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年頭，任何跟服裝穿搭有關的雜誌上，還是網絡論壇上，都還沒有「褲里絲」這個詞彙。【Google搜索】
認識這個詞的，基本上，也就賈允身邊的這群女人們知道，毫無疑問，賈允會本能地對自己身邊的漂亮女孩潛移默化地灌輸自己的XP，不是，灌輸自己的審美觀。
平時沒事會在長褲里穿連褲絲襪的，基本上就趙雪雅，季瑤孫羽衫這幾個了解賈允XP的人。
至於張美彤，這個女人不怎麼愛穿褲子，平時基本都只穿裙子。
關老師今晚這身穿搭，對於這個場合，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西服的闊腿褲下面，不管是穿短絲襪，長筒襪，或者連褲襪，都是沒問題的。
一般來講，至少在國內，在這個年代，搭配短絲襪的會常見一點。
但賈允卻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癖好，刻意告知關老師，說穿西褲的時候，在褲子下面露出襪筒的邊緣是尷尬的，不禮貌的，因此，為了保險起見，賈允就建議關老師在裡面穿連褲襪，有理有據！
關老師對於在長褲里穿連褲襪這種事情本來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的，還問賈允能不能換成長筒襪，這樣上廁所也會方便一點。
但這個提議，再次遭到賈允的無情拒絕。
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長筒襪會勒住大腿根部，嚴重影響血液循環，對身體不好。
這個理由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從生理學上來講，經常穿長筒襪對人都身體確實不好，確實會影響血液循環的。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在賈允的審美觀里，女性下半身的優美曲線，應該是一體的，即腰，胯，臀，腿，整體應當連在一起，才能最大限度地提現女性的線條美感。
而長筒襪這種東西，只包裹住大腿以下的部分，嚴重破壞了女性下半身的曲線的完整性，粗暴地將本該完美和諧的下半身曲線強行分為上下兩個部分，被絲襪包裹著的肌膚是一個顏色，沒有被包裹住的又是另外一個顏色，這種色差帶來的強烈的不和諧感，是賈允無法接受的。
除了長筒襪，中筒襪，小腿襪什麼的，都是同樣的道理。
賈允知道，在有些人眼裡，他們就喜歡看女生裙擺下面到長筒襪上面那一段露出來的大腿，並稱之為什麼「絕對領域」。
但在賈允眼裡，這是十分低級爛俗的審美！
總而言之，長筒襪都是異端，連褲襪才是正道！
咳咳，扯遠了，總之，趙雪雅心裡很清楚，褲里絲這種東西，絕對不是什麼當下的流行穿搭，純粹只是賈允的個人愛好而已。
此刻，賈允雖然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表示，但，他的心臟早就在劇烈跳動了。
他知道，趙雪雅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孩，她的智商很高，有著極強的邏輯推理能力。
要不然她能輕易考進理科重點班？！
此刻，高檔奢華的望江閣包廂里，依舊是一片歌舞昇平，其樂融融的氛圍。
但賈允的心裡卻猶如洶湧波濤之中的小帆船，惴惴不安。
不過出乎意料，趙雪雅並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而是笑著摸了摸關老師腿上的絲襪，夸關老師的腿真性感，還問關老師的絲襪哪裡買的。
而關老師顯然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那一句不經意的話語有什麼不妥，兩位美女繼續交流著瘦腿秘訣和穿搭配方。
趙雪雅差幾個月19歲，關老師25歲，二人的年紀相差不算特別大，聊起天來，還是蠻有共同話題的。
看著一團和氣的二人，賈允有些不確定，剛剛關老師的那番話，會不會讓趙雪雅產生一些無端的聯想？
為了避免關老師再次說漏什麼，賈允連忙插入了二人的話題，對關老師問道：
「對了，關老師，我來之前，有沒有人來跟你聊業務方面的事情？」
關老師想了想，說：
「我剛來的時候，倒是有幾個人過來諮詢，在得知我們做的是咖啡店以後，興趣就不大了。」
就在賈允跟關老師交談的時候，一旁的李大衛走了過來，笑著朝賈允打了個招呼，手裡端著一杯白葡萄酒，舉杯朝賈允致意。
賈允見狀，正打算端起餐桌上裝有三分之一酒液的酒杯，卻被趙雪雅拉住了。
「哎，老公，一會兒你還得開車呢。」
這白葡萄酒的度數不算高，而且12年那會兒，查的還不嚴，不過被趙雪雅這麼一提醒，賈允倒是猶豫了一下。
