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操……」
「臥操……」林南看一件就往花香妃的手裡扔一件，嘴裡還咋咋呼呼的叫著。
「先生，你要是嫌貴，你就少試穿幾套吧？」
如此往復好幾次，旁邊有跟花香妃玩的比較好的姐妹，終於開始替她抱起不平來了。
林南注意看了一下自己面板上的屌絲值，似乎，這群人在習慣了以後，連鄙視都懶的再鄙視了。
好了，不裝了，林南對花香妃道：「剛才我試的那幾套衣服，你都給我包起來吧。」
「啊……」
花香妃一臉的懵，剛剛林南試了幾套，她就給他收起來了套。
她現在……哪還記得清林南到底是試了幾套了啊？
這不存心為難人嗎？
於是，花香妃弱弱的抱歉道：「先生，對不起，由於你剛剛試的衣服有點多，我不記得了，麻煩你再選一次吧！」
林南瞅了瞅她：「算了，就拿這兩套吧，好麻煩的。」
「不麻煩，不麻煩，要不，您坐這邊先喝口水，我去給你調一下監控，保證不會出差錯的。」
「那快點……」
林南坐在休息室看了看手機，大頭已經給他發了個定位來，位置似乎就在這處商業中心的裡面。
約的時間是六點半，林南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他就不急了。
不一會兒，花香妃就提著七八套衣服過來了：「先生，我跟您確認一下，您剛剛選的是這幾套衣服嗎？」
林南隨便瞄了一眼，便點頭確認了，講道理，他這身材，配什麼衣服都無所謂，都能穿出模特的感覺出來。
當然，前提是他必須注意開口的方式。
之乎者也他不太習慣，但會儘量改，少用「臥操」多用「哇噻」。
花香妃見林南確認以後，便給他將衣服都打好了包。
「先生，還請您去收銀台結一下帳。」花香妃覺得她今天真是太幸運了，也為她自己的努力而高興。
林南順便就在這裡換上了剛買的一身行裝，然後起身，提著他那空無一物的雙肩包就去了櫃檯。
花香妃看著這位爺換上衣服後那挺拔的身姿，刀削般的俊美容顏，不由心下亂跳。
她看出來了，這位爺是真低調，他選起衣服來雖然表情誇張，但卻有一股故作姿態、玩世不恭的灑脫，就像一大人在逗一群小朋友玩。
收銀員無不羨慕的看著陪林南一起過來結帳的花香妃，心道：「媽的，這店裡的人眼睛都瞎了吧？這特麼的就是位爺啊。」
但嘴上卻非常有禮貌的說道：「先生，你一共購買了八套衣服和六雙皮鞋，還有二十雙襪子，十條內褲，十件羊絨衫，總計三十七萬九千八，您是刷卡還是手機支付？」
「現金……」林南從雙肩包里一捆捆的往外掏錢，總計四捆百元大鈔。
收銀員：「踏媽的，現在誰用現金結帳啊？你這是在玩我呢？」
她們店裡，手機支付和銀行卡結帳方式各占了半壁江山，她都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去銀行存過錢了。
只覺得，那是一種古老的支付方式。
林南卻無視收銀員的驚訝，他麻利的拆開一捆，抽掉了其中的二沓，又抽出一沓里的兩張遞給花香妃。
「給，你的小費。」
花香妃受寵若驚，雖然都是服務人員，她也接待過不少的客戶，國內國外的都有，但她們賣衣服的，極少能收到客人給的小費。
畢竟，你想賣衣服就必須提供相對應的服務，同樣是做服務的，她們跟酒店裡為客人拎箱子，遞毛巾的不同，絕大多數來這裡買衣服的客人，都認為她們的服務是理所當然的。
「謝謝……」花香妃也不客氣，就她今天的銷售額，難免得被這群同事纏著要請客，況且，她剛交完房租，身上的錢真不多了。
跟其他客戶區別的是，花香妃主動向林南添加了微信，並在備註欄里詳細記錄下了林南的各種尺寸。
這就是一個用心做銷售的人，她會對她認為的每一位金主，做到最為細緻的服務。
當然，她也不是一點其他心思都沒有。
在奢侈品店裡上班的女孩，誰沒有一個當富太太的夢？在這些女孩子的眼中，衡量一名男子是否有魅力的標準就是財富。
她們對美麗的東西有著病態的喜好，她們身上的工裝都比大多數白領要好看的多，自認為美麗的她們永遠有著一顆不切實際的心。
可悲哀的是，她們擁有比大數人都出色的審美能力，卻沒有獲得相應財富的能力。
每一個櫃員，看外表都精緻異常，可大多數都兜里窮的叮鐺響。
而唯一能改變她們，繼續吃青春這一行飯的機會就是，能得到有錢人的喜歡。
儘管這種喜歡，多數是出於對肉體的欣賞。
花香妃也不例外，但她有她的擇偶標準，光有錢還不行，她是顏值黨，那些腸肥肚圓的，再有錢她也看不上。
富二代則需要考察，普通的富二代，鬼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了負二代，這群人坑起爹來，一個比一個狠。
她可不想剛嫁進門，沒過多久就變成了被到處逼債的負二代太太。
所以，她今年二十八了，還獨自在魔都漂著，精緻著，窮著。
她的真命天子從未降臨過。
林南在這個商業綜合體裡轉了一圈，一直轉到頭都暈了，他才找到這家「大海啊，你全都是魚」的海鮮火鍋自助店。
林南看了看這裡每一位的價格，299的價格，不算高也不算低，在魔都算是中上檔次的海鮮自助吧。
跟著服務員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張桌子，大頭遠遠的就看見了跟著服務員走過來的林南。
林南此時的樣貌，其實比高中時期的他更加精緻，但整體輪廓卻一點沒變，很好認。
「喲，阿南，這邊。」大頭站起來，很開心的向林南招了招手。
林南也微笑頷首，揮動著右臂回應。
而在座的，幾乎都轉過了身來，向著林南打了聲招呼，但神色之間俱是漠然。
畢竟一別十多年，從青春洋溢到如今的圓滑與世故，大家都經歷了很多。
「大家都認識吧，高中時代的校草，現在的漏風英雄，林南。」大頭拍著林南的肩膀，笑呵呵的給大家介紹著。
林南臉一黑，差點想將這傢伙拖到衛生間裡洗洗嘴。
踏馬的……
算了，我要當個文明人，要講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