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嶽趕緊解釋:「別看白鈺居士是個尼姑,但本事可不小,曾經她在羅浮山連戰三名修真者以及數十名高強武者,打得對方狼狽逃竄!」
「白鈺居士一戰揚名,奠定了她在粵港澳的崇高地位,至今無人能撼動!」
聽完這番話,唐德海不免心生疑竇。
粵省有這麼強的修真者,自己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後來出了一些變故,白鈺居士心灰意冷,便隱身於濟慈庵修行,從此以後,不問世事。」
唐德海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是怎麼把她請出山的?」
封山嶽道:「白鈺居士的女兒患有先天性基因缺損,極易生病,每天都要吃進口藥,一年下來,光藥費就得上億!」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朋友引薦下結識了白鈺居士,得知她的情況後,我提出可以承擔她女兒的全部醫藥費,前提是,在關鍵時刻,白鈺居士必須聽我調遣,哪怕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
眾人明白了。
敢情封山嶽是拿捏住那個女人的軟肋,這才讓她唯命是從。
想想也是,每年上億的醫藥費,恐怕也只有七大世族這樣的頂級豪門才負擔得起。
白鈺居士雖是修真者,但那也不能憑空變出白花花的銀子。
人活一世,就算你再怎麼要強,再怎麼耿直,終究還是要向現實低頭。
你可以不為自己,但你不能不為家人考慮。
想必白鈺居士也是這份心境,為了女兒這才淪為封家的爪牙。
「如此看來,這個女人還算有點本事。」唐德海說道。
封山嶽趕緊找補了一句:「但跟唐大師還是沒法比的,白鈺居士來了之後,我讓她給你打下手,一切聽從唐大師調遣。」
唐德海陰沉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眼神看向楚裕龍:「怎麼不見詢兒,之前你不是說他也來京城了嗎?」
楚裕龍悲從中來,一拳捶到茶几上:「詢兒被打成重傷,正在醫院養傷!」
唐德海一愣:「誰幹的?」
楚裕龍怒道:「還能有誰,林楓那個王八蛋!」
唐德海問道:「傷得嚴重嗎?」
楚裕龍嘆了口氣:「醫生說至少要臥床休養一個月才行。」
唐德海點點頭:「我隨身攜帶了幾枚丹丸,專門治療內外傷,興許能助詢兒早日痊癒。」
楚裕龍聞言大喜:「那太好了,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醫院!」
很快,一行人趕到協和醫院。
楚詢睡了整整一下午,如今才迷迷糊糊醒來,見床頭圍著這麼多人,他也有些意外。
「詢兒,快看誰來了!」楚裕龍笑著說道。
楚詢揉了揉睡眼,驚道:「唐爺爺,怎麼是你……」
唐德海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詢兒,半年前咱們在雙溪一別,沒想到再見面卻是在醫院中。」
楚詢眼眶酸澀:「唐爺爺,我……」
唐德海擺擺手:「不必多說,你的事楚家主都已經對我講了。」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輕輕掰開,裡面是一枚黑漆漆的丹丸。
「唐爺爺,這是?」楚詢問道。
「我耗費百日之功,精心煉製的益氣丹,專治內外傷,服用後,兩天之內保你痊癒。」唐德海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楚詢趕緊接過藥丸,合水吞下。
別說,藥丸入腹頓時覺得一股清涼涌動,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嘿,還真挺管用,這藥神了!」楚詢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楚裕龍也十分高興:「唐大師果然醫術高深,多謝了!」
唐德海擺擺手:「咱們是通家之好,就不必客氣了。」
「詢兒,好端端的你怎麼惹上林楓了?」
楚詢嘆了口氣:「說來話長,那天晚上我看上一個漂亮妞,所以就想搭訕搭訕,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林楓的馬子,後來就……」
唐德海微笑道:「這麼說來,你很喜歡那個女人?」
楚詢用力點頭:「那當然,長得漂亮,身材好,氣質也不錯,我都快愛死了!」
唐德海道:「既然喜歡,那就想辦法搞到手,省得以後成天惦記著。」
楚詢苦笑:「哪這麼容易啊,那可是林楓的女人……」
「她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唐德海問道。
楚詢絞盡腦汁想了想:「好像叫蘇……蘇什麼來著,哦對,蘇清影!是京城大學的一年級新生!」
唐德海嗤笑:「有名有姓有住址,那就好辦了。」
回頭吩咐紅蓮跟阿昆,「這件事交給你們了,不管用什麼方法,明天一定要把這個叫蘇清影的女人搞來,交給詢兒發落!」
二人接連答道:「明白!」
楚詢趕緊叮囑:「動手的時候輕著點,要是弄破相的話,那辦事的時候就不過癮了!」
阿昆咧嘴一笑:「楚少放心,我懂!」
楚詢臉上掛著冷笑:「林楓啊林楓,你不是打老子嗎,行,這回我把一肚子怒火全都撒到你女人身上!」
「你打得我有多疼,我就幹得她有多爽!」
……
畢竟深秋時節,入夜後,氣溫陡然下降。
操場的人越來越少,在湖邊逗留的鶯鶯燕燕們也都各自歸巢了。
校園內平靜,安逸,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一樣。
晚上請蘇清影吃了頓麻辣燙,把她送回學校後,林楓獨自一人來到圓明園遺址公園。
昏黃的燈光下,滿地都是殘垣斷壁,向到訪者訴說著百年屈辱與心酸。
林楓長嘆一聲,不免悲從中來。
大到國家,小到個人,落後就會挨打,軟弱就會受欺負。
所以才要自尊自愛,自立自強!
林楓嗟嘆了一陣,找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雙腿盤坐於地,打開筆記本。
開始今晚的修行。
這些內容越到後面便越是晦澀,難度更是指數級增長。
前兩天修行可謂進步飛速,但今晚卻是舉步維艱。
尤其是最後一頁的內容,林楓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其衰亦其興,其勝亦其敗!」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