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朱長生的電話就來了,他讓林南去找一位姓程的警官,朱長生說,這人是這間派出所的副所長,能交代的,朱長生都已經跟程所交代過了。
於是,林南按朱長生的交待,找到了程所長的辦公室。
「程所長,我是朱隊長的朋友。」林南見面就和程所長交代了身份。
程所長一看林南的這派頭,便覺得此人的來頭也不小。
要知道,老朱那人,可是從來不欠人情的,這會為了他打這個招呼,算是破天荒的開了先例。
「林總,進來坐,朱隊長已經交待過了。」程所笑呵呵的和林南握了握手,示意林南先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坐坐。
然後他起身,悄摸摸的關上了門。
神情很是鄭重。
待他將門關緊,林南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程所……」
程所揮了揮手,示意林南想問的,他都已經知道了。
他在辦公桌上掏了根香菸,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跟著林南一起進門的三位美女,笑呵呵的詢問林南要不要香菸?
林南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抽。
程所便自顧自的抽了起來,一邊抽,他一邊緊鎖著眉頭,似乎在思考如何跟林南說清楚這種事的來龍去脈。
但就是不準備開口。
林南瞅了瞅站在他身後,像三根美人樁的木頭,對她們揮揮手,示意她們先出去。
花香妃和小狄芭本能的想按林南的意思出去,可柳如煙不動,小狄芭也不敢動,她們都不動,花香妃自然也不好動。
林南看柳如煙關心愛麗和愛絲是真的,便拍了拍她的手掌,用眼神示意著:這裡有我。
柳如煙見林南如此,便乖乖的出去了,她這一走,其他兩位女人就跟著她一起出去了。
「晦氣……」柳如煙朝花香妃含沙射影的說了一句。
小狄芭很有眼力勁的,及時的插在了大小王的中間,起到了隔攔和阻擋的作用,她這真怕這兩人,在派出所里就撕起來。
花香妃還真想動手了,她看這小婊婊的胸肌是發達,可這跟能打,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講真,就抓頭髮撕逼這事,花香妃還真有點心得。
她以前在店裡,都不止一次看到她的同事們,是如何去對付那些已經失了龐,還敢去她們店裡抓小三的,所謂的正牌夫人。
講道理,婊婊必修技能包括這種類型的格鬥,她們店裡進進出出,有許許多多格鬥技能被點滿的婊婊。
她們打起所謂的正牌來,那叫一個穩、准、狠……
頭髮要扯的准,扇耳光要扇的狠,扒衣服脫褲子時就得撕的准……
林南感覺自己的眼皮在跳個不停,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等人都走了出去,程所才悠悠的開了口:「你那兩個朋友,原來是老王養的金絲雀吧?」
「據消息稱,老王的公司,受股市低迷影響,魔都限購的影響,他手上的樓盤從去年開始就不太景氣,資金上出現了困難。所以,他急需城投來出手救命,可城投的孫總,竟然看中了被關在這裡的兩位雙胞胎大洋馬。」
「今天,老王以請客之名,拉著雙胞胎大洋馬去陪酒,席間,老王說有事要離開,讓這倆雙胞胎大洋馬好好的陪著孫總喝。」
「本來吧,孫總以為他們這邊人多,想要放倒這倆位不成問題,然後……老王一定會給他擺平一切。」
「可他沒料到,他帶來的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這兩位大洋馬卻一點事也沒有。」
「孫總也喝多了,非要對這兩位動手動腳,這兩位大洋馬先是好言相勸,後來見老王越來越過分,就想離開。」
「可孫總早就安排人將包間門給鎖死了,他還色迷迷的對雙胞胎說:今天,必須讓她倆跪著唱征服……」
「結果吧,這倆雙胞胎確實不會唱征服,所以,她們將這老王八蛋揍成狗一樣後,非讓他跪在地上唱征服,這下,可結成死仇了。」
「仇不仇的,她們只要在魔都,倒也無所謂,頂多是經濟上損失些,人身安全是能夠保證的。」
「可就是,她倆下手的時候有點狠,用孫總自己腳上的皮鞋,硬生生將孫總的門牙給打斷了兩顆。「
「所以,她們和孫總,又從死仇變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這梁子,估計誰來都解不開了。」
「剛剛,孫總特意去的傷情簽定報告下來了,很明顯,按規定,打掉一顆門牙就達到了十級傷殘標準,更何況還是兩顆。」
「我在你來之前,就問過雙胞胎了,問她們能否提供孫總騷擾她們的證據,可她們說沒有,所以,這事麻煩了。孫總可不缺錢,在魔都經營多年他,關係錯綜複雜的很。」
「在你來之前,已經有不少人跟我通了電話,交待了一些事情,所以,孫總應該已經動用了很多的關係,對他而言,面子大如天,這一次,鐵了心的要將雙胞胎給送進去踩縫紉機。」
程所斷斷續續的講了兩支煙的功夫,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表示真的愛莫能助。
事情的經過被程所說的很是清楚,林南很清楚,如果這事鬧上法庭,愛麗和愛絲有極大概率會被判刑三年以下。
她們如果能提供孫總騷擾她們的證據或許可以被輕判或無罪,可愛麗和愛絲說沒有。
林南想了想,對程所道:「程所,可以保釋嗎?」
程所為難的道:「老孫在盯著這事呢,誰敢放人?」
「城投,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有錢的,總會有大爺管著。」
林南明白了,是朱隊長的份量不夠,他打的這聲招呼,保不了人。
林南想到了柳父,不知道他可不可以通通關係,打一聲招呼。
結果,他剛出程所辦公室門的時候,就看見柳如煙掛了電話,一臉的無奈。
好吧,林南猜測,她已經跟自己父親說過了,但柳父的手可能沒有那麼的長。
畢竟,這裡是魔都,廟堂里的王八又多又大,實在是不太好撈人。
林南帶著柳如煙到了羈押愛麗和愛絲的地方。
這倆丫頭的頭髮略有些凌亂,林南看她們的衣服,貌似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也是,受傷害的是那個老王八蛋。
林南對她倆豎了豎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兄弟,下手可真黑了。」
「那還不是跟你學的?」愛麗和愛絲異口同聲的道。
林南不解,看了看身邊的柳如煙,疑惑的道:「是你跟她們說的?」
「我沒有,別瞎說。」柳如煙否認的很心虛。
林南雙看了看愛麗和愛絲,攤攤手道:「我沒有,別瞎說。」
說實話,在魔都,林南親自出過手的,僅僅只有在救柳如煙的時候,其他時候,他是真的是很低調,從來不主動去惹事。
緬北那邊的事,雖說她們也知道,可詳細的經過,就好像大家在議論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於紫禁之巔一樣,太過於虛幻了,並不真實,哪能影響到她們。
她們頂多像聽個故事一樣,嘴上說著啊啊啊……心裡肯定不會有效仿的衝動。
「波波說的呀,你還記不記得,你對波波說過,打人一定要狠。」
愛麗和愛絲在此刻竟然還能笑的出來,可能她們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要她們看來,不就打掉兩顆門牙嗎?多大點事?
畢竟是戰鬥民族,雖然嘴裡說的是林南教的,可那真就是她們在瞎說的。
骨子裡,她們可能有狂戰士的基因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