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機上,幾個女人幾乎同一時間發來的消息,賈允的嘴角不動聲色地抽搐了兩下。
「臥槽啊」
「這特麼這個國慶節該怎麼辦啊?」
賈允的腦子裡是一片亂麻,財大的分店剛剛開起來,要操心的事情一大堆,眼下還得應付這三個,不,是四個女人。
此刻,賈允不禁想起前世在新聞上看到的各種時間管理大師,心裡不由得有些羨慕。
那些傢伙是怎麼做到同時應付五六個,甚至七八個女人都毫無壓力的啊?
「不!不對!」
賈允連忙搖了搖頭。
「我特麼又不是渣男,怎麼能羨慕那些傢伙呢?!」
旁邊,許正文還在滔滔不絕地跟大伙兒瞎侃。
「哎,你們說,是不是這山西人都是骨子裡就會做生意啊?」
「可能吧,畢竟晉商在中國歷史上是出了名的,怎麼?你去哪認識了個山西人?」
「就旁邊宿舍的江浩啊!」
許正文眉飛色舞地說:
「這小子就是山西來的,臥槽,你們別說,看這小子瘦不拉幾的,做起事來是真有兩把刷子啊!」
「我光是每天晚上去跑幾趟外賣就感覺累得不行,這傢伙倒好,跑完了外賣還有精力搞他的小賣部!」
「剛剛這貨還推著他的小推車從六樓晃到一樓呢,伱們看見了沒?」
提起江浩,許正文難得地語氣里有了一些敬佩的感覺。
「說真的,平日裡這小子挺不起眼的,但這段時間跟他一起跑了一段時間的外賣以後,我才知道,人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不假啊!」
「他說他家裡老爸病危,全靠老媽一個人撐著,因此不得不想法子掙錢。」
「以前我在家裡吃穿不愁,總覺得,掙錢不是什麼難事,讀完書,找份工作,或者做點小生意,錢自然就來了,不外乎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但現在我才發現,掙錢真尼瑪不容易啊,尤其是做我們這行,他媽的完全就是跪著掙錢,見誰都得裝孫子!」
「真的,有幾次我送外賣的時候遇到幾個傻逼,尤其是有幾個女的,他媽的跟個婊子似的,非要說我動過她們的外賣了,要我賠償,老子當時差點就忍不住一大逼兜子扇過去了!」
「但這江浩是真的能忍啊!無論是遇到怎樣不講理的客戶,他都能耐著性子,陪著笑臉跟人解釋,溝通,真不容易啊!」
「哥幾個,我聽說咱們系裡有貧困生補助金,老江這人不錯,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幫老江爭取爭取?」
眼前的許正文,跟剛入學時,那個滿腦子都只想著泡妞裝逼的許正文,判若兩人。
果然,男人的成長,還是得靠挫折。
何俊德笑道:
「許總,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你會跑去送外賣。」
「我以前幫家裡送過貨,這活不好乾的,沒想到你能堅持下來。」
許正文聞言笑道:
「咳咳,說實話,我一開始跑了幾單後,確實想過放棄的。」
「但一想到孫羽衫,我就又有了動力,就咬咬牙,選擇繼續堅持了下去。」
「其實這段時間干下來,我到發覺,手頭有點事做,生活反倒挺充實的。」
「以前啊,說句不好聽的,我腦子裡想的就是怎麼泡妞,可現在不一樣了。」
「白天跑跑外賣,晚上打打籃球,既有錢賺,有鍛鍊身體,多好!」
「還有,等我攢夠錢了,老子一定要去找個拳館,繼續練拳,下次再遇到那個狗日的馬嘉文,老子不把他打得跪在地上叫爺爺,老子就不姓許!!!」
提起馬嘉文,許正文眼睛裡滿是恨意。
「對了老賈,都忘了問你,你特麼也是練過的?看不出來啊!」
「你練的是什麼?摔跤還是拳擊?尤其是那天你拿下馬嘉文的那一招,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啊?」
賈允扒了一口雲吞,笑道:
「我最開始是初中的時候學過點散打,後來又學過點泰拳,還有摔跤,巴西柔術,八極拳也會點皮毛,反正什麼都會一點吧,雜而不精。」
「之前降服馬嘉文的那一招叫裸絞,是巴西柔術裡面的降服技。」
「臥槽!你會這麼多?!」
許正文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什麼時候教教我唄?尤其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裸絞,臥槽,那一招感覺厲害啊!」
賈允聞言,猶豫了下,笑道:
「我其實也就只會那麼幾招,你要真想學,還是找個專業的拳館,從最基礎的體能和肢體協調開始,做系統的訓練,跟著我你學你不到什麼的,而且我平時也忙。」
倒不是賈允小氣不願意教,主要是有些武術技能吧,真的是能殺人的。
像是八極拳里的頂心肘,巴西柔術里的裸絞,都能輕而易舉地置人於死地。
尤其是裸絞,只有內心極其冷靜的人,才能把握好度。
而許正文是個情緒起伏很大的人,要是讓他輕易學會了,萬一這貨那天再遇到馬嘉文,或者惹到別的什麼人,一時情緒上頭,直接把人給絞死了怎麼辦?
