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鳳和儷妃齊齊盯著司徒煦,視線灼熱得都快將他燒個窟窿了!
司徒煦舉起雙手,弱弱道:「你們……聽我解釋……」
儷妃:「你就說你有沒有養外室!」
司徒煦:「養……是養了,但我那是……」
儷妃:「不用狡辯了,你的錯。」
司徒鳳:「你就說那外室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司徒煦:「那肯定知道啊,她是……」
司徒鳳:「證據確鑿,你的錯。」
司徒煦:「……」你倆就這麼就定我的罪了?
儷妃冷哼一聲,戴著美甲的纖纖玉手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
「本宮瞧你是翅膀真硬了!我平日裡怎麼跟你說的,沒娶妻前不能碰女人,你倒好,居然敢偷偷在外面養外室……」
「母妃我那是事出有因……疼疼疼!」
沒解釋完,司徒鳳伸手過來擰住他耳朵:「有什麼因能讓你偷偷養女人?居然還瞞著我!」
這麼大的瓜,她這個親姐姐居然是從謝元棠那裡聽到的!
這像話嗎?
司徒煦氣得齜牙咧嘴:「我能告訴你嗎?告訴你跟告訴了全天下人有什麼區別?」
司徒鳳抬手就撓了他一下:「當然有區別了!我可以賣給謝元棠啊!還能掙錢呢!」
司徒煦:「……」
「行了行了,都停下!」
儷妃頭疼地看著姐弟倆,揮了揮手讓宮女們都退下,轉而看向司徒煦,又生氣又無奈:
「哪家的姑娘?身份背景可清楚?」
「你說你,要真喜歡人家,你跟母妃說,只要不是太離譜,母妃還能強行拆散你們不成?」
司徒煦心虛地摸摸鼻子,小心翼翼看一眼儷妃:「您真同意?要是她是別人的女人呢?」
「什麼?你……」
儷妃差點一口氣厥過去!
司徒鳳忙扶著她慢慢坐下,想給她倒杯茶,偏偏桌上的茶壺空了。
她只好轉而給儷妃切了塊西瓜。
儷妃:「……」心裡更堵得慌了!
她恨恨地接過西瓜,發泄似地咬了兩口,心裡那口氣才順過來。
司徒煦這會兒才逮著機會,急忙解釋:「母妃,您聽我說,那外室不是我的,是四哥的,我……我是替四哥養的。」
「司徒燁?」
儷妃一愣,頓時手裡的瓜也不吃了,滿眼疑惑:「他不是守皇陵去了?」
「是啊。」
司徒煦謹慎地看了眼門窗,才壓低聲道:「這外室原是四哥的相好,因虞貴妃不願意,才一直被四哥偷偷養在外面,他這次去皇陵,還不知道有沒有回京的一日,就托我照顧那人。」
儷妃眯了眯眼:「你說的都是真話?」
「兒子絕不敢欺瞞母妃。」
儷妃微蹙著眉,沉思道:「司徒燁是重犯,你幫他養外室……萬一被人發現,不是招你父皇不快嗎?」
「就是。」
司徒鳳瞪了他一眼道:「你說得好像你跟四哥兄弟情深似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背地裡做的那些小動作。
「所以我被他拿住了把柄啊。」
司徒煦及時打斷她的話,兩手一攤道:「所以這件事你們千萬要幫我保密,不然要是被人發現就糟了。」
儷妃沒好氣地伸手戳了他額頭一下:「真是不省心,也不知道跟你姐姐學學,看鳳兒多乖!」
司徒煦:「……」學她?他要真學了司徒鳳,他們娘仨在這宮裡還能活得過三天嗎?
「就是!也不知道學學我!」
司徒鳳傲嬌地晃了晃腦袋,轉身去抱第二個瓜:「來來來,讓本公主看看第二個瓜是什麼?」
西瓜打開,跟第一個一模一樣的紙條,上面寫著:【你身邊那個矮矮的宮女喜歡你!我發現她老偷看你,還偷你的手帕!】
司徒鳳:「???」
她的宮女喜歡她?這怎麼可能!
她抬頭看儷妃,儷妃搖搖頭。
母女倆一塊兒看司徒煦:「煦兒,什麼意思啊?」
司徒煦目光微沉,盯著那紙條看了好幾遍,突然大步走向門外。
殿外,因為儷妃讓人退下,宮女們全都守在這裡。
司徒煦不費力氣就找到了司徒鳳身邊那個矮矮的宮女。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打量著對方。
宮女嚇得臉色一白跪下:「六殿下,不,不知奴婢怎麼了……」
司徒煦眯了眯眼,忽地諷笑一聲,抬手從宮女發間取下那支質地上好的玉簪子:「這簪子,皇姐向來不喜戴,是你真正的主子賞給你的吧?」
宮女一愣,還不待狡辯,司徒煦卻抬手掐住她脖頸,彎腰在她耳邊低語:「本皇子今日不殺你,滾回去告訴你主子,鍾儷宮是我的地盤,手長也不要伸到這裡,不然,本皇子可不管大家是不是兄弟姊妹。」
說罷,兇狠地將宮女一扔,甩在地上,厲色喝道:「滾!」
「是,是……」
宮女被掐得快要窒息,這會兒反應過來,一句狡辯和求饒的話也不敢說,捂著脖子連滾帶爬就跑出了鍾儷宮。
司徒煦冷哼一聲,這才轉身回了屋子。
儷妃和司徒鳳正坐在那兒切瓜,見他回來,笑著招手:「煦兒過來,這塊最甜的給你!」
司徒煦勾了勾唇,漫步走了過去。
司徒鳳一邊吃瓜一邊問:「審問完了?」
「嗯,你不用管,她以後不會再出現了,回頭我給你換個宮女。」
「哦。」司徒鳳點點頭,也不多問。
她知道自己沒弟弟聰明,該傻的時候就要傻,沒必要事事都打破砂鍋問到底。
儷妃看著竹筐里最後一個瓜,蹙眉道:「謝元棠這瓜都不讓人開心,第三個我都不想看了。」
司徒煦走過去道:「我來開吧。」
他將西瓜抱出來,母女倆說是不想看,卻還是眼巴巴望著。
司徒煦好笑地搖了搖頭,拿出裡面的紙條,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太后。
後面還有個大大的墨點,像是本來寫了什麼,後來又抹掉了似的。
司徒鳳撓了撓頭髮:「什麼意思啊?她是沒寫完嗎?」
儷妃揉揉太陽穴:「不行了,母妃今日已經用腦過度了,你倆去想吧。」
司徒煦看著第三張紙條,眉頭越皺越緊。
謝元棠這是什麼意思?
提醒他們太后要回來了?
不對……
司徒煦眼眸一閃而過晶亮。
這是瓜!
謝元棠必定是想寫一點關於太后的瓜,但後來發現不合適,又塗黑了!
難不成姜太后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司徒煦捏緊紙條,薄唇微抿了抿,心道:
謝元棠,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查出來的!
不就是太后的事麼,他司徒煦查這點小事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