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柳依依是東航空姐,呂陽那幾個哥們頓時雙眼放光,色眯眯打量著這位美女,時不時還舔一下嘴唇。
柳依依被他們看得心底發毛,渾身不自在。
也不知道為什麼,空姐對很多男人有著致命誘惑。
是精緻容顏?
是高挑的身材?
是那緊繃欲露的空乘制服?
其實,更多的還是那些不明就裡的人,對空姐的美妙幻想罷了。
說到底,空姐就是個端茶送水的服務員而已,只是工作場所的海拔高了些。
「美女,你飛哪個班次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東航的空姐形象氣質就是好,比國航強多了!」
「柳小姐,能不能加個微信,明天我請你吃飯!」
「一邊去,就算要請也是我先請,後邊排隊去!」
幾個男人邊說邊往前顧涌,爭著搶著想要跟這位美女空姐拉近距離。
柳依依秀眉微蹙,冷著臉往後退了兩步。
每天上班她都疲於應付這群臭男人,好不容易下班輕鬆一下,結果又碰上這種貨色,真是夠了!
柳依依往後躲閃不要緊,正好把林楓給讓到前面,跟那幾個闊少面對面。
直到這時,呂陽等人才發現,現場居然多了個生面孔。
「喂,你誰啊?」呂陽盯著林楓,質問道。
林楓剛要開口,柳依依搶先回答:「他是我朋友,林楓!」
「男朋友?」呂陽追問。
柳依依玉面緋紅:「不不不,普通朋友……」
說完,偷瞄了林楓一眼,見他面無表情,柳依依暗暗腹誹,這傢伙是木頭嗎,怎麼永遠一張撲克臉?
得知二人並無特殊關係,包括呂陽在內的幾個闊少全都暗鬆一口氣。
柳依依這麼漂亮,要是找這麼個男朋友,可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雖然林楓相貌身材都不錯,但一身廉價衣服足能說明此人沒什麼家底,就是個屌絲罷了。
「林先生在哪高就?」呂陽皮笑肉不笑地詢問。
林楓直言相告:「翔宇集團當保安。」
聞言,呂陽跟幾個損友相視一笑,笑聲中充滿不屑跟鄙夷。
「曉曉,你不就在翔宇集團上班嗎?」呂陽問道。
唐曉點點頭:「嗯,林楓的入職手續就是我給他辦的。」
呂陽直視林楓,以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說道:「雖然你只是個小小的保安,但也得好好干,不要給曉曉臉上抹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楓淡然一笑:「是嘛,怎麼個不客氣?」
呂陽沒想到他居然敢還嘴,冷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死黨王傑威脅道:「小子,呂少可是省城有名的公子哥,收拾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同學孫強也跟著附和:「就是,別說你個屁大點的保安,就算那些豪門成員見了呂少,也得恭恭敬敬打招呼!」
「就是說啊,我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你一個小保安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坐在一起?」
「去外面守著,有事我們會叫你!」
「哈哈哈,對嘛,這才是看門狗該幹的事!」
剩下幾個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語,無非就是抬高呂陽,貶低林楓。
呂陽自是十分受用,得意揚揚地點上一支中華煙。
林楓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省城的豪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不知呂家能排第幾?是不是比那林家跟沈家還要強上萬倍?」
這番話諷刺意味十足,呂陽勃然大怒:「喂,你什麼意思!」
林楓聳聳肩:「沒什麼意思,開個玩笑而已,呂少不會真生氣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呂陽氣的牙根痒痒,可又無處發泄,人家都說是開玩笑了,你還能怎麼樣?
「我看你小子是欠揍!」王傑率先起身,孫強也隨之而上,「敢這麼跟呂少說話,真是活膩了!」
說完,二人就要動手。
林楓眉頭微皺,怎麼到哪都能碰上這種二百五?
「你們想幹什麼!」柳依依秀臉冰冷,斥道,「罵人還不夠,現在又想動手,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王傑冷道:「柳小姐,這事兒可不怪我們,是林楓出言不遜!」
柳依依冷哼一聲:「開個玩笑就叫出言不遜?那剛才你們罵他是看門狗,這又怎麼算?」
孫強嗤笑:「保安不就是看大門的嗎,說他是看門狗有什麼問題?」
其他人拍掌附和:「沒錯,就是看門狗!」
柳依依肺都快氣炸了,拉著林楓就往外走:「咱們走,惹不起躲得起!」
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唐曉趕緊安慰柳依依:「好了好了,千錯萬錯都是他們的錯,消消氣,別跟這些大老粗一般見識!」
柳依依余怒未消:「曉曉,我們可是給你面子才來酒吧的,你聽聽他們說的這叫什麼話?當保安就是看門狗,那他們這些成天不上班,就知道花天酒地的人算什麼,寄生蟲嗎?」
唐曉趕緊好言安慰,隨後瞪向王傑跟孫強等人:「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要是再鬧事那我就跟依依一起走!」
「誤會誤會,剛才林楓不是說了嘛,大家都是開玩笑而已,誰也別當真!」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呂陽自然不能再多計較,不然就顯得自己太小氣了。
可他心裡的這股火卻壓不下,暗中給幾個死黨使眼色,稍後好好收拾這小子!
柳依依詢問林楓的意思:「走還是留,聽你的。」
眾人齊刷刷看了過來。
林楓淡然一笑:「既來之,則安之,何必掃大家的興呢?」
「林先生大氣,剛才是兄弟我不對,來,我敬你!」說著,呂陽倒上滿滿一杯酒,端起來一飲而盡。
「呂少海量!」
「牛逼,666!」
眾人一陣歡呼。
「喂,呂少敬你酒,你怎麼不喝,瞧不起人是吧?」王傑譏諷道。
林楓搖搖頭,抓起一瓶未開封的酒,拇指一翹,瓶蓋「砰」的一聲飛了出去,正要打在王傑額頭上。
「我操,你特麼……」王傑大怒。
林楓似笑非笑:「真男人從來就是對瓶吹,只有沒卵的慫貨才會用杯子,呂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