許正文聽賈允這麼說,心裡暗自低估,心想這老賈也太不夠意思了,這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行吧,我看寶龍廣場附近就有一家泰拳館,等軍訓完了我就去報名。」
「老賈,你說就送這點外賣,真的能賺到大錢麼?」
「送外賣本身賺不了什麼大錢。」
賈允笑道:
「我跟你說過,重要的是維護你的客群關係,要儘可能多的在手裡掌握商家和客戶資源。」
「等到那幾家外賣平台的業務擴展到大學城這一帶的時候,才是你賺錢的時候。」
「我估計頂多一年半吧,你只要能做到大學城的總代理,賺的錢不會少的。」
對於賈允的話,許正文心裡還是將信將疑。
他對於外賣平台這東西,心裡是沒個概念的。
至於給外賣平台做總代理什麼的,他更是心裡沒譜。
「老賈,既然這外賣總代理這麼掙錢,你咋不做呢?」
許正文試探性地問。
「耗時耗力唄。」
賈允笑道:
「我這邊光是忙咖啡店的事情就夠我受的了,我可沒時間再去搞外賣。」
聽賈允這麼說,許正文沒好再多說什麼。
「唉」
他又飲了一口雪碧,嘆了口氣,說:
「我倒不是怕苦怕累,我就是想想多掙點錢,好有底氣去追杉杉。」
「我這段時間,走到哪都能聽到有男生議論她,想追她的男生簡直不要太多。」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杉杉被校外的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盯上。」
「你們是不知道,就前天晚上,我去寶龍城那邊的一家ktv接了一單,下單的是個富二代,他媽的,這些南方人真尼瑪有錢。」
「那狗日的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我一開始以為他是ktv的顧客,後來聊了兩句,才知道,尼瑪那ktv就是他家開的!你們猜猜他這么小的年紀開的是什麼車?」
「阿斯頓馬丁!」
說起這個,許正文的眼裡滿是羨慕嫉妒。
「他當時在和幾個狐朋狗友就在ktv門口抽菸,我送到貨的時候,正看到他們在手機上看視頻,你們猜他們在看什麼?」
聽到這話,何俊德笑道:
「我猜猜,肯定是在看孫羽衫在軍訓上跳舞的視頻?」
「沒錯!」
許正文恨恨的說:
「那個狗幣邊看邊說,這小蹄子一看就很騷,還說要找時間把她給睡了,我可ctm的吧!」
「雖然大多數京城女孩瞧不上外地人,但杉杉這丫頭畢竟年輕,保不齊會頂不住社會上的誘惑,我,我是真的替她擔心,怕她被人給害了啊!」
聽到這話,賈允差點沒笑出來。
孫羽衫被人給害了?
