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司徒墨病了

  半個時辰後。

  五人神態不一的走出乾心殿。

  司徒鳳和司徒煦笑得樂不可支,連眼角魚尾紋都多了兩條。

  謝元棠若無其事,只是考後被訓而已,她以前在軍校里不知道被叫到校長辦公室多少回了,甚至校長辦公室里還有她的專用茶杯。

  司徒硯低著頭疑惑不解,為什么娘子都說他的答案很好,父皇卻這麼生氣呢?

  娘子肯定不會錯,那錯的一定是父皇了!

  五人中,只有孫逢必一人哭喪著臉,心如死灰。

  他完了,他沒有壓過孫逢中和孫逢過,還因為考得太差被皇上罵了一頓。

  他回家可怎麼跟他娘親交代啊!

  正發愁著,眼前忽然出現一張小臉。

  謝元棠驚訝地看著他:「必姥爺,你眼睛都紅了,你哭啦?」

  孫逢必吸了吸鼻子:「沒有,沙子進眼睛了。」

  謝元棠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道:「哦~原來是我想多了呀,我本來想著,你要是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跟家裡交代,我教你兩招呢,看來是不用……」

  「用用用!」

  她話還沒說完,孫逢必立刻求道:「棠姐,祖宗,小姑奶奶,您快教教我吧,不然我娘知道我這倒三的成績,非氣病不可!」

  他不怕挨打,就怕他娘親流眼淚。

  「哎呀好啦好啦,彎腰,附耳過來。」

  謝元棠看他真著急,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回去以後就說,雖然你成績依然不太理想,可是你面聖了呀!」

  孫逢必一愣,圍過來偷聽的司徒三兄妹也跟著一愣。

  「哇靠!棠姐,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啊!」

  孫逢必死灰的眼睛重新亮堂起來,甚至驕傲地挺直了脊背,雙手叉腰:「吼吼吼~他們倆成績好又怎麼樣?我可是被皇上親自召見的人!」

  還真是半點都經不住夸。

  謝元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你還聽不聽?」

  「啊?還有啊?」

  孫逢必憨笑著撓撓頭:「我覺得這就夠用了,棠姐您說,您就算說屁是香的,我也信!」

  謝元棠:「……」

  司徒鳳嫌棄地瞥一眼孫逢必:「你這智商,連我都不如呢,我現在算是知道你為什麼鬥不過你家那幾個庶子了。」

  司徒硯點頭:「你都沒三妹妹聰明,更比不上我了。」

  司徒鳳:「嗯……啊?」

  孫逢必啞然:「……」被你倆嫌笨,我可真是冤死了!

  接連被兩位大神打擊,孫逢必的驕傲又塌了,委屈巴巴地看著謝元棠:「棠姐……」

  「別。」

  謝元棠趕緊擺手:「必姥爺,你知道吧,你本來就長得滄桑,現在臉一皺跟朵菊花似的,太嚇人了!」

  「咳……」

  連最沉穩最能憋的司徒煦都破功了,嗆得咳嗽了好幾聲才停下。

  無奈地掃了眼這四位強者,搖搖頭道:「四位,行行好,免開尊口吧!」

  孫逢必小聲嘟囔:「那我怎麼辦啊?」

  司徒煦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回去就跟你娘說你雖然現在成績還不好,但已經被父皇召見多次,連卷子都要御批,你娘還能怪你面聖太勤了不成?」

  「做人別太死腦筋,你娘不過是怕你在爵府立不住腳,你只要讓她相信你有能力保護你和她,她心結不就沒了?」

  真論起來,司徒煦跟孫逢必是比謝元棠他們更熟的,畢竟在謝元棠和司徒硯去學堂前,孫逢必算是司徒煦的半個小跟班。

  雖然這只是他自己認為的,司徒煦從來沒當回事罷了。

  不過對爵府的情況,司徒煦也是清楚的。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被身邊的幾人影響了,他竟也少有的多管了一次閒事,多說了兩嘴:「再如何你也是爵府世子,平日裡擺出自己的世子架子來,自己不行,難道還不知道借勢嗎?」

  「你以前巴結我,現在巴結五哥和謝元棠是為了什麼?我就不信你撂出我們幾個的名號,那區區幾個妾室庶子還敢欺到你們母子頭上。」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簡直蠢笨如豬!」

  司徒煦罵罵咧咧,本以為自己罵得凶,卻沒想到話剛說完,就收穫了四雙星星眼。

  司徒鳳:「嗚嗚煦兒,姐姐就知道你是最最善良可愛的孩子!」

  謝元棠:「真沒看出來,老六你還有有良心的時候啊!」

  司徒硯:「六弟你真不容易,你跟必姥爺認識這麼久才說出這個辦法,一定也是想了很多年才想到的吧!你真是個為朋友絞盡腦汁的大好人!」

  司徒煦:「……」切~沒一句中聽的!

  孫逢必感動地抹眼淚:「六殿下,我還因為你從來沒把我看在眼裡,原來你一直都記著我呢嗚嗚嗚……」

  司徒煦欲言又止:「……」你誤會了,我真沒有。

  謝元棠好笑地看著司徒煦便秘的表情,拉著司徒硯跟他們告別。

  反正孫逢必的事也解決了,他們也該回家了,她晚上可還有要緊事呢!

  司徒鳳跟謝元棠揮揮手道:「嗯嗯,我們也該去看三皇兄了。」

  看司徒墨?

  謝元棠疑惑:「他怎麼了?」

  司徒鳳:「你不知道啊?三皇兄又病了唄,我昨兒就覺得他會不舒服,果然。」

  謝元棠越聽越納悶:「什麼叫你昨天就知道他會生病?」

  「哼,還不是因為你?」

  司徒煦沒好氣道:「三哥身子骨本來就弱,他雖有功夫在身,卻每次動用內力都會病情加重,上回在你們家那次,他回來就病了一場,昨兒為了救你動用了內力,晚上回來就病倒了。」

  司徒硯有點著急:「三哥病得這麼重?」

  謝元棠微愣,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我……不知道這件事。」

  司徒煦眯了眯眼,別有意味地看她:「知不知道有差別嗎?你現在知道了,難道還會去看他不成?」

  謝元棠眉心微蹙,總感覺司徒煦這話有些帶刺。

  司徒鳳沒聽出來,還在旁邊興奮道:「對啊謝元棠,咱們一塊兒去看三哥唄。」

  謝元棠頓了下,笑著搖搖頭道:「改天吧,我今天還有事,明日再跟夫君一起去看望他,是吧夫君?」

  司徒硯愣了下,點了點頭。