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意眼睜睜看著林楓走進食堂,最終連個屁都沒敢放。
「李少,咱就這麼算了?」蔣曼麗有些氣不過。
「不然你想怎麼樣?」李天意臉一沉。
蔣曼麗急道:「當然是追上去臭罵林楓一頓,警告他以後別這麼囂張!」
李天意嚇得一激靈,趕緊捂住蔣曼麗的嘴,四下里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
「祖宗,你小聲點,這要是讓韓家人聽到了,還不得把咱們大卸八塊?」
蔣曼麗一怔:「哪個韓家?」
李天意解釋道:「還能是哪個,京城第一豪門唄!」
他指著停在路邊的豪華車隊說道,「瞧見沒有,這就是韓家的御用車隊,一水兒的千萬豪車,排頭的勞斯萊斯更是五千多萬的全球限量款!」
「韓家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
蔣曼麗差點驚掉下巴。
雖然她也知道韓家底蘊深厚,但也沒想到會強悍至此。
光家用車隊就價值過億了,真特麼有錢!
「剛才那個老太太是?」蔣曼麗小聲詢問。
李天意說道:「那是韓家家主韓老太,身後是他倆兒子,韓棟跟韓梁。」
「奇怪,韓家找林楓幹嘛?」
蔣曼麗道:「韓老太不是說找他聊聊天嗎?」
李天意搖頭:「聊天什麼時候不行?何必非要大晚上的!而且還是韓老太親自登門拜訪,這也太隆重了……」
「嘶,不對不對,這裡面肯定有事,我得趕緊向我爸報告!」
說完,李天意帶著蔣曼麗匆匆離開。
食堂內,林楓點了幾樣小菜,跟韓老太相對而坐,笑道:「粗茶淡飯,韓奶奶別嫌棄。」
韓老太淡然道:「怎麼會呢,這樣蠻好的,我平時也是以清淡為主。」
林楓看了眼韓老太身後的兄弟倆,道:「你們二位也坐吧。」
韓老太一擺手:「不必,他們站著就好!」
兄弟倆暗暗腹誹。
你們坐著,我們站著。
你們吃著,我們看著。
這可真是親媽……
見韓老太執意如此,林楓也不好說什麼,給她往食碟里夾了幾筷子菜,這才問道:「您找我肯定不止聊天這麼簡單吧,這裡沒有外人,有話不妨直說。」
韓老太輕嘆一聲:「果然還是瞞不過你,這次我來,確實有事找你商量。」
林楓問道:「什麼事?」
韓老太壓低聲音:「五天後京城要舉辦世族大會,這事你應該聽說了吧?」
林楓點點頭。
韓老太繼續道:「七大世族除了被你滅掉的沈家,剩下的六家都已經齊聚京城,葛家勾結楚家跟馮家,三家已經結成聯盟,想要對咱們動手!」
林楓眼神一凝:「咱們?我跟葛家有仇,對我動手,也在情理之中,可你們韓家跟葛家好像並沒深仇大恨吧?」
韓老太嘆道:「葛家認為韓家是你的後台,你是被我們唆使這才放肆胡來。」
林楓道:「要不我跟葛洪昌解釋一下?」
韓老太搖搖頭:「解釋也是徒勞,他根本不在乎真相如何,只想以此為藉口把我們韓家拉下馬而已。」
「還別說咱們確實認識,即便不認識,葛洪昌也會編造出各種理由,然後藉機動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林楓凝思片刻,問道:「葛家可以找幫手,那韓家也可以啊,楚家跟封家給葛家站隊,不是還有魏家跟金家嗎?」
韓老太愁眉緊鎖:「問過了,那兩家都說無意插手此事,所以……」
林楓微笑:「是無意插手,還是想坐山觀虎鬥?」
「一旦葛楚封三家占上風,這兩家便會趁勢加入瓜分韓家的行列,反之亦然。」
「不得不說,魏家跟金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韓老太語重心長:「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現在也不對這兩家抱有期望了,這次我登門拜訪,就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跟韓家並肩作戰?」
林楓淡然一笑:「我看沒這個必要吧?」
韓梁怒了:「喂喂喂,你小子怎麼回事,我媽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嘰嘰歪歪,是不是給臉不要?」
韓老太一瞪眼:「住口,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可是……」韓梁還要爭辯。
「閉嘴!」韓老太震怒,一杵拐杖,「跪下!」
見母親真的動怒了,韓梁不敢再逼逼,只能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這一幕引得不少人側目,好傢夥,這是要幹嘛啊?
林楓也沒想到韓老太這麼大規矩,說錯一句話就跪下?
可這位老人家在面對孫子孫女的時候可寵溺了,跟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小楓,是我管教無方,你別在意。」韓老太飽含歉意說道。
林楓道:「韓奶奶,您太客氣了,不至於的。」
說著,他看向韓梁,「那個誰,你起來吧,地上怪涼的。」
韓梁跪著沒動。
韓老太眼一瞪:「讓你起來沒聽見啊,還嫌不夠丟人嗎?」
「哦~」韓梁答應一聲,這才站起身。
林楓直想笑。
堂堂韓家二少爺,現在卻被罵得跟三孫子似的。
可見韓老太治家之嚴。
「小楓,你跟奶奶交個實底,究竟怎麼想的?」韓老太問道。
林楓冷道:「不管曾經的林家跟沈家,還是後來的鄭家,或者現在的葛家,我都沒把他們放在眼中。」
「要是葛家敢觸霉頭,我照樣滅他們滿門!」
韓老太凝重道:「可這次不用以往,三大世族聯手,足能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別說是你,就連我們韓家也不敢小覷。」
林楓笑道:「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不就是怕咱們被三家聯盟各個擊破嗎,這才提議聯手抵抗。」
韓老太鄭重點頭:「沒錯!」
林楓道:「放心,他們連我這關都過不了,自然也就沒機會向韓家發難。」
韓老太問道:「如果他們棄你於不顧,轉而向韓家下手呢?」
林楓道:「看在昔日情分上,我自會拉韓家一把,絕不會任由那三家胡作非為。」
「至於聯手什麼的,就不必了,我這人獨來獨往慣了,實在不喜歡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