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獎勵已經到手了,就趕快去上課吧。」
「呃……好嘞!」
顧問懷疑地看他一眼,才推開門離開院長室。
結果他這一出來,頓時嚇了一跳。
在院長室門口的樓道中,擠滿了各個年級的學生,似乎都在聽著院長室內的聲音。
更有不少人看向顧問左手的那顆聖輝魔晶石,眼中透著羨慕。
「我的天啊,居然是特製魔晶石,這東西太稀有了!」
「這得是完成了什麼任務才能獎勵這種東西?」
「最起碼得是危險度四級的任務!」
「四級不止了,最少得五級!」
「這可是魔晶石,一般人見都見不著,只有龍郡的高層才能擁有的東西!」
不少人都在一旁竊竊私語,望著顧問手中的魔晶石,臉上充滿了驚嘆。
顧問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皺著眉收起了手中的魔晶石,頭也不回地離開辦公樓。
但他不知道,身後那群人中,有人正死死地盯著他,滿臉的嫉妒與貪婪。
幾日無話。
顧問依舊保持著原本的規律。
白天去上課,晚上抱著史萊姆曬月亮。
但讓他有些難受的是,即便是已經過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史萊姆仍然是半液化的狀態。
而且隨著晶核的消化,史萊姆的狂暴次數明顯變多了。
每天宿舍裡面潮乎乎的,碰哪都有電光閃爍,空氣中還有著一股充滿毒性的甜腥味。
但反正也傷不到顧問,他也就忍了。
周五,顧問照例把史萊姆留在宿舍,帶著聖輝魔晶石去上課。
這倒不是為了裝逼,主要是這顆魔晶石能夠很好地為他恢復精力。
但就在顧問離開宿舍不久,一個人悄悄地出現在了顧問他們這棟特別班級的宿舍樓附近。
這個人叫張凡,與顧問是同一屆的學生。
他天賦一般,作為箭術師的實力也很差,卻進入了一班。
這一切,都是因為張凡的父親,是龍郡覺醒學院的一名高級教授。
借著他父親的名頭,他行為高調,在班級里可以說的上是飛揚跋扈,有著遠比院長孫女姜半夏更加自大的性格。
今天,張凡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目的只有一個。
他想進去偷一件東西。
張凡作為學院教授的兒子,其實是不缺錢的,但是他的性格導致他對於比他風頭更勝的人充滿了敵意。
這個人自然就是顧問。
在前幾天,顧問去院長室領取賞金獵人獎勵的時候,張凡也是在外面偷聽的一員。
他本以為所謂的獎勵不過就是一些錢而已,結果卻沒想到顧問能得到一顆特質魔晶石!
這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本來張凡就對顧問充滿了敵意,非常看不起顧問年級第一這個身份,只認為他是靠著隊伍才能取勝。
現在顧問還獲得了價值連城的寶貝,這更讓張凡嫉妒不已。
經過了幾天的『蹲點』後,他決定,趁顧問他們去上課,悄悄進入宿舍偷走他的魔晶石。
「不就是個破石頭麼,囂張什麼?」
張凡嘴裡暗罵著,走進宿舍樓,四處打量,發現每個人的獨立宿舍門上都寫著各自的名字。
張凡更加氣憤了。
普通班級的學員,即便是一班的,平時也是與幾名室友同住一間宿舍。
結果顧問他們居然能夠有單獨的房間!
「姜岑這個臭老頭,肯定是為了他孫女才特別建這麼一個豪華的宿舍!」
張凡越看越氣,嘴裡不住地罵著,隨後加快腳步,找到了顧問的房間。
「出門居然還鎖門,真該死!」
張凡毫無正當理由地罵了一句。
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也準備好了應對的方法。
他迅速從背包中掏出了一把小刀,以及一些撬鎖工具,對著顧問的房門搗鼓起來。
但很可惜,張凡的撬鎖技術和他的實力一樣差勁,撬了半天別說開門,連門鎖在哪都沒找到。
張凡惱羞成怒,從背包中取出了一把錘子,狠狠的朝著顧問的門落下。
僅僅一錘子,這扇門就被砸開。
「哼,早知道就不費勁了!」
張帆冷哼一聲,一腳將門踹開,走進顧問的宿舍房間中。
但沒等他在顧問的房間中搜尋魔晶石,房間正中央的一個東西就讓他愣住了。
那是一個水桶,可裡面裝的並不是水,而是一些粘稠的液體。
這些液體像是具有生命一樣,正在緩緩蠕動著,甚至已經從水桶中涌了出來。
那自然是顧問正在進行消化的史萊姆,此刻,它又一次發生了屬性暴動。
但張帆可不知道這玩意兒!
「這……這是什麼東西?!」
張凡看著那不知名的東西,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強烈的危險預感在他腦中瘋狂警報。
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可是當他想要逃走的時候,卻發現行動困難。
靛藍色的電光充斥在房間之中,讓張凡這個實力孱弱的人根本就沒辦法輕易逃走。
另外,與此同時,那個黏糊糊的怪物還在不斷地散發著大量的紫色霧氣。
這些霧氣充滿了甜腥味,張凡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將那些霧氣吸入了體內。
緊接著,他的肺部充滿了灼燒感,渾身上下出現一些紫色的斑點。
「這是毒?」
張凡一時間慌了神,根本就想不起來他的目的,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顧問的宿舍……
此時此刻,第零班的教室中。
顧問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說來奇怪,儘管他已經隨身帶著聖輝魔晶石,可是每次上課的時候,他還是會犯困。
可能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但顧問的好覺並沒有睡多久,一旁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喂喂,兄弟,快醒醒,好像出事了!」
叫醒他的自然是左道。
顧問的好夢被吵醒,茫然地睜開眼睛,有些惱火地轉頭。
「幹什麼玩意兒?」
左道並沒有在意顧問的態度,他對著顧問招了招手,示意顧問跟著他過去。
顧問看了一眼教室內。
已經下課了,整個教室中只有他和左道兩個人,連王詡那個黑臉老師也不在。
顧問不知道左道葫蘆里買的什麼藥,只能揉了揉壓得發麻的胳膊,走向左道。
左道站在窗邊,看他過來,指著外面說道:「兄弟,你看外面,那些人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