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棠社死了不到三秒,就把這事兒給扔開了。
她堂堂「萬屍之王」,「萬屍獨寵」,這丟丟小社死占她人生三秒鐘已經夠多了!
所以當司徒硯笑著問她「惱了」沒有的時候,大佬棠瀟灑地一揮小手,霸氣灑脫:
「這算什麼,這點小事都不叫我的黑歷史,那是我的來時路!」
「說的不錯。」
司徒硯桃花眼微微帶笑,專注寵溺地看著她,曲起的指節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笑著道:「娘子不會有黑歷史,如果有,那肯定是舅舅的錯!」
言關清:「……」
謝元棠看著好看的夫君,想了想問道:「夫君,迦顏是什麼樣的人?是可以被你信任的人嗎?」
司徒硯劍眉微挑,一秒看透她:「為什麼突然問起他?難道你見到他了?」
謝元棠:「啊這……」
司徒硯眯了眯眼:「他說什麼了?讓你不知道該不該信,所以來問我?」
謝元棠:「啊這這……」
這男人為毛恢復以後能這麼聰明?難不成他還在長腦子!
大佬棠急得小手亂搓劉海,搓得炸毛。
大眼睛瞪得圓溜溜地:「我不就問問嘛,就不許我好奇?」
司徒硯視線在她那撮炸毛劉海上停留兩瞬,嘆了口氣,抬起手輕柔地幫她捋順:
「你會好奇,但你的性子一般不著急問這麼多,否則上回我提到他時你便問了。」
「何況待會兒我們就要去宮宴,按說你應該更好奇那個滄雀公主才是,但你卻一反常態追著我問迦顏,這不是很奇怪嗎?」
謝元棠啞然,隨即又鬱悶地耷拉下肩膀,悶聲道:「完了,我以後在你那兒豈不是沒秘密了?」
「放心,我會假裝不知道的。」
司徒硯幫她整理好劉海,看著她鬱悶的樣子不由好笑,「我只是了解你,何況娘子沒想著騙我,所以才被我猜中的,旁人沒那麼容易猜透你的心思。」
謝元棠看他一眼,認命地「唉」了一聲。
司徒硯:「所以我說中了,他見過你,還跟你說了什麼?」
謝元棠點點頭,正要說話,白芙在門口道:「殿下,皇子妃,時辰到了。」
謝元棠看一眼司徒硯,立刻站起身:「回頭再說!」
司徒硯:「……」看來事情不小。
——
去宮宴前,白浪按時從研究室里出來。
一臉的愁眉苦臉,連平日裡囂張的紫毛都軟塌塌的,身上還帶著不知道哪兒蹭來的機油。
謝元棠見他這樣,不由道:「今天你還要去亂葬崗那裡啊?在家休息吧。」
白浪搖搖頭:「狗還在那兒呢,再說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個地方找到能用的草藥。」
他們不了解這個地方,找草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百姓幫他們找,他幫他們解決麻煩,他們幫他找東西,各取所需。
研究室里的庫存就那麼多,以前還夠用,可現在謝元棠身體出了狀況,他要做手術,她要喝各種補藥,庫存肯定有用光的一天,得提前備貨才行。
謝元棠想了想,趁司徒硯不在,在白浪耳邊低聲道:「你把小零帶出去。」
白浪二話不說就拒絕:「不行,萬一你再流鼻血怎麼辦?」
「不會的。」
謝元棠說得很篤定:「以前為了預防特殊情況,零號到十號喪屍我做過特殊處理,但一直沒用上,你今天帶他出去試試,其他等我從宮宴回來再跟你解釋。」
白浪眉頭都打了結,唇角緊繃著,顯然不贊同。
謝元棠沒多說,只抬手將零號召出來。
零妲己剛出來就撲到了她懷裡:「咔咔~」嗚嗚棠寶,零寶想你想得心都碎了!不信你摸摸~
謝元棠:「……」
她哭笑不得地:「演過了演過了,咱們上午才剛見過面。」
零妲己:「咔咔咔!」不見棠寶,零寶度秒如年~棠寶,今晚倫家侍寢好不好~
白浪翻了個白眼,一腳踹過去:「閉嘴!再說話拆了你!」
謝元棠揉揉他腦袋,微笑道:「零寶還記不記得很久以前,我給了你一把密匙?」
零號遲鈍地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片刻後一抬手把自己腦袋擰了下來:「咔咔!」零寶藏起來了,我找找昂~
白浪:「……」真硬核找物!
沒一會兒,零號把腦袋又按了回去,拍拍頭道:「咔!」在呢,沒丟。
謝元棠眼神柔和:「今晚你跟白浪一塊兒出去,到了人少的地方再用密匙。」
零號猶豫著扯扯她的袖子:「咔?」為什麼要用密匙?棠寶不要零寶了嗎?
謝元棠耐著心道:「沒有不要你,因為小零最聰明,棠寶相信你一定能完成這項任務才第一個叫你試的。」
一聽這話,零號頓時抬起頭,黑洞洞的眼窟窿仿佛充滿了驕傲:「咔~」那是,零寶是最聰明的!棠寶放心,零寶一定會把白狗給你帶回來的!
白浪此刻還以為它口中的白狗是那隻等在亂葬崗的真狗,殊不知竟是他自己!
——
等白浪和零號離開以後,謝元棠隨後跟司徒硯也進了宮。
她有陣子沒來了,剛一到大殿司徒鳳就找了過來:「你可算來了,本來我還想出宮找你呢,但是怕煦兒生氣,這幾天不敢亂跑了。」
一邊說話,她一邊拉著謝元棠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剛走兩步就走不動了,司徒鳳回頭,看見司徒硯拉著謝元棠另一隻手。
司徒硯沒好氣道:「或許你還記得她是你五嫂?」
司徒鳳眨眨眼:「記得啊,可是上回我們不是也坐在一起嗎?」
司徒硯稍稍用力將謝元棠拉到自己身邊來,哼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我們坐對面。」
說罷不等司徒鳳說話,拉著謝元棠就走。
司徒鳳還想追過去,被司徒煦給拽走了。
這倆人還是別湊一堆比較好!
謝元棠倒是不管坐哪裡,她只是有些好奇:「為什麼不跟三妹妹他們坐一塊兒啊?今天的座位有什麼說法嗎?」
司徒硯帶著她徑直走到對面,低笑道:「沒說法,我故意讓二哥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