以她的手腕,那個開阿斯頓馬丁的富二代要是跟孫羽衫搞到一起了,怕不是用不了幾天,阿斯頓馬丁就得變成自行車了。
看著許正文這一副無能狂怒的樣子,何俊德也只得苦笑,說:
「唉,沒辦法嘛,這孫羽衫確實是太耀眼了。」
「說真的,許總,你不如退一步,眼光別這麼高。」
「以你的條件,要泡過馬子簡直不要太簡單,沒必要一定得去盯著孫羽衫啊。」
「我雖然不了解這個女的,但我直覺上覺得,這妞真不是一般人可以降服的。」
許正文聞言,搖了搖頭,嘆氣道:
「唉,阿德你不懂,我是真的喜歡這妞啊!」
「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動真心。」
「我還年輕,不拼一把我不甘心啊!正所謂,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就算到最後得不到她的心,我也不能讓她給人害了是不是?」
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幾個人的關係總體上來說還是越來越好的,話也越來越多。
唯獨陳雲這個二次元死宅,話少得可憐。
自從他去找輔導員訴苦了以後,這貨也不知道對輔導員施加了什麼魔法,輔導員還真就同意他不去軍訓了。
其他同學都被軍訓摧殘地又黑又瘦的,唯獨這貨,天天坐在宿舍里打遊戲看動漫,吃了睡睡了吃,養得是又白又胖。
像這樣的宿舍開小灶,這貨也只是悶頭大吃,很少插話,偶爾開口說話,也都是一些諸如:
「saber我老婆!本命小嶋陽菜,錯的不是我,是世界,果咩納塞,現充都去死吧」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好事的許正文有時候會拿陳雲開涮,說:
「我說老陳啊,你這架勢,怕是不打算在大學裡找女朋友了?」
「要我說,你不如跟著我打籃球,減減肥,你底子不錯,保不齊哪天就有妹子看上你了呢?」
面對許正文的好意,陳雲只是不屑地說:
「呵呵,找對象?算了吧。」
「我早就看透了三次元的虛偽和爾虞我詐。」
「三次元的女人,真是噁心啊!」
「我有我的老婆們就足夠了。」
說完,又往牆壁上貼了一張御坂美琴的海報。
吃飽喝足,四人各自洗漱完畢,熄燈上床。
賈允正在為國慶節怎麼管理時間的事情發愁呢,qq上,賈諾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在嗎寶貝?看看腿~[花心]」
「???」
「發什麼問號啊?你現在睡了沒?」
「剛上床呢,怎麼啦?」
「嘿嘿,快給姐姐看看你的美腿!」
「有病就快去治病好吧?」
「哎呀,幹嘛這樣冷淡嘛~」
賈諾發來一個壞笑的表情,說:
「人家這段時間可是有在盡心盡力幫你管理網店喔~這幾天的營業額又上升了,你不打算給我點好處嗎?」
「哦,好處就是看男人的腿是吧?你自己沒腿嗎?!」
「哎呀這不一樣!」
賈諾道:
「誰叫小允你的腿那麼好看呢?又長又細,又白又嫩。」
「尤其是你穿短裙和絲襪的時候,那腿,簡直了!呲溜!」
「快,拍張照給姐姐看看嘛~姐姐想你了,最好再擺個妖嬈一點的pose好吧?」
「我說,你showshowway成不成?」
「啊?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姐,你真的,好變態啊。」
「有嗎?」
「可是我怎麼覺得某個偷穿姐姐的絲襪,還自己當女裝模特的男孩子,更加地變態呢~」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逗你啦,我是有正事想跟你商量。」
「這不是馬上就要十月份了嘛,國慶過後用不了多久就要入秋了。」
「我們店裡目前還沒有秋冬季的衣服,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
「這個我當然想過,我這邊已經設計好了,還有之前策劃的獨立絲襪品牌也是,等我軍訓完,我就會去找代工廠下單生產。」
「嗯,那就好,還有那個」
「小允,姐姐想你了。」
「我也想姐姐呀。」
「那越好了喔,等你軍訓結束了,要來陪我。」
「好啦,我記著呢,我還要給你燉湯呢。」
「嘻嘻,最喜歡小允了~muma!」
入夜,大地一片寂靜。
不過,本該是萬物生息的美好夜晚,有些人的內心卻燥熱不安。
女生宿舍里,孫羽衫這段時間的睡眠質量都不太好。
每當她閉上眼睛,季瑤大腿上那兩個用口紅寫下的「賤貨」兩個字,就會浮現在孫羽衫的眼前,猶如著了魔一般,怎麼也忘不掉。
今晚也是一樣。
此刻已經是晚上一點半了,漆黑的宿舍里寂靜無聲,偶爾能聽到舍友們輕微的呼吸聲。
可是孫羽衫卻是閉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她又想起季瑤的絲襪腿上那兩個令人羞恥的大字了。
「真是的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啊?」
「居然在自己的身體上寫下這種言語。」
理智告訴孫羽衫,身為一個女性,對於季瑤的這種不檢點的行為,應該給予嚴厲的批判!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孫羽衫就是做不到。
她忘不了當初看到季瑤腿上的口紅文字時,心裡產生的那股異樣的感覺。
她一點也不厭惡,相反,她驚恐地察覺到,自己對那樣的行為居然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不不,我不能這樣!」
孫羽衫用被子蒙住頭,在被窩裡拼命的搖頭。
「我絕不是那樣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不管孫羽衫在腦海之中怎麼斥責自己,她的身體卻是不受控制的燥熱了起來。
這股燥熱,跟室內的溫度無關。
她夾進了雙腿,在被窩裡蜷縮起了身子,試圖強迫自己睡著。
但,無論怎樣催眠自己,她此刻都沒有一點困意。
