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家,燈火通明。
客廳內,大少爺韓棟正在匯報情況。
「媽,據多名眼線匯報,近日葛楚封三家正暗中調兵遣將,尤其是葛家,甚至把分散在外地的各路人馬都召集回來,看樣子是要大幹一場了。」
「至於楚家跟封家,也都聚攏了不少高手,據說,這些人當中不僅有武者,而且還有深不可測的修真者。」
「……」
聽著兒子匯報事情進展,韓老太始終面沉似水,凝重且威嚴。
「媽,咱們現在要不要採取一些措施?」匯報完畢,韓棟一臉肅然地詢問。
韓老太沉默不語。
一旁的韓梁說道:「什麼措施不措施,要我說,咱們現在就向那幫王八蛋宣戰,甭管輸贏,先他媽打了再說,省得成天擔心這個害怕那個!」
「韓家再怎麼說也是京城第一豪門,犯得上怕他們三家?」
韓棟沉聲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三大世族聯合起來,足能發揮出驚天動地的能量,真要跟他們硬碰硬,咱們難以招架。」
韓梁嘴一撇:「那就聽葛洪昌的,把林楓交出去不就得了?」
韓梁臉色陡變:「你開什麼玩笑,別說林楓跟咱家關係很好,就算沒有半點關係的陌生人,咱也不能把他推進火坑啊!」
韓梁也來了脾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麼辦,你到底是拿個主意啊!」
咚咚咚!
韓老太用力杵著拐杖,狠狠瞪了韓梁一眼:「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不管什麼事,你不摻和還好,一摻和准亂!」
韓梁滿腹委屈:「媽,我也是韓家的一份子,眼見家族有難,我出謀劃策難道還有錯?」
韓老太冷道:「出謀劃策當然沒錯,但胡說八道就有錯!聽聽你剛才說的話,什麼立刻宣戰,什麼把林楓交出去?」
「要麼匹夫之勇,要麼舉手投降,這叫哪門子謀劃?」
韓梁嘟囔道:「可我也想不到別的主意了啊……」
韓老太握緊拐杖:「想不到那就好好聽聽你大哥是怎麼說的!」
韓棟這才道出心中所想:「媽,依我看還是儘早準備,把家族各方面的人脈都動員起來,謹防那三家打咱們個措手不及。」
韓老太略顯遲疑:「這樣會不會動靜太大了,要知道,這裡可是京城,一石激起千層浪!」
韓棟鄭重道:「葛楚封三家已經蓄謀已久,要是咱們再按兵不動的話,只怕難以召集他們的攻勢。」
「媽,未雨綢繆總好過臨渴掘井,您說呢?」
韓老太重重點了下頭:「不錯,很有道理!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放手去干吧!」
「好!」韓棟應道。
韓老太側頭瞪了眼二兒子韓梁:「聽見了嗎,這才是主意,你好好學著點!」
韓梁「嗯」了一聲,自顧自點上一支煙,頭都沒抬。
韓老太嘆了口氣。
二兒子其實頭腦並不笨,只是不往正道上用,成天淨琢磨一些歪門邪道。
這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韓曦跟林楓走進客廳。
「奶奶,爸,二叔!」
韓曦笑眯眯地打著招呼,「你們瞧,誰來啦!」
「小楓,來來來,快坐!」韓老太面帶笑意,沖林楓招招手。
韓棟跟韓梁兄弟倆也相繼起身,倒不是他們多在意林楓,而是母親都起身了,當兒子的還坐著,那就不太合適了。
「韓奶奶,之前我見您氣色不太好,應該是虛火所致,所以順路給您抓了點藥。」說著,林楓把幾包中藥遞到眼前。
韓老太滿面歡喜:「哎呀,讓你破費了,這多不好意思。」
林楓笑著說道:「沒什麼,您先吃吃看,應該會有效果。」
一旁的韓梁嗤道:「切,要是無效呢?」
「那我就改行,再也不行醫了。」林楓漠然道。
韓梁問道:「改行幹什麼?」
林楓道:「賣耗子藥!」
韓梁被噎得直翻白眼,半天說不出話。
媽的,這小子真夠艮的!
韓曦忍俊不禁:「二叔,你可別小瞧林楓,前幾天的中醫擂台賽,人家可是擊敗了眾多中醫高手,拿了冠軍的!」
韓梁不以為意:「吹吧吹吧,你信他是冠軍,還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呢!」
這時,書房門一開,韓旭走了出來:「是真的,昨天我看新聞報導了。」
韓旭拿出一份報紙,照片正是林楓發表獲獎感言的場景。
看完後,韓家人都對林楓有些肅然起敬。
真沒想到,這個剛剛入學的大一新生,竟然能在高手雲集的中醫擂台賽斬獲冠軍?
太不可思議了!
「邪門了,你這麼厲害幹嘛不直接去坐診,還上哪門子學啊?」韓梁嘀咕道。
韓曦笑道:「二叔,你又錯了,林楓不僅是學生,更是菁華大學的講座教授!」
「啥?」韓梁嘴撇得跟八萬似的,「曦曦,這事可不能開玩笑,我還從沒聽說過學生能當教授的,編也要編得靠譜點!」
韓曦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正是拍攝的學校職務欄,上面赫然有林楓的個人信息。
其中最顯然的就是那四個大字,講座教授。
韓梁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他人也都瞠目結舌。
沒想到,實在沒想到,林楓這小小年紀居然能當上教授?
「這不太合規矩吧?」韓梁有些不解,「哪有學生直接就當教授的?」
韓老太說道:「在硬實力面前,規矩是可以適當放鬆的。小楓能拿冠軍,足以證明他實力超然,只當個講座教授算是屈才了,改天我得跟小王說說,這種人才直接就該特聘為正教授!」
「甚至以後還要推薦他入選千人計劃,為國效力!」
林楓微笑道:「韓奶奶言重了,我可沒您說得這麼厲害,只是會幾招粗淺的醫術罷了。」
韓老太道:「話不能這麼講,你要是醫術粗淺的話,那些不如你的人呢?」
林楓還沒說話,韓曦搶先說道:「那些不如他的人,肯定是一幫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酒囊飯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