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密集的刀劍碰撞聲響起。🎄💀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
那將領也是久經戰陣的狠人,雖然實力一般,反應卻是不慢。
一柄戰刀,揮舞的密不透風,不但破了許悠然的全部劍光,還趁機對許悠然發動了反擊。
許悠然這一劍只是普普通通的施展了一記七苦無涯劍,並沒有混合元氣,也沒有施展劍意。
被這將領破去,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為他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這個將領,而是其他人。
現在毀諾軍團戰士已經出動,哪怕鎮魂街再沒有王法,他現在出手,恐怕也會受到阻攔。
毀諾軍團也是要面子的,當著他們的面殺人,也要有個合理的說法。
除了剛剛碰瓷的那個老頭,許悠然並沒有忘記一直在叫囂的切爾斯等人,還有那個陰險的小服務員。
雖然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可他明顯是想坑許悠然一下。
也許是因為嫉妒自己長得太帥?
許悠然沒時間,也沒那個精力去追問細節。
哪怕再多的算計,人死了就沒有算計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是紙老虎。
「唰唰唰……」同樣數百道劍光找上了切爾斯和他一眾小弟。
許悠然以掌做劍,揮灑出數百道劍光。
輕靈飄逸的劍光,詭異莫名,好似來自九幽的厲鬼。
劍意,鬼滅!
「噗噗噗……」切爾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更別提他一眾小弟和那個服務員。
同樣是五次覺醒者,差距咋這麼大?
這是切爾斯腦海中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其他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無數璀璨的劍花盛開,意識就徹底沉淪。
切爾斯等人還有那個服務員,被無數凌厲的劍光、劍意,絞碎成血霧。♢♦ 6➈รHuˣ.𝕔όᵐ 👽♢
「嘭!」躲過那將領的一刀,許悠然肩頭被重重拍了一掌。
「噗!」他略帶狼狽的吐了一口血,身形摔倒在泥水中。
「你!」那將領這才發現,自己被許悠然晃點了。
許悠然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剛才那幾個潑皮無賴。
至於許悠然為什麼要殺那幾個人,他根本就不想知道原因,也沒必要知道原因。
在鎮魂街殺人,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根本不需要理由。
他的憤怒只是因為許悠然拿他做幌子殺人,把他當小丑一樣戲耍。
許悠然吐出一口污血,從泥水中爬了起來,笑嘻嘻的說道:「將軍,多有得罪,咱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以他的實力,這點小傷自然不算什麼。
那個將領的實力,也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如果不是他想隱藏實力,那個將領已經是個死人了。
整條街道剎那間再次陷入一片死寂,看到許悠然狠辣無比、乾淨利落的出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向後退去。
這個純人族小子,不但實力彪悍,而且精神狀態明顯很異常,二話不說動手就殺人。
切爾斯等人上躥下跳,早就搞得他十分煩躁。
聽說他們在倒賣救災物資,哪怕是毀諾軍團不要的垃圾,可危急時刻,多少還是能挽救一些性命的。
這種人渣,就算沒有跟他叫囂,找到合適的機會,也必須殺之而後快。
至於那個看起來和善的陰險服務員,完全就是個添頭,反正都已經開殺了,他也不介意順路帶走一個。
街上里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其實並不知道許悠然殺人的原因,可所有人都很清楚,沒人擋得住他這一劍。
在鎮魂街,實力就是王道,拳頭就是真理。
面對猛鬼一般的許悠然,哪裡還有人敢囉嗦。
幾個叫囂聲音最大的傢伙,看到許悠然的眼神無意中掃過,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汗毛倒豎,生怕這個精神病又突然出手。
毀諾軍團那個將領縱然暴怒無比,可這是執政官和議長要見的人,他也不好再次出手。
何況對方如果真是吳起的弟弟吳用,他還真得罪不起。
也許執政官和議長得罪的起,他還不夠格。
「哼!」那個將領鐵青著臉,悶哼一聲,轉身就走。
「嘿嘿嘿……」許悠然乾笑幾聲跟了上去,圍觀的吃瓜群眾瞬間讓開道路。
極樂城之所以被稱為極樂城,跟這座城市其實沒有半毛錢關係。