她只感覺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燙,腦海里冒出越來越多的,難以描述,不可名狀的畫面。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有些煩躁不安地在床上扭動著身子,翻來覆去。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孫羽衫在黑暗中掀開了被子,坐起了身,只穿著一件真絲小吊帶,摸黑下了床。
儘管她此刻並沒有尿意,但她還是朝著廁所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女孩又摸著黑,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從桌上的化妝包里,摸出了一支口紅。
她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燈,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呆呆地站在原地。
平心而論,鏡子裡的女孩可真漂亮啊
自從入學以來,想要靠近她,想要追她的人,數不勝數。
在無數男生心中,鏡子裡的這個女孩,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猶如住在天上的仙女。
「呵,呵呵」
看著鏡中的自己,孫羽衫發出了低微的哂笑。
一些混亂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之中播放著。
兒時父親拋棄自己時的背影,媽媽跪在地上,毫無尊嚴的哭喊,開學時,賈允對她的不屑和譏諷,軍訓時候,全校新生的矚目,季瑤躺在賈允懷裡那幸福的笑容,以及她腿上那刺眼的字跡。
「呵,女神?」
「對哦,那麼多人捧我是交大的校花呢~」
不過,如果這些人知道,她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小三生出來的孩子,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這樣的身份,真是下賤呢。
她又想起了賈允在軍訓的時候和她對視時的那一瞬間。
「啪!!!」
孫羽衫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她扇得很用力,手掌拍擊臉頰的聲音迴蕩在衛生間裡,鏡子裡,女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孫羽衫,你真的好賤啊。」
女孩笑道。
明明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甚至人家壓根就看不起你,可是你的腦子裡卻偏偏滿滿都是他。
「哈,也對,畢竟,我就是個下賤的私生女嘛~」
「這樣的女人,本來就不配擁有幸福和愛情,只能像個賤貨一樣,去眼巴巴地望著別人,去示好,然後被人嫌棄地甩開。」
「我本來就賤啊~」
女孩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曼妙的身軀,緩緩抬起左手,扯下了自己身上用來當做睡衣的真絲小吊帶,然後右手拿起口紅,拔掉了蓋子,按住口紅的底部,輕輕轉動了幾圈。
散發著淡淡香味的口紅,在女孩纖細白皙的手指的操控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寫下了「jh」二字。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自己雪白肌膚上那兩個刺眼的紅色文字,孫羽衫不受控制地渾身發抖。
「我在興奮?」
她又想到了季瑤腿上的那兩個字。
她們在一起這樣玩的時候,是幸福快樂的嗎?
為什麼會這樣啊?
孫羽衫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個拋棄自己的男人的背影。
「狗東西」
在她的心裡,那個男人代表了世界上最下賤的男人。
而身為那個男人的種,自己就應該是下賤的,沒錯。
「啪!!!」
孫羽衫再次扇了自己一耳光,這次扇的是另外一邊臉頰。
不知怎的,孫羽衫感覺自己的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快感。
這感覺好像是復仇的快感。
仿佛傷害自己,就等於是在傷害那個拋棄自己和媽媽的狗男人一樣。
她再次低下頭,看著眼前雪白肌膚上那兩個刺眼的字眼,心中的快感愈發地明顯。
想了想,孫羽衫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把位於右邊的那個「貨」字給擦掉了,然後再次拿起口紅,在原來的位置上,一筆一划地寫下了一個「*」字。
看著眼前這個印刻在自己身上的侮辱性的詞彙,孫羽衫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這才對嘛
一陣暢快淋漓的爽感順著大腦傳遍全身。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杉杉,你在裡面嗎?」
門外季瑤的聲音,讓孫羽衫猛地從虛妄的幻想之中回過神來。
「哦,我我我,我在裡面呢,瑤瑤你,你是有,有什麼事嗎?」
孫羽衫此刻只感覺背脊直冒冷汗,慌慌張張地蓋好了口紅,拼命地從旁邊的紙盒裡抽紙,同時打開了洗臉池的水龍頭。
「哦,沒什麼,你是在上廁所嗎?我剛剛聽到幾聲奇怪的聲音,還以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
「哈有嗎?應該是你聽錯了吧?」
「對了,是那個廁所里有蚊子,我剛剛在打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