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剛上來的時候,他對林南這位陌生的叔叔還是挺有好感的。
至少,這叔叔會特意為他做很多好吃的,還會給他買不少的禮物,小孩子喜歡玩具汽車,林南就給他買了不少的汽車,各種各樣的都有,晚上還會陪著他一起在家裡玩。
原本,白小芸都以為波波已經接納了林南,也在嘗試有目的的跟波波交流。
如果沒有外力的干預,林南可能會和白小芸組成三口之家。
但風雲變幻之快,就如同刺激戰場的遊戲一樣,當你正準備添包的時候,總有人喜歡在你背後抽空放冷槍。
波波的變化是在回爺爺奶奶家以後。
等下一次白小芸再將她接上來的時候,他的態度就完全變了。
但凡是林南特意給他準備好的飯菜,他統統不吃,還氣呼呼的全部推到了地上。
「你就是看中了我家的財產……」這是波波對林南說的。
「媽媽,你是不是會和林叔叔再生一個孩子?然後就不要波波了?」這是波波對白小芸說的。
於是,這種情緒逐漸讓兩個大人不知所措。
林南總不能和小孩子辯論:「我才不要你們家的財產呢?」
這不僅沒意義,而且波波根本不會信,他更相信從小照顧他的爺爺和奶奶。
做為白小芸,她覺得自己一但和林南正式在一起了,肯定要為他生一個屬於林南自己的種。
她願意也認為合理,但是,就波波這孩子的這種極度排斥情緒,她知道,如果那樣做了,就一定會給波波帶來某種傷害。
白小芸也試圖和阿國的父母商談,但兩位老人死活不同意將波波再交給白小芸帶,而且,他們因執的認為,白小芸現在所擁有的財富都是他們兒子拿命換來的。
所以,這份財富以後只能留給波波來繼承。
而林南和白小芸曾經那些自以為、想當然的事,逐漸被一道無形的高牆隔離了起來。
無形之中,原先的親密無間,開始慢慢有了隔閡。
雖然這種隔閡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又無形中確實存在。
事情在2011年的元旦爆發了。
這一天的晚上,林南精心為白小芸準備了晚餐,可白小芸的父母,前夫阿國的父母帶著波波突然就降臨了。
他們用手指著林南說:「你一個外地人,一無所有的廢材,想憑著外表就想勾搭白小芸,是不是存有什麼壞心思?」
見白小芸並沒有什麼表示……
林南什麼也沒說,沒有爭辯也沒有憤憤不平,他已經習慣了失去。
「叔叔阿姨,抱歉了,是我高攀了。」說完,林南將白小芸為他墊付的五十萬轉給了她。
兩個月的時間,食神府的利潤剛剛好有五十萬。
也幸虧林南租的房子沒有退,他還有個容身之地,不再像十九歲的那年一樣,他只能像一條流浪狗一樣,鑽在城市的角落裡獨自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白小芸是想出去追的,可波波抱著她的腿死活不讓。
年輕人結婚,還有不少人說結婚也不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它是兩個家庭的事。
像白小芸這種女人,結婚更是先得看家庭條件,然後還須經過三方家長的各種妥協,其實是挺不容易的。
除非白小芸能跟她的公公婆婆徹底撕破臉,但林南覺得她不會……
同年的第一天,澳門的某酒店內,一位來自魔都的富豪從酒店的樓頂一躍而下,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
單于靜聽到自己丈夫在澳門自殺的消息腦袋裡是嗡嗡的。
雖然說他這個丈夫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她還是挺感謝丈夫在她生命中最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救之手。
那是八年前……
十八歲那年,她剛來魔舞,單于靜的家境原本殷實,否則她也不能從小就能夠接受專業的舞蹈培訓。
在單于靜的小時候,單成功(單于靜的爹)是她們市里為數不多的百萬富翁,職業是包工頭。
可就在02年,單成功的工地出事了,而且是接二連三的出事。
單成功也成功的破產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當時,茫然無措的是單于靜的全家,習慣了高人一等,也習慣了高高在上,單成功幾次想一了百了。還好,最後都是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
面對這個破碎的家,單于靜一邊念書一邊找兼職。
在一次表演中,她的丈夫張軒看中了她,並出手為她解決了家裡的困難。
學校畢業以後,單于靜便義無反顧的嫁給了張軒。
那時候,單于靜當然也知道張軒花心,可大恩無以為報。
張軒在外面的女人很多,單于靜從來不問,安心為張軒打理著生意。
張軒的生意大多是從事旅遊和服務業,有酒店和旅遊公司,他認識的美女太多太多,多到他幾乎從不回家睡覺。
單于靜也很知足,她清楚的明白,男人一但有了錢,管是管不住的。
她那個老爹單成功也是這類人,當年號稱單百萬的時候,風流債是一抓一大把。
可她媽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單于靜的母親是位出了名的大家閨秀,當單于靜發現他爸的風流債後,她問媽媽,你為什麼不管?
單于靜的媽媽笑笑說道:「男人,跟動物也沒什麼區別,配偶權本來就是激發他們努力的原因之一,縱觀古今,哪一位帝王不是三宮六院?」
單于靜為此還提出了反駁,但她母親只是笑了笑道:「或許真有,但那太過於稀少,但更多的是你不知道,誰能完全了解別人的生活?」
後來,單于靜是真切了解到了母親所說的話。
一直安安靜靜的在丈夫的身後替他管理著後方。
可驚從天降,她一時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第一時間去了解了一下公司的財務狀況,發現公司的所有流動資金都被抽乾了,並且,每一家公司都向銀行或者機構貸了大量的款。
這還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壓死她的是,澳門賭場方面給她發來了一份由張軒簽訂的借款協議,他竟然跟澳門賭場借了十個億。
怪不得他得跳樓,這借來又輸掉的十個億,加上幾乎已經成了空殼的幾家公司,張軒應該是接受不了破產以後還得整天面臨被催債的威脅,選擇了一了百了。
澳門方面給了單于靜一個月的時間來湊款。
至於一個月以後單于靜還不上款會怎麼辦?
人家肯借、敢借,自然有人家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