」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叫住了洛丹。
洛丹抬頭望去,就見到在前方不遠處,一名身穿暗紅色作戰服的男人靠著牆,冷漠的望著他。
這個男人身形高瘦,手長腿長,腰間挎著一把雪域彎刀。
他的大拇指已經挑開刀鍔,森冷的寒芒反射屋頂的燈光,透著一股子難以忽視的殺意。
眼前這個男人,是亞赦朗台家族的衛隊統領那勒圖。
這個精明幹練的男人,眼圈烏黑,有些難以掩飾的疲憊。
洛丹緩緩走到他身邊,點頭致意。
那勒圖在他經過的時候,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記住,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一刀一刀把你給宰了!」
洛丹若無其事的看了他一眼,朝他躬身行了一禮,隨後便離開了大殿。
一路走過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望著他。
沒有人願意靠近這個有名的人廚,甚至不少人看他的眼光充滿難以壓制的恨意。
可洛丹被這樣的目光包圍的時候,嘴角的笑容反而更加雀躍了。
對,就是這樣,慢慢滋養你們的仇恨。
那種恨不得要殺掉我然後再吃掉的眼神,真是太讓人愉悅了!
……
當晚,帕吉格桑與德吉不歡而散,回到家中之後,他第一時間就過來找張奕。
如今他能夠硬氣的根本就在於張奕,否則的話,他拿什麼與德吉硬剛?
而此時的張奕,也坐在房間裡,等著帕吉格桑回來。
帕吉格桑進了屋子,見到茶几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柔軟的沙發座椅凹陷下去還未回彈,便知道張奕一直在這裡坐著,似乎是在等他。
「混沌閣下,亞赦朗台家的那個狗崽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帕吉格桑一來就向張奕大倒苦水,說對方是怎麼怎麼欺負他的。
張奕默默聽完,忽然來了一句:「想不要報復他們?」
帕吉格桑神情一怔。
「想,當然想,做夢都想!」
他情真意切的說道。
張奕朝他招了招手,「過來,我要你去幫我做一件事。」
帕吉格桑聽完張奕的計劃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幻了好幾次。
「這能行嗎?」
他表示不太相信。
「那位可是已經精修佛法十幾年,早已經對世俗的一切失去欲望的存在。您這手段……」
張奕卻是淡淡一笑:「有一種說法叫偶像濾鏡。你們的眼裡,葬主就是神,所以他是完美的。但是在我看來,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十幾年不出家門,只知道念經的宅男罷了。」
宅男,是張奕對葬主覺果的形容。
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是仔細一想,確實非常貼切。
人人都以為他已經四大皆空,可只有張奕明白,覺果未必如他人所想的那樣純粹。
那一天他看周可兒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