這座骯髒破敗城市的最中心,聳立著一座極樂宮,曾經是某一個王國的國王建造,後來淪為毀諾軍團指揮中心。
曾經的歐尼斯大陸,甚至天箭座都不是如今的模樣,得益於人類貪婪無度的索取和破壞。
毀諾城星系的管理者也想過給自己留下一片淨土,卻敵不過內心貪婪的欲望。
圍繞歐尼斯大陸的藍海是毀諾軍團可以營造的人工美景,那泛著腥臭味的黃海才是天箭座海洋真實面目。
極盡奢華的極樂宮中,鳥語花香、綠樹叢生、歌舞昇平,強有力的科技手段,讓生活在極樂宮中的權貴們盡享極樂。
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潘涅羅帕面帶微笑關閉了光幕。
那條骯髒小街上發生的一切,早已被他看在眼裡。
「帕里議長,現在可以確定就是他了吧?」潘涅羅帕看向坐在下首的帕里阿斯。
二人關係莫逆、情同手足,同樣出身毀諾城星系的頂級政治家族,多年並肩奮鬥,終於慢慢架空了掌權多年的龐貝家族。
「潘涅兄高見,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敢只身前來。」帕里阿斯也笑了笑,「我有點想不通他來幹什麼?憑他一個人,就想說服我們?」
「我哪裡有什麼高見,還不是鐵騎那老傢伙給的情報。」潘涅羅帕揮了揮手,似乎對帕里阿斯的馬屁很受用。
「潘涅兄的意思?」帕里阿斯探詢的問道,「想留下他?」
「哈哈哈……一個小小的奴隸而已,不過是依仗著姿色,抱上了女魃的大腿,算個什麼東西。」潘涅羅帕不屑的撇了撇嘴,「鎮魂街死個把人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
說著話,他的目光看向另外一邊坐著的一位絕色美女。
「潘涅兄是擔心消息走漏,引起女魃的不滿?」帕里阿斯微微皺眉,同樣看向那位美女。見到二人的目光投來,那位絕色美女淡淡一笑,「二位大人,莫非是想動用禁物?」
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橫放在膝蓋上的一個銀色金屬箱,櫻唇微啟,「小妹願意鼎力支持二位大人,只是小妹所求……」
潘涅羅帕和帕里阿斯看到這美女的動作,眼神同時微微一凝,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好像那個銀色箱子裡裝著無比恐怖的惡魔一般。
「冬葵小姐願意出手相助,那是我們的榮幸,也是我毀諾城的榮幸。」潘涅羅帕拱了拱手,「冬葵小姐需要的東西,不日就會奉上。」
「嘶……」帕里阿斯面帶難色的看了看潘涅羅帕,又看了看冬葵,「冬葵小姐,真的要用毀滅一顆生命星球的代價,才能祭煉那件法寶?這手筆有點太大了吧……」
「帕里,怎麼跟冬葵小姐說話呢?」潘涅羅帕皺了皺眉,「雖然代價大了一些,可只要冬葵小姐祭煉成功那件法寶,整個毀諾城星系都是我們兩家做主,從此再無龐貝家族,我認為值得!」
「哈哈哈……」冬葵的嬌笑聲響起,無比悅耳動聽,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不過是一些低賤的礦奴而已,如果不是法寶需要,你以為我會來這骯髒的鎮魂街?」
「是是是……」帕里阿斯一疊聲說道,「冬葵小姐出身時空浪人營,身份高貴無比,能為小姐獻身,是那些賤民的榮耀……」
「慎言!」潘涅羅帕輕喝一聲,打斷了帕里阿斯的話,「冬葵小姐的身份尊貴,輕易泄露。能請到冬葵小姐這樣的貴客,也是我們的榮幸。鐵騎那幾個老傢伙想拿我們當誘餌,我們也只是想拿他們當槍使而已。沒有冬葵小姐在此,我們憑什麼震懾他們?」
「那一會就要依仗冬葵小姐的手段了,浪人營的天驕,我們傾慕已久。」帕里阿斯舉起酒杯,向冬葵示意。
冬葵同樣舉杯示意,淡淡一笑,「好說,好說……」
三人各懷鬼胎,相視一笑,滿飲此杯。
來自時空浪人營的冬葵,來到鎮魂街已經有些時日了。
她想要用一整顆生命星球祭煉一件來自修煉者的法寶,用以大幅提升自己的戰力。
可是除了鎮魂街這樣的亂戰之地,附近幾個帝國都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一整顆生命星球,不要說資源,就算是星球上生活的億萬萬生靈都是寶貴的財富。
如果她真的敢隨便找一顆星球下手,哪怕成功了,也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時空浪人營在很多帝國都是默許狀態存在,可要是敢公然屠滅一顆生命星球。
那些帝國的掌權者再不願意得罪時空浪人營和反抗軍,也必須要出手將其擊殺。
甚至星海神國可能都會震怒,真理之火永存、正義之光不滅,這兩大王牌戰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哪怕冬葵行蹤再隱秘,詭秘行者也會將她找出來碎屍萬段。
可若是藉助毀諾軍團的力量,有毀諾城星系扛雷,又是在鎮魂街這種地方,操作空間就太大了。
冬葵需要毀諾城幫她背鍋,潘涅羅帕二人想要藉助她的力量掀翻龐貝家族,又想利用她的力量震懾鐵騎,雙方臭味相投,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