畢竟，這個時候，還沒有成熟的代駕平台。
「我來代你喝吧。」
不等賈允說話，趙雪雅就接過了賈允手裡的酒杯，笑著與李大衛碰了碰杯，然後舉頭，一飲而盡。
李大衛有些吃驚地看著趙雪雅，然後笑著對賈允說：
「賈先生，你真是個幸運的人。」
「祝你們身體健康，更提前祝你有一位好妻子。」
說完，李大衛也飲盡了杯中酒。
二人閒聊了一會兒，李大衛率先挑明了話題，說：
「賈先生，我希望我沒有破壞您和您女朋友的快樂時光，方便談點業務上的事情嗎？」
「當然，請說。」
賈允巴不得此刻有個人能來扯開話題呢。
「是這樣，目前瑞幸發展的很順利，但我們研究，隨著瑞幸的擴張，在很多地方，瑞幸還有精簡成本，提升盈利水平的空間。」
賈允點了點頭，說：
「我猜，你說的是原材料的成本問題吧？」
李大衛聞言，笑道：
「賈先生果然是聰明人，您早已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那當然。」
賈允笑道：
「之前我們的門店少，對原材料的採購量不大，我的老家那邊有小規模的咖啡種植園，咖啡豆都是從那邊直接購買然後寄過來的，至於椰子，那更是直接在天海購買。。」
「不過現在隨著門店越來越多，採購量越來越大，這樣簡單的採購方式的成本也就越來越大了。」
「說實話，我這段時間也在想這個問題，要不要我們自己承包田地，自產自銷？這樣可以大大削減成本，但目前我們的資金預算已經不足了。」
「怎麼著？大衛先生，難道藍杉有意向在這方面再給我一筆投資？」
賈允笑著問。
李大衛朝旁邊的侍者招了招手，示意侍者過來幫自己添一點酒，說道：
「公司確實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很遺憾，我們計算過，自己承包田地自己種植，回本時間太長，風險也大。」
「就拿咖啡豆來說，從種植，到生長，收割，中間的時間成本是很長的。」
「更何況，咖啡豆還是國際期貨之一，價格幅度波動很大，收益不穩定，尤其是對於我們這樣的一家投資公司來說，這個險當然是不值得冒的。」
賈允聞言，點了點頭，說：
「理解，投資公司嘛，首要在意的肯定是回收成本和盈利。」
「不過，大衛先生，你既然來找我了，肯定表示你有計劃了吧？」
李大衛點了點頭，笑道：
「其實，從長遠來看，在中國大規模種植咖啡豆，還是有很大的盈利空間的，畢竟，現在中國還沒有成規模，成品牌地地種植咖啡豆，國產咖啡豆這塊，市場還是一片空白。」
「但，另一方面，目前的情況是，咖啡這類飲品，在中國也算不上大眾，更談不上剛需。」
「主流的咖啡店，用的也大多是進口咖啡豆，你知道的，阿拉比卡，瓜地馬拉之類的。」
「可是，如果你的瑞幸能做成國民飲品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也就是說，承包田地自己生產咖啡豆，能不能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你的瑞幸能不能大面積在中國鋪開。」
「如果你對瑞幸未來的前途有信心，那麼，你就值得去花錢花時間搶先布局，不管用什麼方式，貸款也好，募資也好，找其他投資商也好，但我們藍杉不會提供這筆錢，你得自己想辦法。」
「當然，如果你的資金壓力實在是大，那麼也可以找其他的承包商合作，讓他去承包地塊，以較低的價格出售給你。」
「但不管怎樣，壓縮成本這件事，現在已經得提上瑞幸的日程表了，而且刻不容緩，這關係到你接下來的第二輪投資。」
「你的成本壓縮幅度越大，盈利空間也就越大，盈利空間越大，得到的下一輪投資也就越多。」
二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李大衛就先行離開了。
李大衛走後，關舒婷一臉擔憂地問：
「賈允，你打算怎麼辦？我們現在手上可沒有多餘的預算了。」
賈允想了想，笑道：
「這件事其實我很早就有在考慮了，關老師你知道嗎？就在我們雲南，普洱，有一大塊天然的咖啡種植土壤，而且目前沒有人大規模地開墾。」
「哦？這我倒不知道，我以前也沒有關心咖啡方面的知識。」
關老師道：
「可是，不管怎樣，我們現在手裡的錢已經不多了呀」
賈允笑了笑，說：
「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擔心，關老師你負責管理好公司的日常運營就好了。」
而一旁，趙雪雅聽著賈允和關舒婷的談話，發現自己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心中是越來越失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黯淡。
身為男朋友，賈允當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連忙拉住了趙雪雅的手。
