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這個黃毛,林楓不免皺起眉頭。
這不是吳少嗎,中午在江南食府裝逼,被韓曦一頓暴揍,這才灰溜溜地逃了,怎麼晚上又來福全德鬧事了?
而且跟之前場景如出一轍,揚言不給包廂就砸店!
真就是記吃不記打唄?
要知道福全德可比江南食府悠久得多,京城多少大人物都是這裡的常客,來這裡找茬,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媽,那邊好像有人鬧事耶?」蘇清影小聲嘀咕。
張麗娟沉聲道:「別管別管,咱們吃咱們的!」
剛邁上台階,服務員連忙迎了過來,滿臉歉意地說道:「三位,實在不好意思,現在客滿,需要等一等。」
張麗娟問道:「等多久?」
服務員看了眼手錶:「大概半個小時。」
張麗娟可犯了難,忙活一整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聞著飄出來的飯菜香,這誰能等得了?
「阿姨,要不咱們換一家吧,烤鴨店很多,沒必要非得在這兒吃。」林楓提議。
張麗娟點點頭:「那好吧……」
三人轉身剛要走,旁邊的吳少等人越鬧越凶,竟然把路給堵了。
「先生,請你不要鬧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保安隊長冷冷威脅。
吳少怒罵:「媽的,你個看門狗敢這麼跟本少說話,誰給你的膽子,啊?」
保安隊長惱了,一揮手,立刻衝出七八個保安,將這夥人團團圍住。
「哎呦臥槽,你們還敢動手打人?」吳少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故意把臉湊過去,「來來來,打老子一下試試,你們試試!」
中午在江南食府丟人現眼,回去之後吳少越想越氣,想他也算是京城名流,出去吃頓飯居然連個包廂都訂不到,這也就罷了,關鍵還被人當眾抽大嘴巴,這跟頭可栽大了。
晚上,吳少再次召集眾人請客,說什麼也要把丟的面子找回來。
江南食府他是不敢去了,把目標換到福全德。
一來,吳少是這裡的常客,二來,這裡的規格不比江南食府差。
可到了一問才知道,包廂提前好幾天就預訂完了,甚至連大堂內都座無虛席,想吃飯還得等著。
這下吳少可不幹了,他帶人來這兒是為了找回面子的,結果,弄得比上次還丟人,這誰受得了?
吳少咬死了,非讓對方安排包廂不可,否則,這事沒完!
店家自然也不會慣著他,來這兒吃飯的達官顯貴多了去了,這小子還真就排不上名。
一番言語過後,雙方衝突起來。
進進出出的顧客嚇得連連躲閃,唯恐殃及自身,張麗娟他們也被人群裹脅,只能隨波逐流。
「先生,我勸你別胡鬧,否則,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保安隊長強壓怒火。
吳少冷哼:「老子就胡鬧了,你怎麼著吧,打我啊,來呀,打啊!」
見對方站著不動,吳少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呵呵,不敢是吧,好,那讓本少教你做人!」
說著,掄起拳頭就要動手。
「請自重!」保安隊長用力一揮手,抗開吳少的拳頭。
吳少沒防備,身子一個趔趄,叮噹咣啷地從台階上滾了下來。
好巧不巧,偏偏落在林楓腳下。
「哎呦臥槽,你特麼還真敢動手,知道本少是誰嗎,我……」吳少罵罵咧咧站了起來,話沒說完,猛然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雙眼暴睜,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嘶——怎麼是你小子!」
吳少惡狠狠瞪著林楓,嘴裡咒罵道,「真特麼冤家路窄,居然又碰上你了!」
林楓漠然:「居然又挨揍了,你是有多欠?」
吳少惱羞成怒:「你少特麼廢話,之前你們仗著人多勢眾欺負老子,這次就你一個人,我看你還狂不狂!」
他還不忘沖台階上的保安隊長叫囂,「媽的,等我收拾完這小子,再跟你算帳!」
保安隊長也懵了,什麼情況,怎麼這黃毛到處樹敵,哪兒都能碰上仇人?
見狀,吳少那幾個狐朋狗友一哄而上,把林楓圍在當中。
中午在江南食府他們被林楓等人好一頓羞辱,現在這小子落了單,正是報仇的好機會!
林楓看著這幫紈絝子弟,問道:「怎麼,你們想以多欺少?」
吳少放肆叫囂:「是又怎麼樣,今天不把你廢了,老子就不姓吳!」
這可把旁邊的母女倆嚇壞了。
蘇清影趕忙問道:「林楓,你……你認識……他們?」
林楓道:「不認識,之前有點小過節。」
吳少怒道:「老子都被你們扇耳刮子了,這叫小過節?」
林楓淡淡說道:「只扇耳光已經很便宜你了,換做是我,腦袋都給你擰掉。」
吳少氣瘋了:「媽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狂,我倒要看看誰把誰的腦袋擰下來,兄弟們,一起上!」
腳步聲四起,眾人紛紛逼近。
「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張麗娟站出來打圓場,「吳少是吧,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什麼事咱們商量著辦,可千萬……」
啪!
吳少一巴掌抽到她臉上,罵道:「商量你媽個蛋,今天,你們三個王八蛋誰也別想走。」
張麗娟「哎呦」一聲摔倒在地,嘴角頓時滲出血來。
「媽!」蘇清影失聲驚叫,趕緊上前護住母親,聲聲質問,「你……你憑什麼打人!」
吳少冷笑:「因為老子願意,再廢話,連你一起打!」
「你……你……」蘇清影氣得臉色煞白。
林楓眼神一凜,殺意隨之而出:「畜生,我看你是活膩了!」
張麗娟顧不得嘴角冒血,連忙勸阻:「小楓,別胡來,這裡可是京城,闖出禍來,沒人幫咱們!」
林楓聲冷如冰:「阿姨,這事你別管,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這幾個垃圾!」
說罷,當即沖了過去。
吳少喝道:「來得好,這次我要讓你知道……」
話音未落,吳少只覺得喉嚨一緊,似乎被鐵鉗牢牢鎖住,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緊接著,他雙腳離地,「呼」的一下,硬是被人提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