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懵比的很,看了看於愛國這老賊,和夏蟬這小王八蛋,疑惑的想道,不會是他在緬北幹的事要被追究了吧?
可不對啊?這事跟向紅英有毛關係啊?
而就在此時,這一屋子裡的人全部都站了起來,幾十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的兩位警察。
朱長生率先出列,從口袋裡掏出證件遞給門口的兩位警察道:「什麼事,可以在這裡說說嗎?」
兩位警察看著朱長生證件上的職務和警銜,立刻敬禮道:「可以……」
黃阿毛熱情的道:「進來說啊……」
愛麗和愛絲實在沒忍住,對這個拎不清的東西,她們一人拽著他的一隻手,直接將他從門口拉著,退回了客廳里的沙發上。
兩位警察估計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竟然有大甲魚在,看來,他們就不應該來。
這個向紅英還真能坑人,硬是找了關係非要讓他們跑一趟。
事實上,他們也很無奈,說到底都是捕風捉影的事,當事人如果懂法,完全可以不理他們。
「是這樣的,我們接到當事人向紅英女士的報警,說林南同志對林海同志的車禍有作案的動機,特地來例行詢問?」
林南……
他整個人的腦海都嗡嗡的,他就想不通了……
往事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里一幀幀的清晰再現,那一對夫妻,一如既往的,毫無根據的指責和污衊。
「向紅英,為什麼?明明我什麼都沒幹,你怎麼又會想到我呢?」林南的這一聲 怒吼,聲調之高,足以穿透雲層,其聲音中的悲涼,帶著一種撕裂般的疼痛。
在座的都能聽出來,這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怨與恨。
於愛國上去拉住了將要暴怒的林南,愛麗和愛絲更是一前一後摟住了林南,讓他不要動怒。
歐陽翩翩更是張大著嘴巴,她無法理解,更感同身受。
可向紅英卻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林海死了,我們家的財產就會留給你?」
單于靜和程冬雪面面相覷,同時開口道:「乖乖,你家有王位啊?資產過百億啊?笑話,林南會貪圖你家的那點東西……」
她倆都是人精,從向紅英的穿著就能斷定,這女人不是家裡有礦的那種,頂多也就是個中產之資。
此話一出,眾人皆附和,鬧哄哄的對著向紅英不是嘲諷就是漫罵。
於愛國作了個下壓的手勢:「靜一靜,我們先處理問題,爭吵有什麼用。」
又對兩位警察道:「有什麼問題你們直接問吧,林南在魔都的朋友,基本都在這裡了,或許可以解答你們的問題。」
兩位警察點點頭,對著林南問:「林南同志,請問你是不是年初五去過江寧市。」
林南此刻也冷靜了下來,點點頭道:「是的,我去過。」
「是不是去過向紅英女士的家?」
「去過。」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年初五就回來了。」
「誰可以證明?」
「回來的時候是歐陽翩翩送的我,到站的時候是愛麗和愛絲她們接的我,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去車站調監控,我乘坐的是高鐵,這很好查。」
兩位警官點了點頭繼續道:「那麼請問你到初七有沒有再回去過?我指的是江寧市。」
「沒有,我回魔都後,晚上我就一直待在出租屋,白天我一直在黃阿毛的糧油店裡,對了,那時候我租的房子在金秋花園。」
「有沒有誰可以證明你確實在魔都?」
黃阿毛立刻站起來舉著手道:「阿啦曉得咯,初六初七這小赤佬一直在我店裡白相咯,喔,阿拉兩個人,這兩天一直在我店對面的那家遊戲廳白相,儂要是不相信,遊戲廳里有監控的啊!」
兩位警察點了點頭,對朱長生抱歉的道:「這個,我們需要核實一下,還得麻煩林南同志跟我們去一趟遊戲廳。」
陳東升擺擺手道:「不用了,我打個電話,讓他們將監控發過來。」
說著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將自己的證件給兩位小警察遞了過去。
兩位小警察頭都大了,他們這是來到了警察窩了嗎?怎麼是個人都給他們遞小本本,而且,警銜都比他倆高太多了。
於愛國奸奸一笑,眯起眼睛也將自己的證件給兩位警察遞了過去。
夏蟬直接就將自己的證件甩在了兩位警察的臉上。
這兩位小警察看了看這些人的證件,那真是腿都打哆嗦,別提他們了,便是他們的領導來了,見了這些人都得喊聲長官。
向紅英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她只是固執,又不是傻。
或許是林霜在她面前代入的分析讓她動了念頭,後來警察上門找林南的那一次,她是越想越覺得不對,等林海死了以後,她就徹底爆發了。
在她的印象中,林南這種人,結交的都應該是三教九流的朋友,就沒一個是正經人。
可現實是,只有那個黃阿毛,看起來不太像正經人,其他的,都正經的不能再正經了。
而且,這一群女人,除了那個胖胖的丫頭,那全都是美的跟花一樣漂亮。
更重要的是,那一桌子菜餚,雖然只是殘羹剩湯,卻也看的出精緻異常。
如此種種,仿佛向紅英頭上那戴著的三級頭頭盔,被巴雷特擊穿了一樣,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景展示在她的眼前。
不一會,朱長生將人帶到屋裡的電腦邊上,打開了郵件讓這倆警察自己看。
電腦上的畫面清晰可見,黃阿毛正在奮力的拍著遊戲機,林南就坐在他的邊上,像是在指揮著黃阿毛要怎麼打牌。
黃阿毛贏了就搖頭晃腦,輸了就罵林南,說他亂教一通。
「看也看了,我們可以問一問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了吧?這不違反條例吧?」於愛國說道。
兩小警察此刻哪裡能硬氣,便一股腦的將事情全都說了。
原來,林海在上個月底走了,向紅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明是樁再正常不過的車禍了,可她偏偏認為,林南具有最大的作案嫌疑,故意製造了這一場車禍。
她恰恰和屬地派出所的領導是熟人,硬是求著人家來調查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