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不能拿到當事人的口供,林南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向調查組證明,這起芳芳齋的食品安全問題,是被人栽贓嫁禍的了。
至於那個秦芳芳的前夫哥……尚好佳同志,林南絕對沒打算放過他。
不是因為秦芳芳,人家倆早就沒關係了。
是因為他的食神府,它是林南費盡心血的事業,容不得別人來惡意破壞。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但林南覺得,還是找個機會給他送緬北去,在那地方,他林南的面子大的很,即便你尚好佳同志再有錢,那也只能等著血被放幹了以後再被嘎。
日子還長,走著瞧……
事實證明,有錢的人,總是有一群替他賣命的狗,尚好家在被秦芳芳申請了正規的調查程序後,面對鐵證,他公司里的兩名員工主動站了出來,替他擋了災。
人家員工自己都承認了,是財務和市場部的人私自串通起來做的事。
而好佳食品也願意賠償芳芳齋的一切損失,但此事……與他好佳食品無關,與他尚好佳個人無關。
所以說,林南對律師這個行業沒什麼好感,人家在公開場合,光明正大的編著無懈可擊的瞎話,給資本當一條忠實的狗。
但凡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事跟尚好佳就脫不了干係,可人家律師愣是說的正義凜然。
一晃間,又是一年的春節就快要接近了。
精品店裡,花香妃的雙眉緊蹙,額頭上冷汗直冒,她哆哆嗦嗦的回到了更衣室。
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金膽片,從裡面倒出了幾粒,和著水吞下,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她的臉色才輕鬆了起來。
膽結石這種病,醫生跟她說是因為經常不吃早飯引起的。
可花香妃也沒辦法,她每天一大早就得擠地鐵,然後還得換乘公交。
每一天,她花費在上下班路上的時間就將近需要兩個多小時。
哪有空悠悠閒閒的吃一頓早餐?來的及就在路邊買個包子或煎餅,來不及就直接不吃。
她做夢都想在天富廣場的住宅樓里買上一套公寓。
那樣,每天她都可以睡的飽飽的,然後親自動手為自己做上一份精緻的早餐。
可她知道這不現實,天富大廈的B區,只有五幢住宅,就以它現在的房價,已經突破了六萬一平。
而且,人家裡面最小的一套都有一百六十多平。隨隨便便最小的一套房就價值過千萬。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除非有位神豪老公。
花香妃的膽結石在去年就被診斷出來了,可她沒時間去做手術,也害怕去醫院。
要說花香妃一點時間也抽不出來,那也不現實。
但她聽說,像膽結石這種小手術,至少要休養一個月,才能適應她們這種整天站著的班。
而且,像她們的門店,屬於個體工商戶,也沒有特意為員工交納社醫保。
手術雖小,但沒有醫保的她,進一趟醫院,出來後就得吃糠了。
所以,對於這種能拖的病,花香妃就一直拖著。
好在是,她的膽結石,一般都是晚上才發作,可最近,似乎白天也開始疼了。
但晚上更疼……
今天回到家裡,花香妃就感覺不太對,膽結石的疼,已經開始從膽囊處擴散到全身了。
她在床上滾來滾去,以前,她會壓著肚子,疼痛會輕些。
可今晚,她覺得全身都在疼,已經開始不知道要捂住哪兒了。
花香妃的嘴裡,發出類似野獸臨死前的嗚嗚聲,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甚至在後期,她都疼的開始吐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這種時候,她不得不找一位比較靠譜的人帶她上醫院了,她自己肯定是去不了了,連走路都費勁。
或許,在花香妃的意識中,林南就是那個命中注定,所以,她鬼使神差的將電話打給了林南。
「南哥,我快不行了,你快到我家來,帶我去醫院。」
花香妃有氣無力的說道,是的,她現在已經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像是瀕臨在死亡的邊緣。
林南一接到電話,就從家裡迅速的出了門,他聽出了電話里花香妃的虛弱,還真以為她不行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花香妃也幸好找了林南,就金秋花園的這麼多幢住宅,換別人來,還真不容易第一時間找的到。
林南也覺得很神奇,花香妃租住的房子竟然是他退租後的房子。
不得不說,這緣份就很奇妙。
林南敲了半天的門,花香妃才勉強撐起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打開了門,然後就倒在了林南的懷裡。
林南一看:好傢夥,都暈死過去了。
連忙帶上她,往最近的醫院裡趕。
林南對花香妃的這種心理很能理解:忌醫,是打工人的常態。
「護士,找把輪椅來。」林南抱著花香妃在醫院的急診科喊道。
到了醫院的急診科,花香妃也及時的醒了過來,但她還是疼的沒有力氣走路。
林南要掛號,交錢,所以,只能先找張輪椅將花香妃放在上面,然後推著她去掛號,交錢。
門診醫生照例讓花香妃先做檢查,然後抽血化驗。
儘管花香妃告訴醫生,她就是膽結石引起的疼痛,但醫生始終保持謹慎,還是將需要檢查的單子全部都開了一遍。
最後,那醫生看了看花香妃驗血單子上的黃疸指數,開口道:「黃疸這麼高,疑是肝炎,再做點檢查吧!」
林南一把薅住醫生的領子道:「別廢話了,先給他開點消炎止痛的藥,讓她先掛上水。」
醫生很是敬業的道:「這不符合程序……」
林南在口袋裡掏了掏,將一張證件拍在了醫生的面前:「照我說的去做,出了事我擔著。」
醫生看了看林南特意找人製作的假證件,他也不懂這東西的真偽,但看林南這架勢,卻有種令人很容易就感覺出來的鐵血氣質。
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他還是依言開了些消炎止痛的藥給花香妃掛上。
反正,這種藥絕對掛不死人。
花香妃再掛了兩瓶水後,覺得自己不怎麼疼痛了,她正考慮要不要在這醫院裡動手術。
她今天確實是疼怕了,那種疼如排山倒海,讓人生不如死。
可林南不由分說就帶她出了醫院。
「娘希匹,你還準備在這裡動手術?人家差點將你丟傳染病房去。」林南罵罵咧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