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訓:想要做的事情與必須做的事情。

  「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耕平捏著下巴點了點頭,而後恨恨地看向伊織,「那麼就是你一個人把我騙進來的!」

  「說騙你什麼的也太過分了吧…」伊織一臉的無辜。

  「難說你敢說不是這樣的嗎!?」耕平兩隻手爆著青筋捧起伊織的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不是。」

  「你這不要臉的傢伙!」

  「因為你的願望不是實現了嗎?」伊織不緊不慢地解釋。

  「哪裡啊?!」

  「你不是說過嗎?」伊織理所當然地回道,「「本以為進了大學,等待我的將是夢一般的生活」……」

  耕平愣了一下,同時鬆開了伊織。

  「這種生活,某種意義上不就如夢一般嗎?」伊織接著說。

  聽著伊織的話,耕平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而後輕輕地勾了下嘴角,有些釋懷地輕聲道:「呵…沒錯,雖然是夢,但是是噩夢啊。」

  「說的一點也沒錯。」伊織輕笑著附和了一句。

  就在這時,一旁從始至終就只是看著天上明月的伊之助沒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看著眼淚都笑出來的伊之助,耕平與伊織臉上同時爆起了青筋。

  「你這混蛋!是故意來嘲笑我們的嗎?!」伊織瞬間站起身來,摩拳擦掌,猙獰著表情一臉的憤恨。

  「偷跑的傢伙究竟有什麼資格幸災樂禍!」跟伊織同款姿勢與表情的耕平,憤憤地喊道。

  「抱歉抱歉,」伊之助強行止住笑,而後擺了擺手接著說,「但是確實沒有那個意思…不,也不能那麼說,多少還是有點那個意思的。」

  聞聲,伊織與耕平愈加咬牙切齒起來。

  「然後…」說著,伊之助回過頭來向著伊織與耕平笑了笑並接著說,「一直以來…謝謝了。」

  聽罷,伊織與耕平同時愣了一下。

  「哈?你在說什麼傻話呢?」伊織一臉的怪異表情。

  「是不是退出潛水社後,得意忘形過頭所以腦袋壞掉了?」耕平捏著下巴分析道。

  「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火大呢……」伊之助輕嘆了一聲,而後站起身來,「總之,已經乾脆利落地說出來了。再見…」

  「等下,伊之助/友人一號!」伊織與耕平出聲喊住了伊之助。

  「怎麼了?」伊之助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的同時咧著嘴露出一臉的笑意,「笨蛋哥哥還有…友人一號。」

  聽到這兩個稱呼後,伊織與耕平再一次同時愣了一下,而後同時有些釋懷地揚了揚嘴角。

  不過下一刻……

  「我們還是說道說道這次你小子再一次偷跑的事情吧!」鎖著伊之助脖子的伊織,猙獰著表情咬牙切齒道。

  「是呢!想好該怎麼補償我們兩個了嗎?!」鎖著伊之助的身體的耕平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你們這兩個混蛋啊!」

  ……

  「心裡痛快了很多呢~」坐在海岸上的伊織,輕聲地感慨了一句。

  「是呢~」耕平附和了一句。

  「你們兩個簡直不是人…」身上的浴衣已經變的破破爛爛的伊之助一臉鄙夷地吐槽,而後站起身來,「已經夠了,回去了…」

  「等下,伊之助!」

  「又怎麼了?」伊之助眼神怪異地看向伊織,不過隨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笑了笑接著說,「已經不用擔心了哦,我的話,已經找到自己想要做跟必須要去做的事情了。不管遭遇什麼樣的事態,也不會說出放棄了……」

  「這樣啊……」看著伊之助這幅模樣,伊織有些釋懷地笑了笑,不過隨後卻指向伊之助背後不知何時到來的時田與阿壽兩人,「但是我剛剛想說的不是那個,我只是想說兩位前輩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你身後。」

  「呃?」愣了一下後,伊之助機械式地緩緩轉過頭,在看到站在自己身後咧著嘴笑的無比血腥的時田與阿壽之後,臉上瞬間鋪滿了冷汗,「那…那個,怎…怎麼了嗎?兩位前輩……」

  「剛剛說的很好呢!伊之助!」時田誇讚了一句。

  「想要做的事情跟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嗎?」阿壽點了點頭,露出一臉和善的微笑,「那把歡送會開到最後到底算是…」

  「想要做的事情還是必須做的事情呢?」時田接過話來,咧著嘴笑地無比血腥。

  「那個啊…那個應該算是沒什麼必要的事情…」伊之助嘗試性地小聲說。

  「嗯?」時田與阿壽的臉上同時露出幾分的不快。

  「那…那就必須要做的事情?」伊之助連忙改口。

  「雖然不是喜歡做的事情讓我有些失望。」時田點了點頭並看向阿壽。

  「但是,也可以了!」說著,阿壽一把鎖住了伊之助的脖子。

  一分鐘後,看著帶(拖)著伊之助遠去的時田與阿壽兩人,伊織與耕平同時揮了揮手告別。

  「看樣子,確實不用擔心了呢。」伊織喃喃地說。

  「但是啊,北原…」說著,耕平咬起了大拇指,「還是不爽!這小子已經偷跑了很多次了!」

  「確實。」伊織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而後露出一臉清爽的笑並豎起一根食指,「所以下次還是往死里整他吧。」

