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
你特麼逗我玩呢是嗎，臭老頭子！
顧問心裡罵了一聲，不過表面上卻依舊強撐著一絲笑意。
姜岑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他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背著手站在顧問的面前，緩緩地說道：
「不過，我可以透露一些事情。」
「您說吧，我保證聽完就忘！」顧問的反應很快。
姜岑點了點頭，這才出聲問道：
「顧問，你聽說過惡兆嗎？」
「什麼玩意？」顧問下意識地反問道，注意到姜岑的表情後，迅速改口：
「不是，我是說……您指的是什麼？災難？還是魔獸？」
姜岑仔細觀察著顧問的表情，半晌，才問道：
「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這不廢話嗎！
顧問心裡嘟囔一聲，表面還是非常恭敬地搖了搖頭，「報告院長，沒有！」
「這樣啊……」姜岑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那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
這次輪到顧問懵了，他看著這個老頭兒，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最後還是認命地道。
「好嘞，那姜院長，您早休息，我撤了！」
姜岑獨自一人留在院長室，看著顧問轉身離開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轉了半個身子，蒼老的手輕撫著桌上的一本古書，嘟囔著：
「封印鬆動……時間不長了啊！」
姜岑在屋中輕嘆著的時候，院長室外，顧問的耳朵緊緊的貼在院長室的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
姜岑這個老頭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他想要說什麼，又或者說他剛剛那句話是在試探什麼？
另外……封印鬆動？啥玩意兒時間不長了？
顧問腦子裡充滿了疑惑，但這時，一陣腳步聲逐漸靠近。
他迅速離開了院長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表情，輕咳一聲，朝著走廊的一端走去。
沒走兩步，顧問便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拐角處。
那是個女孩，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長袍之下似乎是學院的制服。
那個人……靠！
顧問剛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後，莫名地心中一緊！
那是姜半夏，姜岑的孫女！
話說回來，這個女人自打考試結束後，就一直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在看他。
那眼神中帶著不自然的熱情，頗有一種想要把他給吃了的感覺……
顧問一想起來，就有些脊背發涼，他立馬低下頭，打算從一旁溜走。
但姜半夏看到顧問後，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笑容。
她的腳下輕踩了幾步，劃出一道殘影，擋在了顧問的面前。
「顧哥哥，晚上好啊，你在這裡幹什麼？」
她的聲音與稱呼，都帶著一絲故意裝出來的甜美。
顧問緊張了：「呃……沒事，我……我溜達！」
在這種地方溜達，這句話假得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接。
但姜半夏的臉上卻仍然笑盈盈的，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雙眸在幽暗的走廊中閃爍著光芒。
「顧哥哥，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不要讓自己太累了。」
「那個，謝謝關心。」
顧問實在有些不回應對姜半夏這種女孩，只能侷促地回答。
反倒是姜半夏，她看著顧問有些慌張的樣子，臉上笑得更加厲害了，甚至臉頰上都染上了一絲紅暈。
「好了，我有些事情要去院長室找爺爺，你想和我一起去嗎？」
「不不不！」
一個姜半夏就已經讓他頭疼了，更別提再重新回去面對姜岑那個老頭子。
顧問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含糊地道了別，就快步離開。
但從院長室到走廊出口這段距離，顧問一直能夠隱約感覺到，姜半夏那熾熱的眼神始終在身後盯著他。
如果說沒有之前的事情，顧問可能會認為姜半夏對他有點意思。
可是現在，他只覺得姜岑的這個孫女……腦子有問題。
甚至，她可能另有所圖！
從辦公樓回到宿舍後，顧問沒有著急回屋，而是先去左道的宿舍門口看了一眼。
這孫子似乎回來之後，就直接躺在床上睡過去了，房間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房門緊閉，顧問進不去，便折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顧問睡得很不踏實。
他再次夢到了那個奇怪的地方。
戰火、硝煙、血腥味。
顧問漫無目的地在那裡穿行，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生命。
無論是人類還是魔獸。
不知過了多久，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進房間，落在顧問的臉上，他才從夢中清醒。
顧問有些疲憊，他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坐起身，望著窗戶發愣，大腦一片空白。
但這種平靜並未持續多久，一陣劇烈的敲門聲便響起。
咚咚咚！
「誰啊？」
顧問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走到門口開門。
外面站著的是左道，他依然是腰上斜挎著一個包，但身上穿的卻是學院的制服。
黑色上衣，一條亞麻色長褲，紅色的披肩上還有一個『零』字。
這套衣服，顧問昨天在他自己的衣櫃裡也看見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左道就表情有些著急地走進了房間。
「兄弟，我跟你說個事！」
「幹啥？」顧問警惕地看著左道。
左道眼下頂著兩個黑眼圈，眉頭緊鎖：「兄弟，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