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豹的命令,這支只有三千五百人的精銳從魏軍中出現,並以魏武卒為鋒頭,整個魏軍再次被調度,排山倒海的向整個紅衣軍壓迫過來。
「殺,給我殺上去!」魏豹坐鎮軍中,舉著手中利劍高聲咆哮。
隨著魏豹咆哮,魏軍到底有沒有讓自己的士氣高漲不知道,但魏軍此刻真如浪濤般向李适所處的營地狠狠拍打過來,甚至仿佛想要一鼓作氣將整個營地給衝垮。
「弓箭手保持射擊頻,進行覆蓋性射擊!」
李适看著魏軍強壓而來倒也不慌不忙,從容的命令弓箭手們覆蓋性射擊。
不過,李适麾下將士到底是從預備役轉職過來的,掌握天賦也都是曙光天賦,至少短時間內他們是不可能覺醒第二天賦。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射出來的箭矢也就只能收割些普通魏兵,對上魏武卒想靠著這箭矢給直接淹沒掉是不現實的。
魏豹在成為魏王后,在魏武卒的身上到底是下了血本的。
當初他用著周市的魏武卒,那是純粹當做消耗品來用,但現在他自己掌握了國家,打造精銳部隊,才知道想要訓練出一支合格的魏武卒軍隊需要付出何等代價。
他除了身邊一千親衛以外,整個魏國也就組成了這麼三千五百人的魏武卒。
這些魏武卒身著三層甲,面帶鐵胄,連手中都還有個大盾,幾乎成為一個鐵疙瘩。
曙光軍團射出的箭矢落在魏武卒身上很難造成有效傷害,而魏武卒步步前進,反而給李适的軍團,帶來了極大壓迫感。
而魏軍士卒見到魏武卒還在不斷前進,仿佛找到主心骨,自然也是蜂擁而來。
「弓箭手,繼續對著其他魏兵射擊,把魏武卒放過來!」李适依舊從容的下達命令。
聽到李适的話語,弓箭手們紛紛改變射箭的目標,對普通魏兵進行射擊。
這些魏兵可沒有魏武卒那般驚人著甲率,面對覆蓋性箭雨,有的也許能用大盾來抵擋抵擋,但更多得是中了數道箭矢直接癱倒在地上,然後被後來者踩成肉泥。
此刻魏武卒一路架著盾牌,雖然前進得緩慢,但每一步都走得相當穩當。
同時前面幾波潮水一般的進攻,雖然魏軍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基本上掃清掉了這個臨時營帳前的幾乎所有陷阱,用魏兵們的性命搭建出了一條通向營地大門的道路。
現在魏武卒便踩著魏軍屍體步步前進,來到這座營帳的營門口。
魏武卒拿起長戟仿佛伐木工人似的砍斷營帳的圍欄與大門,一下兩下三下……咣當咣當的聲音絡繹不絕,這一個營地的木製圍牆與大門被魏武卒們不斷摧毀。
「很好,就是這樣!」看著魏武卒的行動這般順利,魏豹握緊拳頭,只要這座營帳被摧毀掉了,那自己有魏武卒,自己有十萬魏軍,自己憑什麼怕李适!
而魏武卒的效率到底是相當的高,他們手起戟落,手起戟落,連續攻擊輕易摧毀了這木製的圍牆與營帳。
期間雖偶爾有長槍捅出,扎得他們相當難受,但這三層甲冑的防禦力,到底值得信賴。
此刻,魏武卒將士們有少許受傷,但為此殞命的卻相當少。
只不過,魏武卒推倒了營地大門,見到得不是因為畏懼他們而四處奔逃的潰軍,而是已經在李适調度下完成列陣,頭頂恢弘雲氣,身披璀璨光輝的紅衣軍。
此刻由柏直統率魏武卒,看著紅衣軍頭頂雲氣綿延不絕,也不免心中叫苦。
柏直感覺自己絕對是被李适看起來拿魏武卒束手無策的姿態給欺騙了。
這般濃郁的雲氣,真的是一支軍隊能夠展現出來的嗎!
實際上李适任由魏武卒把紅衣軍防禦體系給推到,不是因為拿魏武卒沒辦法,而是李适感覺魏武卒就是魏豹最後底氣了,擊潰了魏武卒,差不多就能給這場戰爭畫下句號。
所以,李适打算把這支魏武卒給全吃了。
現在魏武卒拆了營地大門與圍牆,與李适麾下的紅衣軍面對面交鋒,身後更有著看起來源源不斷的魏兵向著這邊支援,卻反而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這時候,只有狹路相逢勇者勝,眼前情況不論是誰選擇後退,都只有一敗塗地!
「殺!」柏直硬著頭皮,用血巫體系開啟雲氣,勉勉強強的覆蓋了魏武卒,但其他魏國士兵,柏直就幾乎不可能照顧到了。
柏直目光看著李适,至少只要殺了李适也是屬於自己的機會。
「殺!」李适一聲令下便是率領自己的戰部頂了上來。
這一刻,紅衣軍們仿佛化身一道赤色的浪潮狠狠撞擊上魏武卒。
魏武卒的將士們發出一聲聲哀嚎,至於其他魏兵面對曙光軍團的進攻,更是潰不成軍。
說到底,李适在與魏軍交手時候,有意壓制了曙光軍團附帶的意志傷害效果,強化了曙光軍團信念增幅的能力。
但此刻與魏武卒交手,李适清楚知道魏武卒在素質方面的強大,尤其他們身上著上了三層甲後,想處理起來,就變得非常麻煩。
所以,李适便用韓知兵處理秦重步的手段來處理魏武卒。
自己親自帶著五千曙光軍團正面抵擋魏武卒,直接用曙光軍團附帶的意志傷害通過長槍之類的中近程武器把魏武卒給暫時壓制住。
哪怕一時消滅不了,但只要把魏武卒與魏兵隔離開來,形成不了配合體系,那其他魏兵對李适的軍隊來說自然毫無威脅。
而駱甲則指揮剩下來的曙光軍團從兩翼向魏武卒包抄,把魏武卒與普通魏兵隔離開來!
隨著魏武卒被李适親自率領的曙光軍團所壓制,其他魏軍可沒有魏武卒這般的戰鬥意志以及優秀裝備,面對著曙光軍團的反衝鋒,幾乎節節敗退。
魏武卒也想要退,但此刻他們的戰友退起來可比身著重甲的他們可要快得多。
而作為先鋒的他們又沖得太深,根本就沒有任何隊友接應,一轉眼就被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