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來不及掉頭,他想都沒想,一腳油門就準備直接衝過去。
反正在他來看,林南並不強壯,騙了就騙了,在這裡,當地土著對黃種人可不太友善。
就林南這種黃皮膚的,邦德覺得自己能打三個。
可讓他意料之外的是,他的摩托車在經過林南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被一隻大手一把就給拎下了摩托車。
然後,他真的開始在陸地上飛了起來。
「shit……fuck……」邦德在空中旋轉著,怒罵著。
但,黑人,永不屈服,黑人,全身都是硬的,以頭最鐵嘴最硬而聞名於世。
當然,這是他自己對自己的評價,似乎,外面對他們的評價,大多是四肢發達……
拎著邦德在空中轉了兩圈,林南隨意將邦德扔在了地上,摔的邦德嗷嗚直叫。
「還錢是不可能的,你這個狗屎一樣的傢伙,你將我的摩托車摔壞了,懂嗎?」
邦德完美演繹了什麼叫嘴硬,即便他現在全身都蜷縮著,屁股疼,卻額頭冒汗。
林南邪笑著,蹲在了邦德的跟前,他就喜歡這種硬骨頭,越硬越好。
講道理,得到分筋錯骨手已經有一段日子了,這玩意的功效如何?林南還真不知道。
因為沒試過,主要是沒實驗對象啊?
他很希望能碰到那種硬骨頭的傢伙,讓他試驗一下這分筋錯骨手的威力。
於是乎,林南在邦德身上施展了上古邪術……分筋錯骨手。
邦德發誓,這個黃皮膚的人一定是從地獄裡過來的。
任憑他已經早早的求了饒,不止是爸爸,連帶著爺爺和祖宗都叫上了,可這黃皮膚的人,竟然還不肯停手。
他無法形容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和難受,如果有可能,他寧願以頭搶地,折頸而亡。
林南等邦德支撐不住,猛翻白眼的時候就止住了手。
「泥馬,分筋錯骨一百零八手,老子才施展了八手,這個渾身都硬的傢伙已經挺不住了。」
林南暗自心驚,他覺得吧,如果用這種手法來審訊犯人,還真不怕犯人的嘴有多硬。
在到處要求文明執法的當下……
這種手法的好處是,它不會給受刑之人留下任何傷痕。
任憑你儀器如何先進,醫術如何高超,林南敢肯定,任憑他們怎麼檢查都檢查不出來。
林南蹲在邦德的身邊,用手掐了掐他的人中,邦德很快又甦醒了過來。
「別過來……」邦德剛一睜眼,見到林南的手又向他伸了過來。
他大聲喊叫,歇斯底里。
臉上的驚恐之色,連他如鍋底一般黑的皮膚都掩蓋不住。
林南想都沒想,一把將他給扯了回來,再次用上了分盤錯骨手。
邦德真的感覺到,那種來自於靈魂的恐懼。
他趁現在,自己還能說話的時候:「爺爺,你殺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啊,錢,我全都還給你,摩托車也給你,我身上還有一百塊,也全都給你。」
「我家裡的老婆也能給你,孩子也給你……」
林南也受不了他了,便停下了手,問道:「你給說說斷龍谷的事,有啥說啥,不准停!」
這個斷龍谷,就是夏蟬發給林南的坐標位置,官方的地名有點長,但邦德稱它為斷龍谷。
邦德現在對林南是有問必答,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就直接說不知道,但凡他稍有遲疑,就會遭受林南的分筋錯骨手。
「去年,來自東方的專家團隊,在斷龍谷發現了一種礦產,並與政府簽訂了一項收購協議。」
「傳說協議是這樣的,東方支付了二十個億,拿下了這座礦的二十年採礦權。」
「當時政府很高興,必竟這二十億對政府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所以,政府便答應了。」
「後來,東方國將設備和機械都運了過來,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北面的反政府軍就出頭了。」
「不知為何,反政府軍莫名其妙的開始針對斷龍谷,並對東方公司發動了襲擊。但好在東方公司也作些了準備,硬憑著地理優勢,一直與反政府軍打的有來有往。」
林南用懷疑的眼光看了看邦德。
邦德渾身汗毛就一個激靈,舉手向天起誓道:「我邦德發誓,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林南也沒多問,只要到了夏蟬那邊,她自然會說的更為詳細。
「斷龍谷方向,快點起來開車。」林南鬆開邦德站了起來,並且扶好了已經摔在道路上的破舊摩托車。
好在,這快要成廢鐵一堆的摩托車,它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雖然行動上它不利索,可是,它還真的能熬。
還能正常發動。
邦德為難的道:「要不,我這車送你了,你自己開去唄?」
林南只是瞪了邦德一眼,這傢伙立馬乖乖的上車,然後拖著林南,一路冒著黑煙向斷龍谷的方向行駛。
斷龍谷的兩邊叫斷尾峽,是二面有山的一條峽谷,只有一條道路自峽谷穿過,連通了南北。
東方礦業公司的位置在北邊的山坡之上,這條路對於他們而言就是生命線,切斷了這條路,物資將無法供給。
而這條路,已經被叛軍給封鎖住了,所有過路的人都要進行檢查。
所謂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例如,邦德帶著林南通行時,身上的三千一百塊都被叛軍給搜了。
「狗娘養的……」邦德罵罵咧咧,憤憤不平。
林南此時才愰然,怪不得那些計程車司機不願意來,怕是他們來了,自己的車就沒了。
也就是邦德的這輛車太過於破舊,連叛軍都看不上眼,這才沒有被沒收。
過了封鎖口,在這條道路了三公里處,有一條修往東方礦業公司的水泥路面。
儘管這條路已被被炸的炕炕哇哇極不好走,可相比於他們這邊的經濟建設單位又好像平整了許多。
林南坐在德邦的后座,他剛拐進通往山頂的小路,林南就感覺到了自己似乎被狙擊瞄準了。
林南急忙叫停了在前面開路的邦德,為了不讓邦德的這張醜臉太過於和藹,林南讓邦德讓開,自己來開。
也幸虧如此,看到開車的人是林南後,那道似有似無的危險感覺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