  「說的是呢,不然難解心頭之恨呢。」耕平附和一聲。

  「是呢,啊哈哈哈…」

  還沒笑完,伊織突然沒由來的覺得背後一涼,當然耕平也是。

  「終於…找到你們兩個了……」

  手持燒酒瓶,眼冒紅光,咧著嘴笑的無比血腥的愛菜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兩人身後。

  【糟糕了!把妝屍獸忘記了!】伊織與耕平同時心中驚呼不妙。

  「你們兩個就放棄吧!!」

  「啊啊啊啊啊!!」×2

  ……

  次日,早飯時間。

  旅館經營的食堂里,看著趴在桌子上捂著嘴還在宿醉的伊之助,朋也慫了下肩膀。

  「怎麼了嗎?伊之助?」坐在伊之助身旁的雛抬起頭來,眨著大眼睛疑惑地問向伊之助。

  「抱歉呢…雛,」伊之助有氣無力地回道,「今天…就跟大叔他們一起出去玩兒吧,我…要待在旅館……」

  「看來昨天真的喝了不少呢…」瑪莉亞喃喃地說。

  「不是哦,瑪莉亞小姐,不是昨天,是一直喝到今天早上…」伊之助捂著腦袋掙扎著抬起頭來,聲音沙啞,「說實話我自己也不記得喝了多少,腦袋好疼,總之我要再睡一會兒,大家今天不用管我……」

  說罷,伊之助輕輕揉了揉雛的小腦袋,而後掙扎著起身,顫顫巍巍地向著門口走去。

  ……

  下午五點鐘,伊之助從熟睡中睜開了眼睛,不過剛剛睜開眼睛便瞬間面無表情了起來。

  因為…一個馬賽克物體就這麼不偏不倚如同一把劍一般直直地杵在離自己的腦袋就只有幾公分的位置,自己的腦袋兩側各有一條滿是筋肉的腿。

  「變態啊!」

  伊之助大喊了一聲,而後瞬間爬起身來,捂著胸口退到了房間門口,心有餘悸地看著整體全果局部打著馬賽克躺在自己房間還在呼呼大睡的時田與阿壽。

  「嗯?變態?!壽,快點報警!」被驚醒的時田坐起身來,四處觀望了一番。

  「變態在哪裡?!沒想到這樣的旅館裡竟然還有變態!」同樣被驚醒的阿壽四處觀望了一番並疑惑道。

  「就在我面前…」伊之助面無表情地吐槽。

  「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呢?」時田疑惑道。

  「看見幻覺了嗎?」阿壽疑惑地看向伊之助。

  見兩人這幅反應,伊之助垂下頭重重地嘆了一聲,「說到底,為什麼前輩們會在我的房間?」

  「這種事情還請不要在意。」阿壽回了一句。

  「不,說實話我實在是在意到不行啊!」伊之助憤憤地吐槽。

  「所以說就還是孩子呢~」時田抱起手輕笑一聲。

  「跟那個沒有關係吧!」伊之助再次吐槽,「論誰睜開眼睛看到頭上杵著那麼一套沉甸甸的兇器的話,都會在意的吧!」

  「兇器?!」時田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殺手嗎?!」阿壽麵色緊張地探查了一番四周。

  「已經…不想再吐槽了……」伊之助扶著額頭再次長嘆了一聲。

  就在這時,伊之助的房門被打開,同時瑪利亞的聲音傳來。

  「已經醒了嗎?伊之助君?」

  【不妙!前輩他們還沒穿…】伊之助驚呼不妙,急忙向前張開雙臂遮擋走進來的瑪利亞與琴美的視線。

  看著自己面前同樣眼神躲閃紅著臉的瑪莉亞與琴美,伊之助心中恨恨地想到:【嘁!已經晚了嗎?!】

  不過剛剛想完,伊之助突然注意到一旁的時田與阿壽衣服竟然穿的好好的,當即心中便疑惑道:【咦?竟然穿好衣服了嗎?那為什麼瑪利亞小姐與琴美小姐的臉還是那麼紅?不過話說回來前輩他們還真是快呢…】

  緊接著,伊之助突然注意了什麼,順著面前兩人時不時偷偷瞥向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清楚讓兩人臉紅的罪魁禍首之後瞬間面無表情了起來。

  因為——沒有穿衣服的竟然是……自己!

  「那個…會…會著涼的。」瑪莉亞別著紅透的臉,指了指伊之助同時語無倫次地提醒道。

  「還…還是穿上衣服比較好…」琴美很小聲地附和了一句。

  伊之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