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敢對自己出手。
驚訝的同時也多了一抹玩味。
連這些長老掌院都不是我的對手,你能?
右手輕輕一彈。
唰!
一道罡風呼嘯而出。:
林楓急忙閃躲。
轟!
罡風撞到遠處的看台上,瞬間崩塌大半。
幸虧那裡沒觀眾,否則,不定要死傷多少人。
林楓一震槍桿,槍尖如靈蛇吐信,撲稜稜刺向神秘女子。
鏗!
然而,雷槍卻被蓮花阻隔在外。
槍尖抵著花瓣,硬是無法穿透。
咯嘣嘣——
雷電長槍發出難堪重負的聲音。
林楓加重力道,想要一擊擊穿蓮花。
只要蓮花破碎,那些光箭足能將此人射成刺蝟。
然而,林楓把事情想簡單了。
連長老們的五行陣法都破不了蓮花罩,更別說他的雷電長槍了。
接連嘗試幾次,卻都沒有任何效果。
「做好準備,稍後咱們也要上場!」這時,看台上花鳳仙沉聲說道。
火雀道:「宗主,這是正一觀跟天師府的事,咱們沒必要趟這個渾水吧?」
花鳳仙道:「這次我帶你們參加羅天大醮,一為奪取龍吟劍,二為揚名立萬,現在不正是最好的時機?」
雪鳶問道:「宗主,您是想渾水摸魚?」
花鳳仙笑而不語。
要是眾人能聯手擊敗那個神秘女人,流月宗也能跟著沾光,藉此揚名。
如果不能,那就在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趁機奪取龍吟劍,雖然失了面子,但得到了里子,也不算白跑這一趟。
「三師姐,咱們過去幫忙吧!」場邊,玉飛雪趕緊說道。
吳冰涵面露難色:「連師父他們都不是對手,咱們過去也是添亂。」
玉飛雪急道:「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吧?」
吳冰涵看向正在奮力應戰的林楓,沉聲道:「咱們去助老五一臂之力,只要破了那個女人的蓮花罩,那就行了!」
「好,就這麼定了!」說完,玉飛雪提著短劍沖了出去,「老五,四姐來幫你了!」
吳冰涵輕嘆,真是急性子,我話都沒說完呢。
也跟著衝進戰場。
「清影,你原地等著,我也過去幫忙!」韓曦雙腳點地,同樣跟了過去。
「曦曦,小心!」蘇清影連忙呼喊。
松鶴真人跟徐聞坐在輪椅上,急得五脊六獸,真想上前幫忙。
可他們身上都帶著傷,貿然上前也只是添亂罷了。
見玉飛雪等人上前,林楓不免暗暗心焦。
你們怎麼來了?
我一人進退自如,你們來了,我還得分神保護你們。
這不是搗亂嗎?
來都來了,總不能再讓他們退回去。
「三師姐,四師姐,你們進攻左邊,我跟韓曦進攻右邊!」林楓高聲說道。
「好!」三人同時應聲,各自施展本領。
然而,任憑他們如何拼命,仍舊難以撼動蓮花護罩。
咻咻咻!
這時,正一觀的眾多弟子上前支援,天師府的門人也不甘示弱,同樣飛身而上。
眾人匯合到一起,跟那神秘女人展開殊死搏鬥。
招式疊出,各種兵刃接連揮舞。
可力量還是不夠,依然破不掉那道屏障。
鄭一鳴把心一橫,轉身朝看台上的眾多修真者說道:「各位同道,今日之戰已經不僅僅是正一觀跟天師府的事,更是關乎咱們整個修真界的尊嚴!」
「龍吟劍作為名震天下的神兵,要是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被那賊人搶了去,今後,咱們這些修真者如何面對天下蒼生?」
「與其淪為笑柄,不如放手一搏,跟正一觀與天師府一道,跟那賊人拼了,勝則勝矣,敗則敗矣,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今日此戰,將永刻於星空之下,成為我輩永恆的榮耀!」
鄭一鳴這番話磅礴大氣,聽得人熱血激盪,血脈賁張。
「他娘的,拼了!」
「兄弟們,上啊!」
「一起!」
「還有我!」
隨著喊聲四起,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戰局。
凡是能上場的全都上場,無法上場的都在搖旗吶喊。
鄭一鳴身先士卒,帶領大家跟林楓等人匯合。
眾人各展本領,攻向那蓮花護罩。
咻咻咻!
唰唰唰!
嗖嗖嗖!
一時間,各種功法交織縱橫,無數兵刃上下翻飛,演武場內徹底炸了鍋。
起初,神秘女子根本沒把這些螻蟻之輩放在眼中。
這些微末之能奈何不了她。
然而,隨著眾人不斷聚力,竟然形成了集群效應,發揮出的威力越來越大,而且還在不斷攀升。
咔嚓!
呲啦啦!
蓮花護罩上出現一道裂痕,不斷朝四周擴散,大有崩裂的架勢。
「她快撐不住了,大夥再加把勁!」這時,吳冰涵嬌喝一聲。
眾人抖擻精神,再次出招。
神秘女子秀眉微蹙,屬實沒想到這些無能之輩能破掉她的蓮花罩。
看來今天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行了。
她深吸一口氣,兩隻玉腕輕輕探出。
含苞蓮花瞬間盛放,釋放出無窮能量。
咻咻咻!
花瓣頃刻離散,朝著四面八方攻了過去。
「呃啊——」
「嗚哇——」
修行者們遭受重創,齊刷刷倒地,一時間,慘叫聲四起。
玉飛雪等人身處林楓的護體罡氣之內,這才堪堪躲過一劫。
神秘女子聲音悅耳:「烏合之眾,妄想遮蔽日月?」
聞言,林楓臉色陰沉:「你好大的口氣,居然自比日月?」
神秘女子道:「不是自比,我即日月。」
林楓暗道,這女的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怎麼胡說起來沒完了?
「今日我是為龍吟劍而來,不想多造殺孽,識相的話就讓出一條路。」女人聲冷如冰,帶著威脅之意。
林楓冷哼:「笑話,龍吟劍是正一觀的鎮觀之寶,豈容你說拿就拿?」
神秘女人眼神微凝:「這麼說,你們是非要頑抗到底了?」
林楓道:「今天你不僅拿不走龍吟劍,那部寶典你也要交出來!」
女人怔了怔:「什麼寶典?」
林楓道:「少裝糊塗,就是二十年前你從正一觀盜走的天書!」
女人搖頭:「我從未盜過什麼天書,今天是我第一次來正一觀。」
林楓不屑道:「敢做不敢當,真是令人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