「小雅，抱歉啊，明明今晚是我倆的約會的，我不該」
趙雪雅一愣，連忙搖頭說：
「啊？不是不是，明明是我太沒用了，都幫不了你什麼忙」
關老師見狀，連忙拍了拍趙雪雅的肩膀，安慰道：
「哎呀，雪雅，你不用擔心，這不還有我呢嘛？」
「你啊，就安安心心讀你的書，以後等著當總裁的小嬌妻啦~」
趙雪雅聽到這話，只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賈允很清楚趙雪雅的心理，她是個非常敏感，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她真的很在意她和自己之間的距離感。
賈允突然有些後悔，今晚不應該帶趙雪雅過來的。
「關老師，這邊的事情，你應付一下吧，我帶雪雅先走。」
關老師聞言一愣，她心裡是不太想賈允這麼早就離開的，難得今晚那麼認真地打扮過了，雖然趙雪雅在旁邊，可是她還是很希望賈允的目光能多在她的身上停留一會兒。
可是賈允沒管這些，站起身，和李大衛他們打了個招呼，拉著趙雪雅的手就往外面走。
「那個，賈總！」
關舒婷也連忙站起身，從背後拽住了賈允的衣服。
「還有事嗎？」
「那個今晚你們」
關老師緊咬著嘴唇，似乎有話語在肚子裡醞釀了許久，但最終，也只是說了一句：
「時間晚了，你們注意安全呀」
賈允點了點頭，帶著趙雪雅就離開了。
晚上九點，賈允牽著趙雪雅白嫩的小手，漫步在外灘。
「望江閣的東西吃不習慣吧？肚子餓不餓？」
「要不要我陪你去新天地那邊逛逛？吃點東西，順帶買幾件過冬的衣服？」
本來是二人的甜蜜約會，期間卻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冷落了趙雪雅，賈允心裡是真的很愧疚。
「不用，我不餓，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
二人站在黃浦江畔，背靠著觀景台的護欄，感受著晚間的江風。
趙雪雅小鳥依人地靠在賈允的身上，默默地看著眼前這燈火闌珊，金碧輝煌的外灘十里洋場，看著這一幢幢以前自己只在電視和書本上見到過的，充滿古典氣息的萬國建築。
趙雪雅牽著賈允的手，低下頭，第一個映入眼帘的，就是賈允套在手腕上的，自己的發圈。
「賈允，我突然覺得，我真的好沒用啊」
女孩靠在賈允的肩膀上，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好了，不許說這樣的話。」
賈允戳了戳趙雪雅雪白的臉頰，溫柔地說：
「你已經比這個年齡段百分之九十的女孩都要優秀了好嗎？」
「考上了復旦，還要在本科期間就修雙學位，你這樣的女孩，怎麼能說自己沒用呢？」
「是嗎？」
趙雪雅淡淡一笑，說：
「可是，即便如此，即便我這麼努力了，可我還是感覺，我離你越來越遠了。」
一陣江風吹過，吹拂著女孩烏黑的髮絲，和紫色雪紡的裙擺。
即便身上穿了風衣，但趙雪雅裡面穿的還是很單薄，就一條雪紡連衣裙和一雙連褲絲襪，這江風，還是吹得女孩微微抖了一下。
賈允見狀，一把將趙雪雅摟進了懷裡，背過身，用自己的身體為趙雪雅擋住了江風。
「傻瓜，你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我是那種平平無奇的男生，你還會看得上我嗎？」
「當然！」
趙雪雅很認真的說：
「你忘了？高考前我就說過的，哪怕你去農村種地，我都跟著你。」
「或者那樣，我們之間的距離反而會近一些。」
賈允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趙雪雅低下頭，打開了自己的挎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團灰色的織物。
「之前給你織的圍巾，織好啦，快繫上，看看好不好看~」
趙雪雅笑著將手裡的圍巾系在了賈允的脖子上，瞬間，賈允只感到一陣溫暖，驅趕走了江風帶來的寒意。
「嗯，很好看！來，陪我拍張照吧~紀念我第一次織圍巾。」
趙雪雅拿出手機，挽住了賈允的胳膊，舉起手機，以黃浦江為背景，拍了一張自拍。
看來，她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
正當趙雪雅準備收回手機的時候，賈允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將她重新拉近了懷裡，然後吻住了女孩的櫻唇。
「小雅，我愛你，最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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